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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凤歌白了他一眼,没有再说话,生怕他一个激动,手一哆嗦,又给自己捅一刀。
凤无痕一直站在一旁,目不转睛的盯着夜凤歌的伤口,眼睛红红的,衣袖里的拳头越握越紧,一定要把背后的凶手抓出来,碎尸万段。
冷逸风仔细的检查了伤口后,满意的点了点头,又上了药,包扎起来后:最近喝点粥,别吃容易发炎的食物,不然你的伤口容易恶化。
夜凤歌一听还要喝粥,刚要奋起反抗,就看见冷逸风暼了她一眼漫不经心的说你要是想让你的肚子里变成蛆窝,那你就吃吧!
夜凤歌吞了吞口水,被他说得太恶心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后,直接闭上眼睛装死起来。
冷逸风洗手后,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对着像大佛一样的凤无痕冷冷的开口:我有话跟你说。说完后,也不等凤无痕说话,直接头也不回的走了。
凤无痕也不恼,亲了亲夜凤歌的脸颊,给夜凤歌拉了拉被子后,也跟了上去,乖,一会我就回来啊!
冷逸风轻车熟路的进了凤无痕的书房,就在冷逸风刚进去不久,凤无痕也到了。
哟,来得挺快的啊,你是怕我偷看你的秘密吗?冷逸风直接走过去,拿起书桌上额奏章,眯着眼,一本正经的看了起来,嘴里还嘲讽道。
凤无痕看了一眼冷逸风,也不理会他的冷嘲热讽,直接坐在一旁,慢悠悠的说了一句:你拿反了!
冷逸风一听,面色一僵,笑容渐渐凝固了,拍!的一声。合上奏章,气不打一出来:我就喜欢反着看,不行啊,你来咬我啊!
抱歉,本王不是同性恋,对于冷丞相这个要求,本王实在是办不到,不过,本王可以帮你通知南宫太子!凤无痕放下手中的杯子,看着冷逸风,一副为他着想的模样。
你,你,行了,不说这个了。冷逸风一听南宫擎浩,浑身就一哆嗦,急忙跳过这个话题,坐在凤无痕的对面,挥了挥手,一脸烦躁。
一时间,两人谁也没有说话。
我觉得,这次应该不是那里的人。过了好久,冷逸风闷闷的出声,打断这尴尬的局面,冷逸风心里气急,难道不是他求着我告诉他吗?怎么搞成是我求着他听一样,差点被凤无痕的态度气得狂喷鲜血。
嗯,应该是玄武国的人。凤无痕点了点头,事发之后,到自己醒来,已经过了好久,有些东西已经被抹去了,但还是留下了一点点蛛丝马迹。
你是说那些蜈蚣?冷逸风一震,像想到了什么,急忙抬头问。
没错,这次的事和那次上宫雪儿莫名其妙的被咬伤有雷同之处,一个是控制动物,一个是控制人心,而且,我们还在手术室外找到了蜈蚣爬行过的痕迹。凤无痕面上风轻云淡,内心却已经恨不得现在就把玄武国的人,都杀了。
玄武此次来的就是三人,但三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特别的低调,你还记得,那次,我们审问张语嫣时,她说了一个字:海,而玄武比邻海,他们会不会?冷逸风想起当初夜凤歌被绑架的事情,虽然已经报了仇,但依然抚平不了他心中的恨意。
那我们先拿玄武试试刀锋?冷逸风建议。
不,把上宫雪儿的事是钟离胤所为传出去,派一批人,给钟离浩一点教训,让人把玄武的经济弄乱了。凤无痕眸光一寒,冷冷的开口。
还有,上宫云和上宫雪儿的事,准备的怎么样了?凤无痕想了想又问。
已经都准备好了!冷逸风忍着恶心,这亲兄妹也下得去嘴,真是服了这朱雀国的太子了。
散播出去,从朱雀开始,然后经过青龙,白虎,然后才到朱雀。凤无痕手指一下一下的敲打着桌面。
好!上宫月太闲了,怎么能让他这么个战神爷闲着没事干呢?冷逸风慵懒的躺在椅子上,摸着下巴,眼里算计的精光可以亮瞎别人的眼。
上宫月就交给你了,我跟歌儿准备出去一趟。
别别别,求你们了,真的,求求你们,你们就安安心心的在这养伤吧,而且再过五日就到乞巧节了,她现在的身子骨哪经得起颠簸,别给我死在路上。冷逸风一听,慌了,急忙出声制止,打断他的计划,自己的宝贝,别人不心疼,自己可心疼了。
我们去竹楼!凤无痕暼了他一眼,慢条斯理的说。
去哪?去竹楼,那也不,去竹楼?冷逸风一听,不管哪里就是不能去,还没说完,等反应过来是哪后,不确定的看向凤无痕。
竹楼?
嗯!凤无痕暼了他一眼,不然他以为是哪?
卧槽,去竹楼,还需要我拖住上宫月干嘛?冷逸风翻了个大白眼,摸着自己受惊吓的小心脏,真的是,单身狗额心脏很脆弱的,经不起吓!
歌儿今晚要唱一出戏,你托住上宫月别来横插一脚。凤无痕今晚一定要时时刻刻跟在夜凤歌身旁,所以担心自己顾不过来。
什么戏?冷逸风一听有好戏看,顿时来了精神,摩擦着拳脚,迫不及待的问。
白慕!凤无痕言简意赅,声音不轻不重的吐出两个字。
冷逸风一听,也正经起来,白慕,的确早就该除了。
不过要以歌儿的安危为先,你死不足惜,歌儿可不能死!
凤无痕直接无视他,这不是废话吗?
毒老死了吗?冷不禁的,凤无痕盯着冷逸风,问。
不是说死了吗?冷逸风闭着眼睛,摇晃着双脚,没有一丝异样,心里却暗笑道,老狐狸,我偏不告诉你。
本王问的是你?凤无痕一直盯着冷逸风,不错过他任何一丝的表情,自己一直觉得毒老没有死,当初的事,应该是外人的掩人耳目,而毒老要么被人囚禁了,要么就是自己去了另一个地方,密谋大事,可这一切都只是猜测,没有可靠的根据。
我,我怎么知道?拜托,我掉到你们这的时候,毒老的尸体都已经腐烂,投胎重新做人了。冷逸风白痴一样的看着他,摇了摇头,地主家的傻儿子啊!
凤无痕一想,也觉得他说的有理,并没有在说话。
好了,我会拖住上宫月的,你们今晚放心行动吧!冷逸风站了起来,拍了拍衣袍,直接走了出去。
凤无痕在冷逸风走后,也从书房出去,直接去了夜凤歌的房间里。
你们说什么了?夜凤歌见凤无痕回来了,一脸好奇,瞪着眼睛问。
我让他今晚拖住上宫月!凤无痕捏了捏她的脸颊,轻轻的坐在她身旁,让她躺在自己的怀里,凤无痕觉得现在这样的时光很好,恨不得随时跟她黏在一块。
还有呢?夜凤歌不满的撇了撇嘴,去了那么久,就说这么一件事,骗谁呢?
我问他毒老是不是还活着。凤无痕也没打算瞒她,直接全盘托出。
毒老应该是被囚禁了。夜凤歌一脸若有所思,过了好久,说。
我也觉得是这个可能,等你好后,我们去一趟毒谷,我怕再不去就晚了!
好!你们就说了这两件事?夜凤歌不明白,这两件事。有必要背着自己吗?
', '>')('嗯!凤无痕点了点头,目光坦然的看着怀里的夜凤歌。
夜凤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相信你才怪呢。
我睡会,等会你叫我!夜凤歌拉了拉凤无痕的衣袖,打了打哈欠,不知是不是自己身体的原因,现在总是嗜睡。
好,我就在这里陪你!凤无痕给夜凤歌顺了顺头发,慢慢的睡在了夜凤歌的旁边。
不一会,夜凤歌就睡着了,均匀的呼吸声就传来,凤无痕一脸宠溺的看着夜凤歌,慢慢的也闭上了眼睛,自己也有点累,三天来一直没有阖过眼。
另一边,安侯爷府。
一行太医进进出出的,安侯爷急得满头大汗。
怎么样了?啊?
怎么样了?
安侯爷拉着张太医,双眼通红,焦急的问。
侯爷放心,安阳郡主现在已经脱离生命危险,已经止住血了。张太医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对着安侯爷说。
好,好,好!安侯爷一连说了三个好后,瘫软的跌坐在椅子上,张太医也心情复杂的看着一时间像老了十多岁的安侯爷,十多年前自己的妻子也死在了自己的怀里,现在自己的女儿也差点……
哎!张太医所有的心情化为一声沉沉的叹息。
是谁?到底是谁?安侯爷使劲的拍了拍桌子,怒气凶凶。
侍卫们都摇了摇头,当时赶到的时候,郡主就已经鲜血淋淋的躺在地上,所有保护郡主的兄弟都死了,要是在去晚一步,郡主就真的可能要……
让人集合,去公主府!安侯爷目光一转,像想到了什么似的。
是!侍卫一听,也反应过来,郡主来到后,都没有得罪过人,除了叶公主外。
侯爷,侯爷,淡定啊,侯爷,别意气用事。
唉,侯爷!
侯爷!
几个太医看着安侯爷气势汹汹的走了,要去找公主的麻烦,几人急忙阻止着。
可是安侯爷头也不回,直接无视她们,留给他们一个潇洒的背影。
张太医啊,这,这可怎么办啊?刘太医拍了拍手,看着张太医。
怎么办,能怎么办,赶快进宫去告诉皇上啊,晚了就来不及了啊!张太医对着刘太医,急忙吩咐。
是,是,我这就去,这就去。刘太医急忙的跑了出去。
哎,这都什么事啊,欸,夜大小姐找到了吗?张太医急得团团转,叫住一个侍卫急忙问。
听说玉王带着夜大小姐出去了,今晚才回来。侍卫回答道。
张太医急忙进了安阳的房间,摸了摸安阳的额头,这又发起烧了,该怎么办啊?
太医急得团团转,生怕一不小心就被安侯爷那暴怒的狮子给吃了,谁不知道白虎国有两大女儿奴,一个是天大地大不如女儿大的夜将军,一个事谁都不怕就怕女儿的安侯爷,都是得罪不起的主啊。
玉王府内。
主子!血的声音焦急的在房外响起。
凤无痕的眼睛猛的一睁,看着怀里还没醒的夜凤歌,脸上一脸担忧说!
叶公主曾经请我们暗阁的人,去暗杀了安阳郡主,现在安阳郡主性命堪忧,太医们素手无策,正在寻找小姐。血像听出了凤无痕的语气不删,急忙一口气说完。
我马上就去。不知何时,夜凤歌已经醒了,对着外面的血说。
可是你……凤无痕担忧的看着夜凤歌。
啊痕,我必须去,这次伤她的人是暗阁!夜凤歌知道凤无痕是担心她,但这次不去不行。
好,我陪你。凤无痕宠溺的亲了亲夜凤歌的额头。
夜凤歌在凤无痕的带领下,不一会就悄无声息的到了安侯爷的府内。
玉王让人提前支走了守在安阳郡主房内的太医,当夜凤歌和凤无痕到的时候,房间里就只留下了张太医一个人。
参见玉王,夜大小姐!张太医惊讶的看着突如其来的两人,急忙恢复神色后,恭敬的行李。
嗯!玉王两手直接揽着夜凤歌,让她整个人的重量都靠在自己的身上。
张太医一看夜凤歌那样,就是受过伤,刚要开口问,触及到凤无痕的目光后,把要问的话都吞了回去。
你们给她的伤口缝了吗?夜凤歌摸了摸安阳的额头,烫得厉害,皱了皱眉头,直接问。
缝,怎么缝,我们没有缝啊!张太医面对夜凤歌的话,皱了皱眉,这前所未见,也前所未听啊。
你们就直接把她包上纱布?夜凤歌无力的望着张太医,怪不得这么烫,伤口都发炎了,不这么下去,安阳就活不了了。
对啊!张太医不明白哪里不对,对夜凤歌的医术也是一脸好奇和怀疑。
夜凤歌无语了,直接不理她们,直接给自己消了毒后,把他的伤口消毒后,很利索的开始一针一针的缝了起来。
不一会,夜凤歌的额头上,鼻尖上,全冒着汗,但也不影响她的动作,手法干脆利落,缝合,上药,很快便把伤口弄得整整齐齐服服帖帖的了。
凤无痕不是第一次见夜凤歌救治伤员,但每一次都能得到惊喜,像一个无穷无尽的宝藏一样,看到她苍白的脸和冷汗,心疼得厉害。
张太医在一旁看着夜凤歌熟练利的处理伤口,佩服得五底投地。他当太医几十年,竟还做不到如一个被传了十多年的傻子这般博学多才和沉着冷静。
夜大小姐真是外有其表,内有惊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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