电梯到了五楼,风翎抬脚迈出电梯。
禾月凝哭丧着脸追上去,风翎风翎,你刚才是开玩笑的对不对?你不会真把白队长的卡牌信息泄露出去吧?你别吓我啊,我要是受处分,是要写两千字检讨的!
你就是检讨写太少了,应该写三千字的。禾星落跟在后面幸灾乐祸。
前面的风翎停下脚步。
不算太宽敞的过道里,迎面走来一队人马,领头的男人魁梧壮硕,穿深色作战服,腰间的战术腰包鼓鼓囊囊,枪械在灯下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禾月凝立即道:樊队长!
禾星落也看见了对方,樊队长,今天的巡逻结束了吗?
男人停下脚步,回道:b组的巡逻工作已经结束,a组在闹市区值守。下一轮巡逻从晚上8点开始,凌晨12点结束。
辛苦了。禾星落颔首说道,今晚的巡逻我来领队。
是。男人回应一声,带着几名队员走了。
禾月凝凑到风翎身边小声说:刚才那个人叫樊泽,是这里的特攻队的队长,监察队由监察员和特攻队两部分组成,特攻队的工作是配合监察员一起维护城市治安,听说有些城市的监察局,监察员牺牲之后,全靠特攻队顶着,哪怕明知要面对异种也不能退缩,真的很不容易。
以后会慢慢好起来的。禾星落看着禾月凝说,你瞧,我们不就被调过来了吗?以后监察员的数量会逐渐变多,特攻队是人员不足的情况下的过渡策略。
禾月凝笑着点头,对,我们就是来帮白队长分担压力的。
风翎心想:我也没觉得白队长有压力啊……
不仅没压力,还颇有闲情逸致,在办公室里穿着轻飘飘的长裙,慢悠悠地浇花、晒太阳,都快赶上养生的退休干部了,哪里有压力?
但是这话她没说出口。
因为对方刚死了妹妹,也许表露出来的这些状态,是源于一种自我保护呢?
毕竟这样的例子不是没有,一些人失去至亲之后,平静得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但是过了一年或几年,突然在某一刻崩溃大哭。
风翎,你在想什么啊?禾月凝见风翎愣神,出声问道。
噢……风翎随口道,没什么,就是觉得这里的人都挺高冷的,刚才那个叫樊什么的人,脸上一点儿笑容都没有。
荆南市的整个监察局,都散发着一股冷肃的气息。
禾月凝与禾星落这对双胞胎姐妹,反倒像初来乍到的太阳花,和这里的冰冷气息格格不入。
禾星落思索着说道:白队长的妹妹殉职,对特攻队来说是很大的冲击,都是一起共事许久的同事,樊泽心里估计和白队长一样难受,笑不出来也正常。
说不定是被白队长传染了,禾月凝笑嘻嘻,白队长的卡牌太厉害,把大家都冻住了。
禾星落蹙眉,这种事就不要开玩笑了,当心被人听见。
禾月凝耸了耸肩,好嘛,我不说了,我就是觉得他们一直这样,我们好难融入他们,工作上磨合也好难。
禾星落轻轻叹气,慢慢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