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赶紧招呼户籍科的人,翻找一遍,很快文件交到江见许手上,韩兴昌属于普通人员档案,警方有需要可以随意查阅,机密文件就不行了,必须请示上级领导。
江见许一目十行,这个年代档案记录并不详细,只有大概生年籍贯,家庭成员,有没有犯事,看不出什么,他将视线落在韩兴昌配偶的名字上,上面只简单记录了配偶的名字与大概籍贯。
看了一遍,他将档案合上,递还档案科的人,对老徐笑道:谢了领导。
哎呀,埋汰我呢,叫我什么都行,可别叫我领导,江局才是我的老领导。他亲切地拍了拍老领导儿子的后背。
江见许再次跟他握手,离开警局。
之后他直奔附近莲花乡,一路打听,终于找到韩兴昌妻子李绢的出生地。
江见许对那枚银锁相片生疑,加上韩舒樱火车上丢了行李,行李里空空荡荡,这说明离开时很匆忙,东西都没装齐全,连水杯都没有,那为什么会这么匆忙的离开呢,衣服也没拿多少,却执意带了这枚银锁,说明它很重要,可银锁上的名字与韩舒樱名字不符,可若说不符合,但谐音又很相似。
一个女孩身无分文一定要去鹿城,他总觉得另有原因,并不像韩文昌说的那样,所以返回鹿城前,他想了想,虽然麻烦些,但还是调查了一下。
本以为查不到什么,结果去了之后,很容易打听到李绢的事,她经常回娘家,常带着自己的一儿一女。
打听的人是个附近有名的媒婆,几个大队里每家每户有谁,几口人,子女来龙去脉她都门清,家家户户门槛都被她踏破,赚这个钱没人比她熟。
你说老李家那闺女,哎呀,早年听说,结婚五年了什么也生不出来,差点被休回老家,在老家这边传得沸沸扬扬,她娘还到处找生儿子的偏方咧,后来突然有一天,她带回来一个五岁的女儿,说是她生的,之后肚子也争气,生了一个又一个,现在三个孩子,还经常带自己一儿一女回来给娘家人看看,张口闭口就是她的孩子,倒是她家老大,她不常带回来,没见过几次,说是在县里上学。
李绢受尽无法生育之苦,一朝有了孩子扬眉吐气,就常带着孩子回老家证明她是能生的。
原来是这样,江见许心中有了一种假设,一种可能性。
韩舒樱这几天愁啊,愁到深处就想发癫儿。
加上又在农村这片广袤的土地上,特别适合人发癫儿。
入冬农村封地,家家户户闲起来,李绢天天出门跟村里人聊天打屁,韩兴昌倒是常在房前屋后地里转悠,有时在偏房做些木匠活,时不时还到村大队坐会儿,跟大队人拉拉关系,
韩香娣虽然是跟屁虫,但她不可能一天从早到晚跟着韩舒樱,总有自己跑出去玩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