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爷爷她还怕拐棍呢,何况这个人其实比爷爷还大
还有就是,先前以为他对不起她们杨家,是仇敌一般的人物,但现在,搞来搞去是她的长辈对不起人家妹妹,这先天条件,让她在人家面前,腰杆直不起来一点儿。
心里慌慌的
她背过身龇牙咧嘴,手捏耳朵心虚,祖宗啊祖宗,让她说什么好呢?你为什么这么狗血?她幸好不是真的曾祖姑奶奶,她要是,那得多懵逼啊,可就算她是冒充的,那她现在也难啊,太难了,这烂摊子可怎么办?
这江公安怎么安抚?
曾祖毁婚人家妹妹,她又和他搞在一起,他不会以为是她们兄妹俩在报复他吧!完了,要是换作她她也会这么想。
她在破围巾里苦着脸,等到江见许走过来,她立马一张脸笑得比花还灿烂,转身看着他,结果他理都不理她,直接大步离开了。
要说话的韩舒樱噎了下,不由地一跺脚,好烦啊!
算了,山不来就她,她就去就山,她狗腿地跟着他身后,一路小跑陪着笑脸搭话道:江公安,你怎么过来了?是来这工作吗?
江见许恢复了初见时清冷的模样,闻言,他眸光射向她,脸上没有一点表情,看得韩舒樱心里头一凉一颤的。
江同志,你听我解释啊,江公安,江见许,你慢一点
你想在这里说?行,我奉陪!江见许停下脚步,眼神盯着她,声音清晰又冷漠。
韩舒樱噤若寒蝉,望了眼周围的人,这里确实不是说话的地方,看着他冷冷的冰雕面孔,不和颜悦色时,真的很吓人,她闭紧嘴巴,不出声了。这个她祖辈时代的人,现在她的对象,平地起仇怨。
坑死她了
没有办法,她只得跟在他身后,最后把头巾拿下来了,露出梳理光滑扎得新潮的马骨辫,辫尾还系着青色丝巾,还装什么装?全露馅了,她泄气地想着。
江见许瞥她的眼神,韩舒樱不小心对视上,吓得小心脏一阵怦怦乱跳,觉得他眼神更凶残了。
两人就在这种低气压中站在车站等车,周围有几个本地村子的人过来等车,他们都自觉地在两人周围绕开一米远距离,大概也觉得气氛不寻常,尤其那个公安的脸,都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等车的时候,一阵寒风吹过,韩舒樱缩着脖子看看天,冬天到了,开始从身到心的冷啊,她用余光瞄了瞄旁边离她两步远的江公安,他站那儿,眼风嗖嗖的,不知道在想什么,严肃的韩舒樱根本不敢靠近,呼吸都不敢喘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