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嬷嬷闻言,对着陆戟微微一礼,遂转头看向秦晓柠,惨白的老脸淡声开口:公府家规,妾室擅自出逃者,重则没收全部身家,逐出家门,轻则杖五十,幽禁在院。要打五十板子?
嗬!就这样的板子,莫说挨五十,怕是两三下就能让她残疾。
陆戟闻言侧头看向小姑娘,淡声开口:听清楚了吗?打你五十板子,已经算是从轻处罚。
还真是要公事公办呢。
小姑娘对着男人眯眼一笑:那我可不可以选那个重的,嗯.逐出家门。
陆戟闻言,立马冷下了脸,气得呼呼的,一把将人拎到跟前,咬牙切齿的好半晌都没能说出话来。
见又抚了男人逆鳞,小姑娘立马改口:我开玩笑的。
男人对着孔嬷嬷吩咐道:去将她绑起来,打六十板子,一下都不准少。
还要加罚?
世子爷话音刚落,便有婆子过来拿她,小姑娘吓得连忙抓住陆戟,却被他拨拉开,她复又紧着上前拽住了男人,两只手紧紧的抓住他,身子干脆钻进他怀里去,一句叠着一句的跟他求饶道歉。
男人却是铁石心肠一样,见婆子不敢来拿钻在他怀里的小人儿,他干脆自顾将她拎着扔在春凳上,然后从婆子手里拿过板子来。
要亲自动手责罚她。
小姑娘见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骨碌爬起了身,劈手从陆戟手中抢过板子,然后麻利的将板子顺着窗子扔了出去。
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看得满屋子的人俱是一愣。
陆戟咬着牙,睨着她,气得脸色铁青铁青的。
做完这些,小姑娘当着众人的面,纵身一跃,双腿牢牢的攀在他腰上,纤细的手臂紧紧的抱住男人脖颈,朝他撒娇:真的知道错了,吓唬吓唬就成了,还真的要打吗?
陆戟也不去回抱她,小东西却能像只壁虎一样牢牢攀住。
男人冷眼瞧了她良久,清冷开口:秦晓柠,我不是在跟你玩闹,更不是吓唬你,今日,本世子必须要让你知晓厉害,让你明白规矩。
我都明白了。小姑娘牢牢的黏在男人身上,众目睽睽之下,也不怕羞了,只用那软软的唇一下一下的去亲男人冰冷的脸。
良久,男人再次冷声开口:真的知错吗?
她一面亲他,一面认真点头。
男人却道:既然知错,那就下来受罚。
怎的还要打?
小姑娘闻言缠得更紧了。
秦晓柠,我没跟你玩闹,今日我非打到你屁股开,往后再不敢胡来为止。
秦晓柠,你给我松开手,下来,下来!
他越是叫嚣,小姑娘缠着她的手臂就越紧,像是跟他长在了一起一样,任凭男人怎么拨都拨不开。
都成这样了,还摆什么家法。
满屋子的行刑婆子正不知所措,琥珀见状,暗暗朝着众人使眼色。
孔嬷嬷便带着人都下去了。
板子也拿走了,春凳也抬走了。
乌压压的人,片刻间走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