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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朗歪在酒吧卡座里,一脸的生无可恋。
秦钊跟着鹿九去了极洲之海, 偌大公司丢给他一个人, 白天忙得恨不得分出三五七八个分.身,晚上回到大宅连饭都不想吃倒头就能睡到大天亮。要不是这天是方景行的生日, 他是无论如何不肯从暖被窝里爬出来泡吧的。
老三这才走了几天, 你怎么就萎成这样了?秦穹刚到,踢开几个挡路的, 一屁股坐在他旁边,随手起开一瓶酒吹了两口, 拿胳膊顶了顶昏昏欲睡的秦朗, 小鹿不是给你留了什么传音什么......你问他们到哪儿了没?
秦钊双手抱着胳膊,头一歪枕到秦穹肩膀上:头两天还能联系上, 从今早开始就没信号了, 这神仙的基站也不稳定啊。
秦穹皱了皱眉:别再出什么事儿吧?
应该不会,秦朗接了旁边人递过来的一根烟,也不抽,就放在指尖任它那么烧着, 借着烟味儿提神, 那个沈鸾据说以前比小鹿更厉害,你的兵带的那些符都是沈鸾教小鹿画的。
卧槽!一提起这个秦穹就不能安静如鸡了, 那符真他妈神了, 那个什么引火燎原符, 和罡风惊天一起用, 三十二层烂尾楼转眼灰飞烟灭, 这玩意儿要是能量产,还要什么导弹核武啊!林上将天天撵在老爷子屁股后面要配方,踹都踹不走!
秦穹手下的人最近在国外执行任务,敌人全都藏身在一栋烂尾楼里,无论是地面强攻还是定点爆破都不可能不引起当地政府的注意,最后用了鹿九给的几张符箓,大火从底层冲天而起,旋风卷着火龙盘旋直上,几分钟就把钢筋铁泥铸成的楼烧成一堆灰烬,连半点火星子都不外喷。
那个小国出了这么神奇的一桩事,最近变成了旅游胜地,无数来自世界各国的游客来探寻天火降临的秘密,特种部队事了拂衣去,都有种千里不留名的自豪感。
秦朗出主意道:这好办,你让林上将等小鹿回来,能拖几车现金就拖几车,只要钱够,他就是要陨石小鹿也能卖给他!
秦穹不以为然:这东西哪是钱能买到的,你也太小瞧小鹿了吧!
秦朗嘿嘿一笑,心说哥哥你不知道吧,对鹿小九来说这第一重要的是三哥,第二重要可就是钱了,进了鹿九口袋里的钱到现在都没往外掏过,连秦越被禁零花钱那段日子加个油管鹿九借,最后还的时候都给了利息的。
方景行被灌得不轻,这时候跌跌撞撞走过来,脚下一绊整个人栽在秦穹身上,恁是秦穹再皮糙肉厚也架不住这一百十五斤猛不丁砸他胸口上,当即痛得嗷嗷叫。
方景行我操.你爹!
方景行刚歪歪扭扭地爬起来,一听这话俩胳膊肘一松又栽下去,还故意拿最坚硬的下颌骨撞秦穹的胸肋骨:你操谁?
秦穹一脚踹过去,但是还是留了力,只把人踹到旁边的沙发上,方景行一边揉着刚才差点摔断了的脖子一边笑:我劝你悠着点操,你们家秦老大最近看俩男人走得近点就吃炸/药,哎,不是我说,这快五十的秦将军怎么忽然搞起时髦,一双腐眼看人基了呢?他这是受了什么刺激了?
秦朗笑着喝酒不说话,秦穹却狐疑地瞪大了眼:你不知道?
我知道什么?方景行一脸无辜,一边拿了根牙签戳果盘里的西瓜吃。
我们家三儿和小鹿啊!
方景行喀嚓咬断了口里的牙签,他差点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一旁的程默言比他还不淡定:你说秦三和小鹿?我擦!原来他不肯跟小微结婚是为了小鹿?这小子还跟我说什么他克妻?老子还巴巴替他难过好一阵,我就说他们两个怎么怪怪的,一天到晚搂来搂去......我擦!
程默言皱巴着脸,一会震惊,一会发愁,纠结无比:这鹿九跟他那个哥......一个跟我兄弟好了,一个要跟我外甥好......特么的这以后辈分可怎么算......
算屁,秦穹看不得他那满脸皱成菊花样,又踹过去一脚,要纠结也是我们家小越以后要不要改口叫‘三婶’,是吧朗儿?
秦穹回头看秦朗,却发现秦朗正直勾勾盯着远处某个方向,神情专注地连叫他的名字都没察觉。
秦穹和程默言方景行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先是齐齐愣了一下,继而这哥几个对视一眼,都露出了然的笑。
吧台边不知何时坐了一个女人,一身火红低胸长裙,栗色的大波浪卷发垂在一边,在秦穹和程默言看过去的时候她正好支着下巴转过头,露出一张勾着浅浅笑意的明媚美艳的脸庞,在旋转的七彩魔球灯明明灭灭的光影下,更显出惊人魅惑。
那女人一双眼睛十分勾人,顾盼神飞间全是风情无限,长长的睫毛像羽扇般轻轻开阖,引得吧台边不少男人都蠢蠢欲动,一会儿的功夫上去好几个搭讪的,不过都铩羽而归,可见这尤物眼光高的很。
看上了?方景行搭着秦朗的肩,喜欢就上啊!
秦朗却紧紧皱着眉,用胳膊肘扛开方景行:这女的我认识。
他边说边拿出手机。
方景行讶异:认识?那就更方便了啊!
你不知道,秦朗飞快地刷着手机屏幕,这才发现自己并没有王传峰的联系方式,她是小鹿一个朋友的女朋友。
啧,方景行没趣地撇了撇嘴,你可太没劲了啊,这儿又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地儿,就算有男朋友人姑娘出来泡个吧怎么了,你这就要告状可太小题大做了啊,再说我可看着了,搭讪的人不少人家姑娘一个也没理啊!
你知道什么呀!我上次见到她,她可不是这个样儿!那时候的苗婷衣着简单,清纯秀气,看到他们几个都羞红了脸,一开始连话都不敢多说。
这你不知道了吧?这晚上来泡吧的女人白天多的是一本正经端庄大方楚楚可怜,什么老师白领公务员,晚上夜幕一降,全特么的月棱镜威力变身了......方景行叨叨着,活似自己对女人有多了解一样……不是活似,方大少本来就对女人比较了解。
你去,想个办法让她站起来走两步。秦朗推了推方景行。
你说什么?方景行彻底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她本来是个瘸子。
方景行倒吸一口气,连秦穹和程默言也狐疑地看了过去,苗婷的长裙一直拖到脚踝,但是那十多公分的水晶高跟鞋露在外面十分显眼,哪个瘸子会穿这么高跟的鞋子夜里出来泡吧?
秦朗之所以对苗婷印象如此深刻,跟她的腿疾不无关系,王传峰那次请小鹿相看,其实也有希望小鹿帮她看腿的因素在。
那次饭局结束后,秦越还问过鹿九,苗婷的腿能不能治,毕竟以鹿九起死回生的本事,存亡断续想来也不是难事。
但是鹿九说苗婷命中有残缺,即使治好了腿也会有其他的残疾,王传峰这才死了心。
秦穹等人听了这话都是面色一凛,程默言道:想知道她瘸不瘸还不简单。他伸手招来一个服务生,在服务生耳边说了几句,又塞了一叠钞票在那年轻人手里。服务生犹豫了一会,就把钱装进了兜里。
不多时,那服务生端着个托盘经过苗婷身边,忽然脚下一滑,整个人向苗婷倒去,然而预想中的酒杯砸到女人身上酒水泼她一身的场景并没有出现,只见电光火石间女人一手架住了服务生倒下的肩膀一手撑住托盘,两只高脚鸡尾酒杯只在托盘中轻轻晃荡一下,稳稳立住了,酒水半点都没洒出来。
以吧台为中心,凡是看见这一幕的人纷纷鼓掌叫好,原本有些存了强硬心思的男人更是讪讪止住了脚步,这姑娘非同一般的身手瞬间镇住了不少人。
服务生连连鞠躬道歉,女人却只是不在意地摆了摆手。
一个幼儿园老师居然有这样的身手,秦穹摸着下巴玩味地说道,他踢了踢程默言,还有办法没?
这还用再试吗?程默言白了秦穹一眼,瘸腿了二十年的女人怎么可能有这么一手,那动作看上去简单,但是一个年轻女子轻而易举撑住一个大男人往下滑倒的身体,还有托住托盘时那眼明手快的利索劲儿,分明就是个练家子。
这是两个人长一样呢,还是......秦朗和其他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一个念头同时浮现在几人脑海:鬼上身。
这时酒吧里的气氛陡然热闹起来,三人同时往声源处看去,只见苗婷不知何时走进了吧台里,雪克壶放在一边,纤手在桌上轻轻一拍,冰块碗里的冰块便自动飞进了雪克壶里。
她用四根手指夹着三瓶不同品种的酒,三个瓶子最大的700毫升,最小的200毫升,在空中如同飞轮一般打着转,女人单手接住一只瓶子,用瓶口轻轻一顶落下的另外两个瓶子,离得近的人甚至能听到瓶身相撞的清脆响声,继而三只瓶子又开始新一轮飞转。
而女人的另一只手也不闲着,在操作台上流利地挑了一个黄色柠檬,切成等分的四瓣,她一口叼住一瓣,一手挤开两瓣柠檬汁滴进雪克杯里,最后一瓣浇上酒精,用打火机点燃,正好飞转的三瓶酒又落下来,被她一一用手指夹住,再注入适量的酒进雪克杯,盖上杯盖,双手匀速摇晃,最后将酒液缓缓倒进早就准备好的高脚杯里,放上之前被烤干的柠檬片。这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说不出的赏心悦目,吧台被围得水泄不通,口哨声几乎震耳欲聋。
女人挑出一根吸管插上,单手托着下巴露出疑惑的表情,忽然她眼睛一亮,打了个响指,一枝鲜艳欲滴的红色花朵瞬间拈在她指尖,把花枝放进酒杯里,看着清透的酒液和鲜花交相辉映,女人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有男人伸手想触摸酒杯,被女人一只手指抵住手掌,她轻轻摇了摇头,露出一个堪称风华绝代的笑容,在那男人晕乎乎的眼光中,她把酒杯放上托盘,单手托着离开吧台,向秦穹等人的座位摇曳而来。
除了秦穹等人,这卡座上还有不少其他的朋友,个个都愕然地看着这个引得全酒吧瞩目的女人款款走到方景行面前,微弯下腰,这个动作让她雪白的胸脯毫无遮掩袒露在方景行面前,霎时激起周边无数人倒抽冷气的声音。
她笑意盈盈地望着方景行,在全酒吧男人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下,女人凑近了方景行耳边,轻启朱唇,声音娇媚婉转:久违了,皇帝陛下。
', '>')('方景行脑子里面一声轰响,此时只有一个想法:这他妈又是哪个妃子过来讨债了?
说时迟那时快,秦朗忽然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符,向苗婷丢过去,女人刹那保持着弯腰的姿势动弹不得,她惊骇地看着秦朗,仿佛怎么也没想到秦朗能一言不合就丢出这样的东西来。
方景行愣了愣,要不是人多,简直想拍手给秦朗叫个好。
秦朗给秦穹使了个眼色,秦穹二话不说把女人扛起来,在无数双或惊愕呆滞或鄙视嫉恨的目光中和秦朗走出酒吧,至于善后的工作,当然留给一脸懵逼的程默言了。
说吧,你是谁?秦穹咚一声把女人扔进越野车后座里,半点怜香惜玉之情都没有,自己坐到前面副驾驶上,转过头来问。
秦朗却是皱了皱眉,那女人的长裙直撩到了大腿上,原本就开口极大的鸡心领因为秦穹这一路扛过来早歪斜地遮不住自己的重点部位,他脱下自己的外套动作不无轻柔地盖在女人身上,倒是惹得那女人原本一双点满火星的双眸瞬间柔和下来。
女人只撩了撩眼皮,完全不理会秦穹这个粗暴军汉,她一双水亮明媚的眼睛只盯住了秦朗。
秦穹嘿一声:你不说没关系,那就这么定着吧,等小鹿回来了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女人终于冷笑开口:我是无所谓,不过苗婷的魂魄被我收在别处,只要二十四小时不回来,她的生魂就会变死魂。
秦朗脸色一变,生魂不能离体太久这点小鹿也跟他讲过,别说这是王传峰女朋友,就算个普通人也不能平白让人丢了命去。
秦朗温声道:你既然认识方景行,难道你也是他以前的妃子?
女人不满道:谁是他妃子?就算他是皇帝,我堂堂画中仙也不是他能高攀得起的!
画中仙?
秦朗和秦穹莫名:什么画中仙?你说你是神仙?
秦穹嗤道:拉倒吧!你要是神仙,能这么轻易就被一张符定住?你当我们没见过神仙呢?
我是画灵!女人气急败坏道,是一幅画开智化的灵!
那你怎么会认识方景行?秦朗问。
帝王转世身上都会有紫金帝气,对精灵修行有益。画仙不甘不愿地回答。
既然是画灵,你应该知道不能随意害人性命,你占据苗婷身体,还禁锢她的魂魄,这样对你的修行想来也没有益处,秦朗劝说着,趁着没有铸成大错,我们放你出来,你也把苗婷送回来吧。
画仙看着秦朗,唇角的笑意却越发明显:原本我也只是想借她的身体出来玩一会儿,可是没想到如今的人界这么有趣,人家已经不想回去了呢!
秦穹优哉游哉地拿出一张烈火燎原符在画仙眼前晃了晃,果然见女人变了脸色,秦穹气定神闲道:你好好把人姑娘魂魄还回来,我们也不跟你为难,不然这符箓的厉害你是晓得的。
画仙脸上闪过一丝惊惧,她嘟着嘴委屈地看着秦朗,丝毫没有之前在酒吧里迷倒众生的媚态,反而像个撒娇的小女孩:你先解了我的定身符,再来好好与我说话。
那不行,秦穹一口回绝,放了你你要是跑了,我们上哪追你去?
我堂堂画中仙,说不跑就不跑!画仙一张俏脸气得通红,这个男人不绅士没风度,真讨厌!
秦朗却是犹豫了一下:若是解开你,你一定要放苗婷回来?
画仙却嘟着红唇颇有些不高兴地问:你跟苗婷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这样关心她?
她是一位朋友的女朋友,我与她有一面之缘。
一面之缘就对她这样好?你莫不是对她有爱慕之心?画仙眨了眨眼。
秦朗好笑道:这不算什么好,何况朋友妻不可戏,我不跟你争这个,你只要保证不伤害苗婷,以后也不害其他人的性命,我们可以放了你。这画仙虽一身媚态,但言行间却是颇显单纯,秦朗料想她也不是什么极恶之徒。
画仙蹙着眉想了想:可是我把身体还给她,我就不能出来玩儿了,我还没玩儿够呢!
秦穹又拈着符纸在画仙眼前晃了晃。
画仙狠狠瞪了秦穹一眼,心下里后悔得半死,干嘛无故去招惹这群人,目光转到秦朗身上却又柔和下来,若不是这样怕也遇不上这个人,如此一想,脸上的笑意又明朗起来。
除非你们帮我再找个身体,我就把苗婷送回来。画仙讨价还价道。
你想要谁的身体都不行,苗婷的命是命,别人的命也是命,哪个也不能让你害!秦穹斩钉截铁地说。
我本来也没想害人!只要二十四小时让她回来一次,就不会死的!画仙喊道。
但是她有自己的生活,你这样胡乱借用别人的身体,做一些不恰当的行为,会给别人带来多大的困扰?苗婷原本有腿疾,你却如履平地,还到处招摇,让看见她的朋友怎么想?你只是借用这一晚就舍不得还回去,你是不是觉得只要让她回来一会儿保她生魂不灭,你就可以继续心安理得地鸠占鹊巢下去?你是你,她是她,你没有权利代替她生活,秦朗口气一如既往地温和,但是所说的话却字字尖锐,他缓了一缓,循循善诱道,你既然是画仙,就好好走修行的路,有一天化出自己的形体,不比抢别人的强?
我原本只想借用这一晚,我没有那么贪玩,画仙抿着嘴,有一丝委屈,她原本真的只想出来玩这么一会儿,是看到秦朗才改变了主意。
秦朗可不知道这幅画的想法,他趁热打铁道:那你便和她换回来吧。
换回来也可以,那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画仙转了转眼珠,那眼光不再婉转风流,反而透着几分狡黠。
秦朗可不上钩:你先说条件是什么,能做到的我才答应,不然......他眼光扫了扫秦穹,我二哥要做什么,我可就不拦了。
画仙瞪大了眼,不明白自己看中的又绅士贴心又温柔英俊的男子怎么瞬间就换了一副狐狸的面孔,但即便如此,戴着滤镜的画仙也觉得秦朗这个样子比秦穹那副杀神样要可爱许多:我跟苗婷换过来之后,我要跟你走。
秦朗愣住了,秦穹却捋起袖子:你想干嘛?
你就说答不答应吧?画仙也不理秦穹,只直勾勾看着秦朗。
秦朗想了一会儿,把这个画仙带在身边倒是比放任她在外头更安全些,毕竟自己有自保的能力,等到小鹿回来那就更不惧了,说不定点化她让她成了仙去,也是功德一桩,便点头应允了。
两人跟着画仙来到了苗婷的家,那是一幢三层自建小楼,苗婷自己住在一楼,他们进屋的动静很小,也没惊动到苗婷父母,也是,那姑娘的父母哪里能想到有残疾的女儿会三更半夜往外乱跑呢。
画仙打开屋里的衣柜,从中抱出了一卷画轴,素手将那画轴缓缓展开,上面是一只正在低头吃草的牛,牛身后一个小牧童手拿一支短笛,正惬意随着牛步向前行走。
秦穹目瞪口呆指着画仙:你是这画上的牛?
画仙白了他一眼:你有没有眼力见儿?我是这个小牧童!
秦穹更张口结舌,指了指眼前窈窕万千的女子,又指了指那个扎着两个朝天总角的小牧童。
画仙无辜地看了眼镜子中映照出来的苗婷的身影:这副身体是女人,我当然就做女人了,你要是让我上你身,我当男人比你还爷们儿呢!
秦穹猛地往后大退一步,连连摆手:不不不,你还是当一副安安静静的画就好!
秦朗看了看画却没有发表什么意见,只是问:苗婷在哪里?
画仙嘟了嘟嘴,对他心心念念关心别的女人很有些不满,她抱着画轴,轻轻闭上眼睛,不多一会儿,女人的身体便软绵绵地往地上栽倒下去。
秦穹和秦朗吓了一跳,还来不及有反应,就见那画轴轻飘飘飞起来,立在秦朗面前,画上的小牧童眨了眨眼,有一个少年清脆的声音响起:换回来了,你带我走吧!
秦朗愣愣地伸手摸了摸那小牧童的发髻,指尖却真像是摸到了头发密实毛绒的触感,他忍不住笑了,把画轴卷起来。
秦穹已经把苗婷抱到床上,探了探鼻息,那姑娘睡得很沉,便示意秦朗两人该离开了。秦朗把被子拉开给苗婷盖上,又关了房里的灯,这才和秦穹一起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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