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是马站长,哪儿都找不着,就你这儿有。江见许笑着恭维道。
哎呀,咱这站里好东西多着呢。站长道:欸小江,你要这东西干嘛?老百姓对这东西需求不高啊。
有户人家窗户不行了,怕进去小偷。
哦。
站里还有没有煤饼炉?
你来,那肯定能有啊,有个七成新的煤炉,里面铁网烧坏了,换个铁网就行。煤炉可是紧俏货,遇到需要的能卖个好价钱,虽然这钱不能揣自己兜里,那也是给国家创收。
多谢了马站长,改天我请你到国营饭店喝羊汤,吃牛肉饺子去。
哈哈哈,那我可不跟你客气了,走走走,带你去看看炉子,给点钱你就拿走。刘勇高兴道。
韩舒樱被外面叮叮当当车铃声和说话声吵醒,从被子里钻出来,一头乌亮长发垂落在肩膀后背,露出一张无瑕的巴掌小脸。
院子里住了九户人家,想想就知道有多乱。
早上上班的,上学的,起早做饭洗衣服的,熙熙攘攘,就跟赶集似的,想不醒都难。
不到六点就热闹开了,还有几个刚学会走路牙牙学语的小孩子,更小的还在妈妈怀里抱着嗷嗷哭着。
天呢!救命啊,韩舒樱拍着被子。
院中上班的人才不管那些,将铝饭盒装满饭菜,用网兜儿套上,挂在二八自行车上,打着车铃风风火火去单位了,上学的背着包脖子上挂着钥匙串,随着街道广播声响起来,三三两两相伴出门。
待到韩舒樱起床,在屋子里哼着歌收拾好被褥,梳好高马尾,编好小辫,打开门院子外的人也走的差不多了。
只剩零星几个待在家里的人。
洗脸没有盆。
她只好跑去压水井处,蹲着蹭点水刷牙洗脸。
水井边有个瘦瘦的女人在洗衣服,瞧了她一会儿,发现她不会用压水井,在周围转来转去,就起身帮忙压水。
早上的水可太凉了。韩舒樱洗完脸嘀咕一句,凉得她哆嗦了下。
这才哪到哪儿,等天儿再冷点,不能直接用井水洗脸,得加点热水兑一兑。她好奇问:你是昨晚搬来的吧,租牛大娘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