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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4章把我的脸还给我
殿内,只剩下房卿九与娴妃两人。
房卿九盯着自己曾经的脸,其实,她以前长相也不错,就是较之柔婉的女子太过英气了一些。瞧瞧,娴妃把这张脸打扮的,多美,多媚啊。
她的目光顺着脸往下瞄,见到那没什么波澜起伏的胸脯,莫名的怀念。
平也挺好的。
在房卿九再次打量一番完后,对面本安安静静立在那里的娴妃,忽然飞奔而去,双手掐住房卿九纤细的脖颈:这是我的脸,你把我的脸还给我!
房卿九:……
她被娴妃掐着,娇嫩的肌肤浮现红痕,呼吸立时不畅。
她也不是有意占用了娴妃的身体的,主要是一切都是老天爷安排的不是,要是可以选择,房卿九其实挺怀念她曾经的这张脸蛋和这具身体的。
可惜,她也无从选择。
面对娴妃的诉控,房卿九满眼无奈,她双手半举,眼神轻眯,忽略掉脖颈间的痛楚:娴妃娘娘,你可否先冷静一下?
娴妃哪里能够冷静?
她整日在宫里装成另一个人的样子活着,如今再看到这张属于自己的脸有多出色以后,她就有多嫌弃这具身体的主人:贱人,把脸还给我!
……
房卿九朱唇微撇。
看样子,以娴妃的脑子,并不清楚她现在占用的身体其实是自己的。
她没错过娴妃眼底的嫌弃,正是这一抹嫌弃,让房卿九心底有一点想要发怒的念头。
她承认,她很满意这张脸。
然而,娴妃那眼里满满的厌恶是怎么回事?
她曾经的那张脸长得也并不丑陋啊,经过一番仔细装扮后,照样也是能够拿的出手的不是吗?所以,娴妃处处嫌弃这张脸是怎么回事儿?
房卿九觉着,她受到了侮辱。
娴妃此刻双目通红,哪里还有平时在姜延面前温柔小意的淑女做派。
房卿九的呼吸越来越不顺畅,她原本也觉得自己占用了娴妃的脸和身体挺对不起娴妃的,但是再一想,她的脸和身体同样被娴妃给占用了,大家也算是扯平了。
而且事已至此,根本就没有再换回来的可能。
若房卿九知晓娴妃也会活过来,一定按捺住心底的欲望,对镜之发乎情,止于礼的。
她见娴妃根本听不进去任何劝说,更不想就这样活活被娴妃掐死,毕竟她还想要跟镜之举案齐眉,执手白头。因此,房卿九只好推开身前的娴妃。
娴妃全身力量都集中在双手之上,眼下被房卿九用了一推开,她便不断往后退,一直倒退着靠在了柱子上,咚的一声,撞得她背脊生疼,疼的她五官为之一拧。
房卿九:……
真疼啊!
', '>')('看那表情就知道了。
关键是如果娴妃用的是别人的脸和身体,她便不会感觉到疼,而是用的她的身体啊。
她只觉得,自己此刻也撞在了僵硬的柱子上,背脊传来钻心的疼意。
娴妃坐在地上,想要再冲上去掐住房卿九,意识到两人之间力量的悬殊以后,只好忍着痛楚站起身,猩红着眼眶盯着曾经属于她自己的脸:你是谁?
房卿九收手站定,学着房如甯平时行礼的样子,颇有点不伦不类的给娴妃整了一个福礼:小女房清乐,见过娴妃娘娘。
既然娴妃没猜出来她的身份,她就没有必要承认了。
毕竟皇宫之中,人多嘴杂的,到处都是姜延安排的眼线,她要是在跟娴妃的对话之中露出了端倪,那便得不偿失了。
她一点也不想招惹姜延。
她只想要顺利地完成跟镜之的婚事。
娴妃嗤笑,她伸手指着房卿九:什么房清乐,你根本就不是房清乐,你的真名叫房卿九,你这具的身体的主人,还有你这张脸的主人,应该是我。你现在所享受的一切,都应该是我的!
……
房卿九无语。
她的脸和身体是属于娴妃的没错,但她现在所享受的一切,都是她重活之后自己争取得来的。要是凭娴妃那少得可怜的智商,早被房添寿去一群人送给许滇易,被爱好特殊的许滇易给折磨死了。
空有美貌,没脑子的人,是根本没有办法保住自身的。
同样的情况,换做娴妃没死的话,等她到了房府,也活不了多长日子。
娴妃浑身在疼,背脊都直不起来,却还有力气愤恨的盯着房卿九道:你是哪里来的厉鬼,占据了我的身体?你知不知道,我若没死,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她显然是忘记了房卿九这具身体给她带来的荣耀和权力。
如果没有房卿九的这张脸,没有这具让她嫌弃的身体,以娴妃的本事,根本就没有可能在后宫之中站稳脚跟,也没办法仗着姜延的宠爱对房府的人为所欲为。
房卿九懒得跟她理论。
她能安然无恙的活到现在,能够对房府众人的算计见招差招,凭的,完全是她自己的本事。而这一切落在娴妃的眼里,竟然被说成了都是她应该享受到的。
对此,她就呵呵了。
她的眼底,滑过一丝嘲讽。
还以为娴妃的脑子有长进了,才能把房府的人挨个整治,搞半天,娴妃那些对付房府的本事,其实都是仰仗着她的身体,在姜堰面前得了张脸,才会拥有如今的光环和权力。
房卿九想不通的是,姜延为何要留着她的尸体在身边,又为何要对娴妃恩宠有加,难道真的是恋尸癖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
娴妃噗通一声倒在地上,眼泪滑落,用尽浑身力气嘶吼道:都是我的,你的脸是我的,你的身体也是我的,你所享受的一切,全部都是我的……如果不是我死了,我还拥着这张脸和身体,我一定会成为太渊国最尊贵的女人……不止如此,我还能够儿女成群,我的儿子是皇子,我的女儿会是最受宠的公主……
……
房卿九在心里猛翻白眼。
听着娴妃的这些痴心妄想,她其实很想将娴妃的美梦打破。
娴妃自顾自的说完,又想起一事,立即用袖子擦干眼泪,目光在转瞬间凶狠异常:我听说,你只有一年的活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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