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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庭西山,就像湖中的一只玉盘,在阳光照耀下,静静地躺在万琴碧波之中。整个吓煞人庄周围,湖光山色静美,岭青林茂爽目,千花竟放正当时,百鸟争鸣不间断。村边怪石遍布,林中溪流纵横,湖中碧波粼粼,山中茶香袅袅。
曹继武六人,穿林趟溪,抚石汲泉,攀枝嗅花,拨草逗虫,采茶扑蝶,追逐嬉戏,放浪形骸,玩得是天翻地覆。
青竹葱葱护美眉,碧草茵茵推情郎。箫声悠悠送情丝,胭脂殷殷乐开怀。曹继武和红杏谈情说爱之时,二金便想法设法,将佟君兰和沈婷婷拉走。
佟君兰和沈婷婷二人,虽然爱着曹继武。但她们也知道,曹继武更爱红杏,心里满满的羡慕嫉妒恨。
好在佟君兰性情活泼开朗,拿得起放得下。而沈婷婷虽腼腆害羞,但和大家相处久了,也就不那么拘束了。
因此二金联合,常常有意给曹继武和红杏,创造单处的机会。佟君兰和沈婷婷二人,只好被动配合。四人时常躲在不远处偷听偷看,如果凑在一起,就拿曹继武二人耍笑取乐,吓煞人庄的日子,玩得是非常开心。
乾坤东南一隅,太阳早已忍耐不住,吐出了万丈火苗,将白云烧得火热。朝霞顿时红了一片天,七彩光芒穿透晨曦,整个翠绿的西洞庭,沉醉在梦幻仙境之中。
青翠的凤尾竹林,掩映削瘦的青竹峰。早起的鸟儿,不住地跳来跳去,争相卖弄歌喉。一望无际的湖水,怀抱一汪碧蓝,晨风一起,送来一阵阵漂亮的涟漪。万顷碧绿的芦苇,被微风荡起舞姿,显得颇为壮观!
坚实而沉稳的灰钢石上,沉浸着美好的二人世界。天人璧合的一对,眼神透着浓情,心怀情意缠绵,不断地传来欢声笑语。
红杏一手拢着曹继武宽阔的肩膀,一手抚着隆起的腹部,依偎在温柔的怀抱中,眼神俏皮地跳了一下:继武哥哥,是男孩还是女孩?
我怎么知道?
曹继武一手轻揽纤腰,满脸忘乎所以的幸福。
红杏娇声催了一声。
曹继武笑了笑,轻轻刮了一下鼻尖,眼露柔情,反问一声:想要男孩,还是女孩?
红杏轻捋柳髯,小嘴一撇,星眸一眨:男孩!
见她一脸喜庆,曹继武满心的迷醉,一手轻抚红杏稍凸的孕肚,露出醉人的笑容,点了点头。
见曹继武傻乎乎地点头,红杏忽然春风愠怒,打了曹继武一粉拳。
这红杏心中,其实更中意女孩,刚才只不过是试探。
粉拳的叩击,相当的舒服,曹继武立即意识到被耍了,微微一笑:刚才逗你呢,母连子心,应是女孩才对!
见风使舵,这变得也太快了吧!红杏娇嗔一声,粉拳如同鸡奔碎米。
假作真时真亦假,但眼神是心灵的窗口,曹继武心中想要个男孩,口是心非,哄骗情人。但红杏心中,仍然像吃了蜜似的,一阵喜滋滋。
真正的爱情,就这么奇妙,真真假假,难以捉摸,但最终总能开出灿烂的心声。曹继武的脸庞,温情满涨,怀抱着自己将来的幸福,沉浸在醉美之中。
红杏也是一脸的幸福美满,羞羞地问道:娶什么名字?
这个未来的生命,心中还没有做好准备,曹继武顿时犯了难。
二人以前曾经打趣,男孩要娶曹宝,但曹继武死活不同意。曹宝,草包,谐音不好。红杏忽然想起这档子事,噗嗤笑了。
忽抬头,看他迷茫的脸色,眼神飘散不定,红杏撅了撅嘴:想什么呢?
曹继武没有反应,心中疑虑不断:孩子都快要来世了,自己和洪承畴的关系,至今还没有缓和。这洪承畴虽然文韬武略,睥睨天下。但他饱读圣贤之书,三纲五常,伦理道德,满脑子的思想顽固。杏儿奉子成婚,这老顽固一定觉得丢人,到时候肯定要发疯。
师父他老人家闲云野鹤,虽然和洪承畴是旧交,但洪承畴的地位,在那摆着呢。旧交只能是情怀,真正要办事,那还得有实力。如今师父投降了,凭他飞将军的名头,定能得到清国的推崇。这样……
然而为了两厢厮守,竟然要师父投降,这也太荒唐了吧?师父乃是一根坚定的华夏脊骨,他怎么可能和清国穿一条裤子呢?否则,他老人家,又何必返回九华山躲避呢?
哎!能有什么方法,来缓和洪承畴之间的差距呢?难道真要带着杏儿,远走高飞?
思索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好的方法,曹继武于是将心中的顾虑,说了出来。
红杏噗嗤笑了,用手指点了一下他的额头:原来你怕我爹。
', '>')('我曹继武怕过谁?我只是担心你,什么父母之命,媒约之言等等,乱七八糟的玩意。我担心到时候,你爹借此敲竹杠!
红杏挪了挪身,双手搭住曹继武的脖子,眼送秋波:你爹娘什么态度?
小竹村一战,明国忠骨曹文恭,虽然殉国了,但憋屈又窝囊。他没有壮怀激烈,曹继武也不好意思对人讲。
再怎么憋屈,那也是曹继武的亲爹。所以三兄弟之间可以开开玩笑,但顾忌到曹继武的感受,二金从未向其他人提过曹文恭。所以虽然红杏和三兄弟,在一起很长时间了,并不知道曹家的情况。
自从当年离家之后,曹继武再也没有见过母亲。而红杏将是曹家的媳妇,却对曹家一点也不了解,这未免太不合常理了。
曹继武于是捡了小时候的趣事,告诉红杏。但红杏最关心的,却不是这个。
世间常情,婆媳关系,向来极为紧张。作为情郎,必须要处理好这件事情,否则将来家中鸡飞狗跳,好不容易得来的婚姻幸福,也可能就要分崩离析。
曹继武对母亲的印象,也就存留在小时候。无奈,他将小竹村的事,告诉了红杏。
见引起了他的悲伤事,红杏歉意:继武哥哥,对不起!
曹继武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叹了口气:不怪你,我从没给你提过家中之事。不过你放心,娘要是知道我娶了你,一定很高兴!
从曹继武出山那一刻起,将来所有的事情,都由他一个人决定。这是师父普空的意思,当然也是曹文恭夫妇的意思。
听了曹继武拍胸脯的话,红杏放下心来。
过了一会儿,红杏眼珠子忽然转了转,撅了撅嘴:我刁蛮任性,你娘一定不喜欢我的!
不会的,不会的。我喜欢你,娘爱她儿子,爱屋及乌,她也一定会喜欢你的!
红杏不满意,眼神俏皮:那我和你娘掉进水了,你先救谁?
曹继武不假思索:我在一旁看着,你们开心的玩,我心里当然也很高兴!
红杏极为不解:什么意思?
曹继武微微一笑:娘驾舟使桨,水性好着呢!你虽然不爱耍水,但至少也半瓶醋。娘最喜欢菱角和莲花,你也一样。要是到了水里,一定是在采菱摘莲,你俩打闹嘻戏,所以我不来给你们扫兴。
这番话是移花接木,偷梁换柱,不过曹继武回答的,却也巧妙,成功将问题的焦点,给打偏了。
红杏的问题,本来就很扯淡。曹继武避实就虚,不过有些不老实。所以红杏三分气恼,七分欣悦,粉拳像雨点一样砸来。
曹继武轻轻揽着她腰,哈哈大笑。粉拳就像一片片杏花,带着温暖,舒服极了。二人都很幸福,灰钢石上,满满的欢声笑语。
哗——
忽然背后倒地声响起,茂密的凤尾竹被扑倒了一大片,曹继武二人大惊,连忙起身。
原来二人倚着一块太湖灰钢石,二金、沈婷婷和佟君兰躲在后面,已经偷听多时了。沉醉于幸福之中的曹继武,根本没有察觉。二金挣抢位置,金日乐被金月生一屁股给撅翻了。
曹继武和红杏,对他们偷听,早已习惯了。不过二金捣乱,打断了二人的兴致,曹继武也是稍显尴尬和无奈。
此时已经被发现,四人也不再躲藏,金日乐首先爬将起来,大骂金月生:你个有贼心没贼胆的家伙,自己不努力,偷学人家,倒是积极!
金月生不高兴:谁会像你一样,整日没心没肺的,净是瞎胡闹!
两个家伙,都不是啥好人,红杏心中不快,唾了一口:你们都是在胡闹!
不对,不对。师兄在学习,沈姐姐和佟姐姐,却是在羡慕嫉妒恨。只有我最清白。
金日乐大大咧咧,一脸笑嘻嘻,为自己开脱,又说出了沈婷婷和佟君兰心情。两个美丽的少女,自然不高兴,佟君兰一巴掌过来了:瞎勒勒,就你最贼!
忌惮辽东靓妹的巴掌,金日乐早跳开了。佟君兰围着太湖石,到处追赶金日乐,众人全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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