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也有难言之隐嘛。
什么难言之隐,世子爷对你已经够好的了,宠到没边,你就是心狠。松枝在这里数落她,四儿虽不敢跟着附和,但那神色,亦是赞同松枝的意思。
好吧,她今日逃跑不成被陆戟喊打喊杀的折腾得凄凄惨惨,眼下,他倒是成了被大家同情的对象了,而她,却是成了众人眼里的罪人。
秦姑娘就是个白眼狼。
不用说,大家心里肯定都是这么想她的。
折腾了一整日,秦晓柠早早睡下,躺在这陌生的床上,她却一时难以入睡。
翻来覆去的,不禁又想起了今日跑路失败的事来。
她细细的回想着在城门那里被拦下的细节,真是越想越来气。
陆戟这家伙,定然是早就料到她会偷偷离开,老早就在那里堵着她了,不然,那些守城怎会见到她的户贴就知不妥,那领头的手里居然还有她的小像。
陆戟他口口声声说爱自己,原来他竟是从未信过她。
虽然是她有二心在先,但陆戟的不信任,更可气。
她一个弱女子,没爹没娘的,为自己多想些太正常了。
而他这个大男人,就该大气才是。
他还居然对她提防。
可气,真是太可气了。
再想到今日陆戟逼着她顶雨走了那么远的路,回来还喊打喊杀的要对她用家法,小姑娘更是气了。
气得鼓鼓的,肚子里全是气一样,怄得她根本睡不着。
直气到下半夜,实在熬不住了,才昏昏沉沉睡过去,梦里依旧是在跟陆戟置气,也没太睡好,待到第二日自然醒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
小姑娘仰面躺在床上,发了好一会呆,才开口唤人进来服侍。
秦姑娘——她刚唤了人,内间的门便被打开了,却不是松枝和四儿的声音。
秦晓柠猛的转过头,只见两个生脸儿的女子正立在门口。
你们是谁?
秦晓柠惊得立马坐了起来。
穿着灰衣的道:奴婢唤作无双。另一个穿褐色衣裳的道:奴婢无雪。
两个女子皆是二十左右,身子轻盈,底盘极稳,一看就是练家子,二人穿着利落,说话亦是言简意赅。
秦晓柠盯着二人看了好一会儿,试着开口问道:是世子爷让你们来我这里的?
见秦晓柠问话,二人齐齐回说是。
好吧,这是又派了人来监视她了。
陆戟啊!嗬,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