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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晃鹤田宇可惊得非同小可!
然而不等他有所反应, 鹿九紧接着又挥出了第二鞭,护罩晃得更厉害了。
鹤田宇几乎可以感觉到屏障的能量正在飞速的消耗。
这怎么可能?主公已是数万年修行, 这鹿九难道比主公还厉害不成!
自己和主公比, 已经犹如蚂蚁撼大象,那鹿九如此厉害要怎样才能从他手下逃脱?
鹿九挥了两鞭却停下了, 饶有趣味地盯着他:本道君行事,向来万事给人留一线,最恨你们这种赶尽杀绝、不留余地之人!
那血魁好好地在深山修行, 从无害人之心, 你却迫使他吸食人血、造下杀孽,毁他千年修行于一旦,那今日本道君便也让你尝尝修为尽毁的滋味。
说罢鹿九收起打神鞭, 换执了一只匕首, 那匕首不过五六寸长, 通体泛着黑漆流光, 竟是用万年难求的乌精所制。
此乌精非彼乌金, 现代乌金不过是寻常包金石, 上不得什么台面,而鹿九的乌精匕首却是用传说中被后羿射下的九只三足金乌的筋骨所制。
《三界兵器谱》, 诛邪剑——后羿射九日,东王公殓九乌筋骨,淬炼精石, 赠西王母, 后为火麒麟所得, 以太阳真火煅之,成剑诛邪。
匕首尖刚刚触碰到屏障,导弹打过去都不会晃一下的结界开始摇摇欲坠起来,接着鹿九才旋转着匕首的把手,几刀下去屏障开始忽明忽暗。
鹤田宇连连向后退去,最后竟站立不稳跌坐在了地上,鹤田宇这次想起运用灵力抵抗。
然而他那些歪门邪道敕令鬼祟的术法面对鹿九不过是以卵击石,轩辕昼的结界一下崩散,加护在他身上的灵力也就被毁了。
鹿九将像筛糠一样抖个不停的鹤田宇一把揪了出来,秦穹和秦越已经把薛家的一帮打手全都清理完毕,而在混乱中爬到餐桌下躲避的薛哲晟也被秦越用鞭子给卷了出来,狠狠一掷让薛哲晟和鹤田宇滚到了一起。
新仇旧恨一起上,秦家三人看着薛哲晟的眼光都想杀人。
你们......薛哲晟强自镇定地瞪着秦家几人,你们简直目无法纪!秦穹,秦钊!你们真把自己当这华夏的太子爷,光天化日就敢行凶不成?
说到目无法纪,有您薛二叔在,我们几个小辈哪敢望其项背?秦钊冷声道。
哼,法制时代,罗织罪名可是讲求证据的,你这样信口雌黄,我可以告你诽谤!薛哲晟虚心地左看右看,还侥幸地抱着外面有人能发现这里的希望。
跟他说那么多废话干嘛!秦穹不耐烦地推开秦钊,一枪托砸在薛哲晟的脑门上,嘛的,老子想揍你很久了。
薛哲晟捂着汩汩冒血的额头,又是愤怒又是恐惧:你们简直是无法无天......回答他的是秦越的打神鞭啪!的一声抽在了脸上。
秦越又举起了鞭子一边喊着:让你玩生化危机,让你玩釜山行,让你玩僵尸道长!鞭声一声厉过一声,秦越狞笑着说,小爷让你尝尝师门独传的打狗鞭法!
薛哲晟抱着头一边四下逃窜一边鬼哭狼嚎,可是秦越的鞭子早就用得出神入化,打这种杂碎更是得心应手,无论薛哲晟往哪里躲,秦越都能一鞭子把他拖出来,再狠狠往他脸上抽。
鹿九在一旁一边把玩着诛邪一边道:别打死了,他阳寿未尽呢!
已经满心绝望的鹤田宇仿佛从鹿九的话里听出了自己的一线生机,抬起一张面目全脸的脸语带威胁地说道:鹿九,你道法高深,当知行事不能忤逆天意,薛哲晟有祖宗阴德庇佑,理当富贵此生,你也不能取我性命,我阳寿九十有六,如今寿不过半百,你想杀我,就不怕五雷轰顶,魂飞魄散?
鹿九抬眼睨他,目光冰冷:忤逆天意?已经逆过一次了,来个两次三次也没什么难的,想到那刀山冥雷,鹿九心头火起,手起剑落,在鹤田宇撕心裂肺般的惨叫中挑断了他的手筋,随后眼也不眨地也刺进他的丹田。
啊!那东洋术士满地打滚,不住哀嚎:我的修为,我的修为......鹿九!我跟你不共戴天!
死不悔改,鹿九摇摇头,取出了骊山昆仑镜,你既已没了修为,便是凡人,本道君不杀你,自有人类律法等着你,如你所愿,让你好好过完你剩下五十年的阳寿。说完对着鹤田宇照过去,可是骊山昆仑镜却是平静如水,镜面波澜不起。
鹿九皱着眉,把昆仑镜翻来覆去看了几遍,又对着薛哲晟照去,镜面开始流转,薛哲晟和鹤田宇之前谋划的一幕幕诡计都像视频一样显现出来,秦越大喜,赶紧拿出手机跟着摄录,读完薛哲晟的记忆后鹿九又转向鹤田宇,那镜面却又开始静止。
', '>')('这是怎么回事?秦越奇怪地问,骊山昆仑镜坏了吗?
游离三界外,不在五行中,鹿九意味深长地看着鹤田宇,你难道不知道自己根本不是个人吗?
原本痛嚎不已的鹤田宇骤然停止了声音,不可置信地瞪着鹿九:你说什么?
你根本不是人,而是轩辕昼做出来的傀儡,你虽然三魂六魄齐聚,但好比人塑泥偶,想怎么捏就怎么捏,你一切行止不过按照轩辕昼的意志行事罢了。
不可能!我有父有母有出身,我认识主公不过是几个月前的事,我怎么可能不是人!你胡说!
我从不胡说,既然不是人,那我便收了吧!鹿九说完拿出炼魂玉瓶,在鹤田宇的惊天吼叫中把他收了进去,但他的神情却是格外凝重。
怎么了?有麻烦吗?秦钊看出鹿九在沉思,不由问道。
人形傀儡乃上古秘术,是真正的颠倒乾坤之法,轩辕昼区区万年修为是不可能做到的。鹿九心里疑惑,这天上地下的,还有谁能有上古修为?
你的意思是?轩辕昼后面还有更厉害的人?秦钊神情骤变。
鹿九向来不爱深思,左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别怕,就算有,我也会保护你们的!他拉着秦钊的手,又恢复了一贯摇头摆尾的模样。
你俩别腻乎了,秦穹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抬腿又踹了薛哲晟一脚,现在这家伙怎么办?依我看打死了事,还交给公安干什么,牢饭也是饭,浪费粮食!
对这种人来说,坐牢可是比死要难受多了。秦钊淡淡道,走吧,记者发布会安排在下午三点,沈部长在催了。
薛哲晟指使东洋术士散播感染病毒的事很快通过新闻传播出去,如秦钊所料,薛家把此事推的一干二净,果断壮士断腕舍弃了这个二儿子,不能把这家子祸害连根拔除,秦穹气得踹断了几把椅子腿。
首脑府嘉奖了在此次危机中铲除罪恶守护百姓的功臣们,晚上还在国宾台设了宴席,鹿九穿着秦钊给他配的白色小西装,打着精致的领结,被一群人围得水泄不通。他不会说什么话,但是凡有人给他敬酒,都是一口闷干,豪爽至极。
秦穹和程默言都是军人出身,那可都是名满京都的海量,被鹿九的一手千杯不醉震得目瞪口呆。
秦穹喝到最后甚至都忘了场合,酒意上头把西装扣子都解开了,袖子也撩起来,一手搂住鹿九的肩膀连声叹服:小鹿你这酒量!以后专业给咱哥几个当伴郎,那绝对技惊四座,来一个喝趴一个,来一对喝趴他一双!
程默言没秦穹醉得厉害,但他连连点头:没错,哎,说起来小鹿也快当伴郎了!他意味深长地给了秦穹一个你懂得眼神。
秦穹愣了愣:啥意思?你要结婚了?卧槽你什么时候相的媳妇......
相个屁!不是我,是你们家老三和我们家小微,小微这个月底就毕业回来了。
什么什么?秦穹傻眼了,酒意让他脑子有点打结,直愣愣地道,可我们家小三喜欢......
二哥!秦钊正好走过来,一把拉下秦穹搭着鹿九胳膊的手,让秦穹倚在自己肩上,这里是国宾台,少喝点。
哎,小钊你来得正好,秦穹醉着就更显偏执,指着程默言道,你是不是还没告诉他喜欢的是小鹿啊?
鹿九一脸无辜地看过来,然后高兴地笑了笑,钻进秦钊另一只胳膊下,和秦穹各自占了一边。
程默言抬手推了秦穹的脑袋一把:我看你是喝糊涂了,秦三对小鹿那跟对我妹能一样吗?再喜欢,他们两个男的还能搞基啊!
搞基怎么了?秦穹大着舌头不服气道,歧视搞基就是破坏社会和谐我告诉你!你不知道啊?这世界三分之一给男人,三分之一给女人,三分之一给搞基的!
程默言笑得直捶桌子,秦钊简直听得忍无可忍,伸手招了招两个服务生过来:把他弄楼上房间里去。
秦穹一米九二人高马大一身肌肉,两个纤瘦的服务生一边一个架着他肩膀都差点被压趴下,鹿九一手扳过秦穹的肩,微一弯身就把那九尺汉子扛在了肩上,在两个服务生惊为天人的膜拜眼神下笑嘻嘻地问了句:送哪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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