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内室里昏黄的烛光照亮小寡夫脸,更给他添了一层朦胧之美。
小叔叔看着自己以往心爱之人,只觉得血气上涌,呼吸不自觉沉重,他向前一步。
[你知道的,我一直很喜欢你,当初要不是我哥用卑劣手法抢先一步,你早就是我的人了]
因为这段时间段丧事,小寡夫清减了不少,但丝毫不减美貌,反而更添一分娇弱。
[我…我知道。]
[真的,你真的知道我的心意。]’
这小寡夫怎么不直接上手扇对方两巴掌,姜余皱眉心想,然后他翻到下一页。
真是好大一张床!
姜余浑身石化的捧着书,他瞳孔再次地震。
不是,怎么两个人滚一起了!
片刻,姜余把书扔在地上,憋了半天小声嘟囔的骂了句。
“……下流。”
……
县衙内宅。
今晚来的客人并不多,顾文承,王有信,县丞,主簿,典史,税课大使,再加上刘知县一共七个人。
刘知县坐在主位上笑着道:“今日是家宴,不用太拘礼。”
众人附和的坐下。
顾文承和王有信二两个始终保持着恭敬的态度,毕竟在这个酒桌上只有他们二人是秀才。
一顿饭下来气氛很好,前段时间顾文承献上去的水车做出来后果然十分好用。
刘知县因此还特意上书一封,写了水车的种种好处递到府城,知府大人得知后对水车也很看重,在切身看到水车运作后,知府并回信告诉刘知县,自己会把这件事上报给朝廷。
刘知县得到消息以后大喜,当场跪地朝京城方向磕头。
他寒窗苦读十余载,如今在宁隆县已经八年了,人生能有几个八年呢。
若是水车之事真能引起上面的注意,到时候再让夫人的娘家在其中使一使力气,说不定他今年就高升。
刘知县想着,目光看向顾文承的方向,要不是顾文承率先向他提出水车的建议,如今他也得不到这些好处。
但是刘知县自认为不是小气人,这些好处他不会白白占了去。
酒过三巡,众人兴致正浓,突然一旁的主簿提议道:“今晚月色极佳,如今又有美酒在手。县令大人,咱们不如直接去庭院中赏月作诗如何?”
“这个提议好。”刘知县起身,“走,咱们去赏月。”
旁边的下人很有眼力见的在庭院里置办了一桌酒席。
主簿大人手拿酒壶对月吟诗,几个人纷纷叫好,然后一起开始做词做赋。
顾文承中间去了趟茅房,往众人做诗的庭院里赶的时候,突然发现刘知县不知为何站在抄手游廊处。
顾文承走进拜礼,“县令大人。”
刘知县今晚喝了些酒,但却没醉,他抬抬手让顾文承起身。
“水车的事,本官已经上报府城,知府大人得知后也十分看好‘水车’,文承啊,你可是帮了我大忙。”
顾文承因为年岁没到,便没有取字,刘知县只能叫他名字。
顾文承从容的道:“学生只是一个读书人,今日得知这水车对百姓有用,就已经很开心了。”
刘知县看着他,叹了一口气道:“你的品性,我实在喜欢,可惜我没有合适女儿,没法让你称为我的女婿。”
顾文承突然警铃大作,“学生已经成婚。”
刘知县摆摆手,“你纳了个夫郎的事我知道。这不算什么,纳夫郎,上不得台面的小事而已。恰巧陈县尉家有个女儿,和你年岁差不多,之前他家也透出过一些口风,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