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衫宝吃枇杷的动作顿住,瞪着突然出现的白洌嵩,想到他在北陵皇宫算计她中毒的事情,双眼冒着火。
她歪头一笑,圆润的脸上俏皮邪气:漂亮姐姐,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白洌嵩唇角微勾:你好像很喜欢挑战我的底线。
他特别厌恶叫他漂亮姐姐的人,也讨厌把他认错成女子的瞎子。
不就是长了一张比女人还漂亮的脸蛋吗?
白洌嵩并不觉得自己的脸有问题。
他只是很讨厌那些管不住嘴和瞎了眼睛的人,想他身高八尺,却总会被误认成为女子,换做谁都会生气。
大概是被衫宝称呼的久了,他竟然没那么生气了。
衫宝哼了一声,两人也算是冤家了,此次既然在这里遇到,那便要新仇旧恨一起结算清楚!
她动作极快的从腰间拿起随身携带的宝石匕首。
匕首是她一路游玩时发现的,正好她觉得身上缺件武器,于是跟老板花重金将其买下。
白洌嵩轻笑:丫头,你打不过我。
衫宝冷哼,冲了过去,她的招式毫无章法,完全为了发泄。
她知道自己打不过白洌嵩,但发泄发泄总可以吧?
白洌嵩摇了摇头,他着实理解不了衫宝这种不自量力的行为,也没有半点怜香惜玉的心思,几招下来,轻而易举夺走了衫宝的匕首,瞧了一番:匕首锋利,是防身的好武器,可惜用匕首的人武功不怎么样。
衫宝看着空无一物的两手:还给我!
白洌嵩见她打不过还这般嚣张的模样,低笑出声:是我老了吗?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没本事可不敢在强者面前嚣张。因为啊……你的嚣张,很可能会让你断送性命。
衫宝才不理会话里面的威胁,双手叉腰,凶巴巴道:人都是要死的,憋屈的在强者面前夹紧尾巴装可怜,不如嚣张过瘾的正面杠!
人生短短数载,痛快才是首要的。
不是有句话说人活着不在乎时间的长短,最主要的是过程享受吗?
衫宝就是这种人。
白洌嵩对匕首没兴趣,将其扔了回去,然而一扔回去,才发现掌心内竟然呈现大小不一的红点,身上跟着燥热。
衫宝拿着匕首,哈哈笑出了声。
她在匕首上放了一点东西,无色无味,见白洌嵩漂亮的脸蛋越来越难看,她笑得愈发畅快。
……
房卿九将信纸捏成团,拿在手里,瞧着面色越来越红的白洌嵩,心想衫宝本事不大,鬼主意倒是挺多。
她见白洌嵩随时都能够失控的样子,好心道:需不需要我找个女子上来?
奚年提议:要好看的,不然就是糟蹋了这位漂亮的跟女娃娃似的公子。
长孙麟咳嗽两声:师傅,切莫为老不尊。
陶璟西满眼猥琐,他跟容渊交好,自然也跟白洌嵩交好,一想到白洌嵩有今日,幸灾乐祸道:你可要忍忍啊,我现在就让船夫停泊靠岸,你不要禽兽的在众目睽睽之下脱了衣衫,像禽兽似的随便找人泄火啊。
他说着,身体往李嘉和面前一挡。
中了药物的人没理智可言,万一白洌嵩男女不分,把他的嘉和轻薄了怎么办?
沉默的容渊也开了口:忍忍。
白洌嵩:……
', '>')('一群落井下石的粗生!
再看坐下此事的罪魁祸首,已经笑得直不起腰来。
衫宝捂着肚子,等她回了玄隐山,她一定要跟师傅炫耀一下向来算计他人的白洌嵩在她手里栽了的事:你给我下毒,我现在给你下一次,算是公平。再说了,我这药物都是为你好的,能够让你享受一下女子的温香暖玉,香软细腰。漂亮姐姐,你要感谢我啊!
白洌嵩转身,在众人的幸灾乐祸下,消失不见。
噗通——
衫宝跑过去一瞧,原来是白洌嵩跳下船,置身湖中解燥热了。
而白洌嵩跳入湖中以后,浑身的燥热消失不见,只是身上的小红点仍未消散。
他抬眼,望着船只上笑容灿烂的衫宝:失去效用了?
衫宝点头:就是失去效用的药物,我前几日想起来,幼时曾经研究过令男女欢好的药物,恰好今日遇到了你,就拿你试试药丸还剩下多少药效。
白洌嵩:……
他的脸,可以用黑如锅底来形容了。
容渊看了眼疏风。
疏风去找来一个包裹,朝还在湖水中的白洌嵩扔去:白公子,这是公子的衣衫。
白洌嵩接过,飞身回到船上。
傍晚,船只靠岸,房卿九一行人到了偏僻小镇上,找了一间客栈。
她梳洗完,披散着一头湿润的青丝,坐在圆凳上。
容渊走过来,帮她打理湿发。
凉爽的晚风,伴随着青草的气息,透过没有关得严实的小窗吹进来,吹动两人的头发,也吹动两人身上轻薄舒适的衣衫。发丝撩动间,互相缠绕。
房卿九凝眸思考。
她倒不是在意盛镍的死,之前与盛镍联合,只不过是两人都有着同一个目标需要实现罢了。说到私交,两人就是见个面点点头的关系。
因而,盛镍的死讯,无法波动她的心弦。
在得知盛镍死讯之时,她脑海里,回想起来的不是盛镍的脸,而是一个模糊的身影。
白日里顾着游山玩水,顾着看好戏,没深想那个模糊的身影。
现在冷静下来,有了这一刻的宁和平静,她脑海里那个模糊的身影变的清晰。
是只跟她见过一面的宁姑娘。
盛镍死了,那宁姑娘的去处呢?
容渊给她整理好头发,长臂从后面拥住她,男性身上的冷梅雅香悉数窜入她的鼻腔,也拉回房卿九的心神。
感觉到身后属于男子的体温,她很自然的往后一靠,像是没骨头一般依靠着容渊。
她无聊的用手指缠绕起自己的一缕发丝,转着圈儿:盛镍的死,你知道了。
不是问,而是肯定的语气。
房卿九相信自己得到的消息,容渊就算不过问她看过之后的内容,也知晓盛镍已经死了的事情。
男子嗯了一声。
他温润的呼吸,流窜在她细长的脖颈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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