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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哥不说话了。
离婚不是简单的事,即使发生诸如被骗等等,但十多年的感情不是一朝一夕,那能说离就离得了。
喝酒,吃饭就是吃饭,不要说与吃饭无关的事。李顺天端起酒杯说,明春兄弟,你酒量不行的话,只要喝了前三杯就行。
汪明春端起酒杯说:好,今天太感谢厅长了,要不是你帮忙的话,我这会怎么会坐在这里?来,我敬你。
哥,你这就不懂规矩了,酒场上都是前三杯每个人都得喝,后面才开始敬酒。
是吗?我平时很少参加酒局,加上自己不大会喝酒,对酒文化是一窍不通。厅长,让你见笑了。
李顺天说:这有啥?今天能认识你特别高兴,自从对这个东西着了谜之后,凡是与那方面有关的东西,我都觉得特别亲热。
厅长,只怕你认错人了,我哥只会教书,别的一概不懂。
没关系,多认识一个朋友,自然是好事。
三杯酒下肚,汪江玥向她堂哥汪明春示意。
汪明春端起酒杯对李顺天说:厅长,认识你三生有幸,谢谢你今天帮我,有机会到丹县来,一定要联系我。
李顺天端起酒一饮而下,笑道:没问题,一定。今天这事是小事一桩,根本不用我出面的,只是刚好我在附近,也算是举手之劳。
有厅大人你亲自出面,这是多大的面子?我今天情绪特激动,不光是因为那件事,就认识你这件事也够我激动一阵子了。
因为不胜酒力,他满脸通红。
好了,喝不了你就不要喝了。
没事。我能行。汪明春固执地又给自己满上。
几杯酒下肚,他已经醉眼朦胧,眼看就要醉了。
又喝醉了,这可乍办?我父母以为他已经回家了,这会要是再回去的话,要和他们怎么说?
干脆在外面给他登记一间宾馆得了,现在家里来亲戚都不在家里住的。李顺天说。
住在外面让人不放心,我二叔就他一个儿子,我可担不下这份心。
那怕啥?这里不是还有我?这样,我晚上在宾馆陪他住一晚,小事一桩。
要不我叫个人吧,你这样大的官,劳驾不起。
可别的,我还正想干这种事,晚上他酒醒了,我刚好能和他聊一聊。
厅长,你不会是病急乱投医吧?我哥他是老师,不是什么专家之类的,他这人笨嘴笨舌的,也不会说话。
行了,你就不要和我争了,我最喜欢的就是这教师这个职业了。
正说着,母亲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一阵指责:都几点了,你还不回家吃饭?
汪江玥陪着笑脸说:妈,我今天有事,忘了给你请假了,你们吃饭,等会我马上回去。
看,家里催了吧?有孩子就是事多。
汪江玥叹道:是啊,为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我得经常接受我妈的批评。这样好了,我和你一起将他安顿好了,随便你,反正我得回家。
汪江玥到前台结账,被告知已经结过了。
谁结的?
一个姓王的人结的。
王江民?除了他也没谁了。
这又是何苦呢?
李顺天扶了汪明春出来,看她一脸不高兴,问她:乍的了?
账已经结了,真是的,结账也不说一声,我可不想沾谁的便宜。
面子不小啊,有人送酒,还有人结账。
汪江玥自嘲地笑笑说:只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一边往外走,李顺天问:谁?那个拿酒给你的人。
一个熟人而已,不值一提。
她不想将他是王江民的事告诉李顺天,一个是文物道上的老手,一个是正往这条道上奔跑的新手。当然了,她也不能确定他们是不是真的不认识。
在附近的宾馆登记了一个标准间,将堂哥安顿躺下。
她歉意地对李顺天说:不好意思,如果领导你晚上有事的话,我找个人来陪他。
不用,我晚上能有啥事?刚好,这里环境挺好的,我自己也可以打扫一下卫生。他说着就是作了一个脱衣服的动作。
', '>')('别,你这是变相的调戏啊。她笑着说:说真的,厅长,今天这事可真得谢谢你,给我哥省了一万元钱不说,还给我长了脸。
你说这话我就不明白了,给你长了啥脸?
李厅长,你给我说实话,你真的不认识王江民?
是啊,他是谁?我乍会认识他?安城这么多头头脑脑的,我都认不全,乍会认得他?
可是,你不认识人家,不一定人家就不认识你,所以你是给我长脸了,以后他要是想欺负我,估计还得看看。
李顺天笑道:是吗?我有那么大脸?
堂堂厅长,自然面子够大,你没看见,今天我哥因为认识了你,竟然都喝多了,是激动来的。
一样的话到了你嘴里,就是不一样。
汪江玥向他告别,一再叮嘱:如果你有事,打电话给我,我找人来给他作伴。
放心吧,我能有啥事,给家里打电话说有事回不去,就行了,你赶紧回吧,等会家里又催了。
这个堂哥,可真是挺闹人的,才来了几天,就不停地出状况。
回到家,母亲少不了又是一阵唠叨,说了一大堆批评的话。
妈,这不怨我,还不是我哥。竟然错过了火车时间,非要让我带他四处逛逛,结果又遇到了熟人,就在外面吃了。
错过上火车?乍会?成年人又不是小孩子,火车都能错了,这也太荒唐了吧?
谁说不是呢,我还说了他一顿,这不,吃饭的时候酒也喝多了,只好登记宾馆住下了,我才回来。
父亲听了,从沙发上站起身来就往外走。
爸,你这是做什么去?
住在哪?我去看看,我可得好好说说他,都多大的人了,做事总是这样,太不象话了。
爸,你不用去,我已经安排了人在那陪他了,你去了也只会添乱。
是吗?我就不明白了,好好的人,怎么做事总是毛毛操操的,是不是受了啥刺激?
还不是被他媳妇闹的,说是要办离婚,孩子不是他的等等,搞得整天心神不宁。
真是见鬼了,一家人干嘛不好好的,就知道生事。
爸,人这辈子都喜欢折腾,说实话,要不是我二叔折腾,他会早早去了?这下好了,留下了一个私生子,现在才那么小,还得我哥给那孩子生活费。
有那回事?
是啊,一直没敢给你们说,担心你们生气。
父亲听了脸色都变了,这到底是在干啥?把自己害了不算,还留下个拖油瓶。
我二叔,唉,不是我说,确实有些让人看不懂。现在可好,我哥也在闹离婚。
他和你说的?
那可不,说他儿子不是他的孩子,他老婆给他戴了绿帽子,这次说啥也得离了。
这孩子,早干啥去了,即使儿子不是亲生的,不是还有女儿的吗?
汪江玥听了吃了一惊:爸,你的意思是他们还生的二胎?
母亲笑道:看来,你二婶这保密工作作的还不错,那年你嫂子偷偷的生了二胎,担心计划生育罚款,把孩子寄养在娘家了。
是儿子女儿?
是个女儿,后来就一直在娘家养着,每年给些生活费。
这就奇怪了,为什么我哥从来没说过这件事?
估计是他真的早就有了离婚的心,所以连女儿都不想认了。
我说吧,这人都是会变的,以前的时候我哥为人多朴实,现在可好,人也变得了,都是钱害的。
母亲说:你二叔在文物局干了一辈子,估计也没少挣钱,人不了在了,东西肯定也没少留,倒是害得我们家明辉,白白的被送进去了,还害得他家破人亡。说着就伤心起来。
妈,你也太有想象力了,由他们家立即就想到了你儿子,我和你说,明辉是自己害了自己,怨不得别人。
不怨你二叔怨谁,把不三不四的人介绍给他,这还能好得了吗?
父亲说:你就不要埋怨别人了,明辉这是自找的,好好的人不作,我们又不缺他钱花,这是他咎由自取。
父亲又叹道:人这一辈子就是喜欢做。何昊呢,不也是一样,要不是他非要和王云好,能早死吗?王云呢?不也是一样,安宁的日子不好好过,非要折腾,这下子好了,把啥都搭进去了。明春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在还指望他一辈子能平安健康,这不,又出了状况,是不是我们家的祖坟真的有问题了?回头到明年清明的时候我们回去看看,请位先生给看看,到底哪儿出状况了。明春这事,既然你已经安排人了,我也省得管他。
一个老鼠害了一锅汤。这几天,汪江玥被他堂哥给闹的,都快要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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