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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江玥以要回家给孩子检查作业为由说自己先走了。
张高原立即站起身来说:小汪,刚好我有事顺路,把你送一程吧。
王江民很意外。
笑问:你们挺熟啊?
张高原笑笑说:这样的美女局长岂能让她一个人走夜路,作为男人我们应该学会怜香惜玉才行。
李顺天显得很尴尬,站起来没有说话。
车上,汪江玥笑问:老张,你怎么认识他的?
张高原笑道:王江民说有个朋友在北京开店,想让我帮忙照看。
有意思,朋友,所谓的朋友你知道是什么吗?朋友即情人,还有私生子。
有这回事?张高原吃了一惊。
汪江玥叹道:这有什么奇怪的,象他那种两面三刀的人,终归不是什么好人,他竟然还想搭上你这趟车?
九点左右,天还不是太黑,汪江玥突然感觉方向不大对劲。
是不是方向错了?她问。
没有,这是去我家的方向。张高原说,用眼睛的余光看了看她。
他要干什么?
汪江玥心中格登了一下。
张高原的一只手伸过来,握住了她的手。
他手心的肉又厚又结实,给人一种温度。
沉默。
到了小区,张高原走在前面,汪江玥紧跟着他。
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电梯内,张高原轻轻的将她揽进怀中,低声说。
他的脸离她很近,她特想哭。
男人的味道,她已经很久没有嗅到了。
汪江玥没回答。
她感觉自己体内沉睡了很久的东西似乎要被唤醒。
三室的房子,收拾很整齐。
进了屋子,他将她轻轻揽在怀中,再一次说:你后悔现在还来得及。
他目光柔和,好象在看一个期待已久的东西。
汪江玥鼻了一酸,偎进他怀中,抽泣起来。
她想哭,大哭一场。哭是一种释放。她太压抑了。
好了,我能看出来,你是隐忍了很久。女人何必要把自己活成这样,特别象你这种事业有成的女人。
他要离婚。我就想不明白了,这是要做什么?我哪儿做错了?
张高原说:有些时候,并不是做的对与错的问题,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关系是复杂的,是感觉的问题,比如说我对你有感觉,身体就会有反应,如果没有感觉,即使是一朵花也无济于事,今天晚上不要走了,好好放松一下好吗?
他说,给了她一个吻。
脱了外套,她以为他立即就要动作,张高原拉她的手,走到一间房门口,说:这是我的书房,在家的时候我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这渡过。
书桌上摆放着宣纸的笔墨。
你练书法?
是啊,书法可以修身养性,其实我一开始练习书法是和张局长学的,你看墙上那幅。
他用手指了指墙上挂着的一张字,是诚信两个字。
和李小山买回来的那幅几乎一模一样。
汪江玥笑道:你觉得这字写的好吗?
字写的不错,可惜,人不如文,都是假的。
我家里也有这样一幅字。
张高原看了她一眼,惊问:是吗?这么巧?
诚信是买回来了,可是并没有换来真正的信任,相反,越走越远,已经到了要离婚的地步。
他是怎样一个人?这样好的女人都不要?八成是你在家中太强势了。
强势?从来没有。两个人分开时间长了,生分了是真的,不说他了,提起他就觉得累,张书记的廉政党课是你安排的吗?
张高原笑道:是的,我想试探一下,看到底他有没有反应,没想到他的嗅觉那么灵敏,立即就迎了上来。
偷了人家东西的人总是敏感的。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请你吃饭?不会是贿赂你吧?
张高原笑笑,问:可能有这个意思吧,中间上卫生间那会,他将一个小小的纸盒子塞进我包里,我看也没看,不是你说,我都忘了。
张高原去客厅将包拿进来。
这是什么东西,搞得这样神秘的?
汪江玥不等他打开,就知道了。
是王江民从她堂哥那里得来的甲骨。
王江民果然是个大方的人,竟然直接送了那个东西给他。
这是什么?
一块甲骨。汪江玥说,感慨不已,这些古时的东西竟然成了贿赂的工具。
张高原看了看她,问:你认得?挺厉害。
应该值不少钱,白得来的东西就是好。
明天我就将它上交了。
上交?那岂不是太可惜了?
', '>')('可惜什么,作人讲的就是心底宽,象我们这样的人,任何时候都必须有清醒的头脑,否则,很有可能会和张局长一样的结局。
汪江玥看着张高原将甲骨放进包装盒,那可是她二叔留给二婶的。
你是挺有原则的,不过,我觉得这样的好东西上交实在可惜了,既然你不想要,为什么不还回去?
她不想让那件东西不见天日。
你见过这个?张高原问,一脸疑问。
没有。我一个普通人,那有机会见到这个,这可是文物,不是普通东西。
张高原笑道:别把自己说成那样,你二叔当过文物局长,恐怕你也是有见识的,你要是喜欢,干脆送你得了?张高原似真似假的问。
这可能吗?又不是送我的,再好的东西都是别人的。
我可以是你的,你愿意接受吗?张高原双手环住她的腰,问:今天不回去了可以吗?
不行,我没有在外留宿的习惯。
可不可以为我改变一次?
汪江玥沉默,一个人的床的确有些冷,可是张高原毕竟是别人家的床。
有没有考虑重新成个家?她避开话题。
有,可我不想将就,你呢?离了婚嫁我?张高原笑问。
这可能吗?这种事是不是太荒唐了?而且,我们认识时间不长,你对我了解多少呢?
张高原打开书桌的抽屉,拿出一个相册。
你这是要翻看家谱?汪江玥笑问。
人生是讲缘份的,你信不信?张高原指着照片上的一个女孩子说。
这是谁啊?这能说明什么问题?一张老照片而已。
你仔细看看,照片上的人是谁?
汪江玥看了又看,惊问:我二叔?
张高原用手摸了摸她的头发,笑道:那个女孩子呢?就是你。
不可能。会这么巧吗?
怎么不会?这张照片是我在丹县工作的时候,有一次去你二叔家玩,当时的照相机还是半自动的,洗了照片后这张就留在我这里了。
汪江玥笑道:杜撰的吧?你乍能确定那个女孩子是我?
你二叔家一儿一女,照片上三个孩子,你年长一些,不是你是谁?
真的有这种巧合的事吗?
汪江玥有些迷糊。
给家中打个电话,报备一下?张高原说。
这合适吗?
我们这样深的缘份,还不合适?我感觉这好象是上天的安排。
汪江玥从客厅将手机拿回来,却发现有好几个未接来电。
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调到了静音上。
电话是李小山打来的,汪江玥很是好奇,他晚上在小区居住,怎么会给自己打电话?
不会是真有事吧?
她迟疑了下还是把电话回过去。
有事吗?她问。
李小山清了清嗓子说:没事,我想告诉你一声,我明天去渭高,那个本子在哪放着?
抽屉里吧,我也记不清了,你在床头柜找。
挂了电话,她十分心慌。看样子,他是真下决心了,所有的心情完全被打乱了。
老张,我得回去了。她没进书房,直接穿上外套。
张高原从书房出来。
怎的了,不行?他一副失望的表情。
改天吧,我没作好思想准备。
张高原穿上外套,说:好,我尊重你的决定,哪天你做好了思想准备,告诉我。
老张,我有个老朋友,离异,儿子马上中考,我想介绍给你,你要不要考虑下?
张高原笑道:你是不是太瞧不起人了?我要找什么样的人找不到?年轻美貌的女人多是,你知道我想找一个什么样的?
啥样的?
就象装在那个盒子里的甲骨一样,有收藏价值的,走,我送你。
张高原揽了她在怀中,嘴唇直接印在她嘴唇上。
男人的亲吻对她实在太陌生了,他立即激发起了她体内沉睡的激情,她用手环住他的腰。
让他妈的贞操见鬼去吧。
她迅速被他的亲吻攻破所有的防线,手中的包直线落体。
张高原脱了她身上的衣服,又将自己的衣服脱掉,然后绅士的将她拦腰抱起,向卧室走去。
电话铃声响起。
她激灵一下,说:对不起。
张高原松开抱着她的双手,失望地略带有自嘲的说:看来,我还不够格是不是?
电话是母亲打来的,责问她都啥时候了还不回家?
两个人复穿了衣服。
不用送,我打的就行。
这可不行,我还得争取我的资格。张高原笑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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