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着嘴,嗤嗤的笑着道:你别冤枉人,我是诚心送你寝衣的,是你自己一直老往歪处想。
男人笑着将人紧紧抱在怀里,再次凑近他耳畔,滚热的气息扑在她细嫩的脖颈上:那就索性先来一回再说。
小女人羞涩的点了点头,不待男人俯身,她先一步纵身一跃双腿攀在他精瘦的腰上,接着,主动的来吻住他的唇。小东西甚少这样主动,弄得男人一时有些无措。
急着转身抱着人去了内间,火热的交缠在一起。
这一晚,小女人热情似火,紧着给他。
直到后半夜,二人才分开,男人餍足的阖眼睡去,窗子里透过的皎洁月光映在他俊朗的面上,秦晓柠支着头呆呆的看着。
她俯身在他英俊的面上轻轻一吻,眼泪忍不住滚着落下来。
痴迷,不舍。
但又必须舍下。
第二日清早,陆戟起身出去后,秦晓柠也跟着起来了。
今日,她就要离开。
看似匆忙,实则,在那无赖找上门来认亲的时候,她就已经做好了决定。
不想再继续受人欺辱。
也不想跟陆戟告状求他庇护。
便是被陆戟弄走了一个王家女,也还会有张家女,赵家女嫁进来。
都是一样的不会容下她这个受宠的妾室。
该准备的秦晓柠都已经妥当。一些简单的衣物、银子。
出城的马车也早已预定好了,是京城最妥帖的车马行里雇佣的,虽然价钱高,但贵在诚信保险,她一个姑娘家,最重要的就是安全了。
落脚处也已经想妥当了,是与苏先生商量后选好的,在相对富庶的衢州,距离京城三四日的车程,不算远,几日就能赶到。衢州有三郡七城,便是陆戟找到了线索,若想寻人,那也是大海捞针。
既然要离开,那就走得干干净净的,她是绝不打算被陆戟找到,再回来的了。
苏先生在衢州有故交,前阵子,苏先生已经写了书信过去,待她过去后,那边定然会帮她安置妥当。
还是那句话,她一个姑娘家,安全最重要。
若是不能妥当,她是不会冒冒失失的离开的。
待到了衢州的打算,秦晓柠也都想妥了。
她先在苏先生的故交处住下来,然后再慢慢的寻宅院,用这些年攒下的银子或是买,或是租赁,往后靠着卖字、抄书赚银子生活,待她年纪再大些,就试着开个女学,像苏先生那样给大户人家的小姐们授课。
这么些年,她苦练琴棋书画,不愁将来的营生。
前阵子,为了检验自己的成果,她曾悄悄的拿着自己的书法去字馆试着售卖,那老板二话没说一幅字就给开了七十两的价钱。
秦晓柠心里有底,这才下定决心。
就像陆戟骂她的那样,她就是属老鼠的,但凡有一点危险,她都不会冒头,她是定然不会做冒失事的。
秦晓柠自顾装了一个小包裹,只带了一些衣裳和那钱匣子,陆戟给的那私库的财宝,她一样没拿。
可以说,自从陆戟将那私库给了她,除了那日跟着琥珀她去过一趟而已,就再未踏足过。
她确实是爱钱的,但陆戟的这些钱财,她一个大子都不想要。
待她离开,陆戟定然要憎恨。
她想尽量给他留个好印象。
她不是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