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爱了,那就别怨她为了孩子虚与委蛇,虚情假意。
秦晓柠抹了一把泪,回道:我当初离开,不想给人伏小做低是一方面,但也不是全然为自己着想啊,我是担心你被人家指着脊梁骨骂宠妾灭妻。不待她说完,陆戟冷声打断道:你少给找借口。
嗬!眼下真是软硬不吃了呢。
秦晓柠微微吸了口气,接着道:你气我离开,不肯原谅我,在这跟我冷言冷语的甩脸色,我倒也不怨你,只是你说我心里没你,只为自己着想,可是冤枉我了。
这话一出,陆戟倒是没再打断他,他扭过头来看向她,深邃的眸子里虽然还噙着怒气,但已经比方才缓和了许多。
继续说。
他虽未言语,却给了她这样的眼神儿。
她心里便生出了些底气。
秦晓柠微微正了正身子,接着道:我来了乾州,改了名字,舍弃了自己的姓氏,改做‘陆念’。
她抬眸看向他,水汪汪的眼中带着委屈:我改称了你的姓氏呢。
又吸着鼻子喃喃道:陆念,陆念,就是忘不了你,念着你的意思啊。
小女人说完这话,再次看向陆戟的时候,男人眼中的怒气已经散去了大半,看向她的眼神儿也不像方才那样要吃人的样子了。
她就更有底气了。
小女人再接再厉,抬手拉起男人的手,轻轻的附在自己的脸上,哭哭唧唧道:你怎能怀疑我对你的真心,你这样,让人寒心。
说着说着,那泪珠子便落了下来,扑在男人宽厚的大手上。
他到底还是心软了,虽未说什么,但却抬手为她拭去了泪。
良久,他开口问她:我若是不寻来,你真的就打算永远不回去了,是吗?
男人性子硬,忍受不了被女人抛弃。
自己弃他而去,成了男人心里越不过去的坎儿。
秦晓柠看向他,眼里全是坦诚,她道:我不知道。
见男人微微蹙起了眉,她吸着鼻子道:你别生气,且听我慢慢把话说完。
你说。陆戟道。
她抹了一把泪,与他道:你若是娶了别人,有了孩儿,我们母子便是回去了,又能有什么位置?
说完这话,她抬眸看向男人,细心的留意着男人的神色。
男人忙道:我的孩儿,无论在何种境地,我自然会给他最好的。难道,你还不信我吗?
还是只提到孩子,全然没有为她打算的意思。
秦晓柠忍下酸楚:我知晓你是个有担当的男人,必然会想方设法的保护咱们孩儿周全。
她顿了顿,复又哽咽道:只是,后宅的争斗,怕不是你这个大男人能理解得了的,你若是有了正妻嫡子,人家怎能容得下我们母子,便是看在孩儿是陆家血脉的份上勉强认下,那我呢,我一介孤女,无人庇护,怕是怎么被人害死的都不知道呢。
说完这话,她看向陆戟,委屈巴巴的落泪:所以,我便是再想你,再是想让孩儿认祖归宗,也要顾惜自己的性命啊。
小女人梨带雨,声音哽咽的说着话,拉着男人的手软弱无力,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陆戟看着她,重重的叹了口气,到底是展臂将她揽进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