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婷婷不说话了,过了会:那他进去了,她老婆孩子呢?
出事就和他离婚划清界线了,幸好你没和他处下去,否则那对孤儿寡母,就是你了,你个傻孩子。
不说了!江婷婷不想听,转身去了沙发坐下。
江母看着女儿的样子,摇了摇头。
她自己和丈夫感情美满,除了新婚时分隔两地,后来也没受过什么苦,别看她家老江年纪大了,当年年轻时候也是个帅哥情种,对感情一心一意,从没有歪心思,谁知生了两个孩子,女儿偏随了她爸。
为个男人差点把命丢了,另一个不提了,二十五了,一点结婚心思都没有。
这两个孩子婚事上坎坷各有不同,她怎么能不担心。
江见许拿着纸包回了房间,心事重重地脱了制服外衣挂到一边。
他拉开窗口椅子,坐倒红木书桌前,手按了按眉心。
随后倚向靠背,他知道这事很麻烦,他这人还挺怕麻烦的,但是他拧眉望着干净的桌面上报纸包着的东西。
目光转向窗外,似乎有什么烦恼,放在桌上右手手指依次慢慢落在桌面,发出轻声敲击桌面的声音。
韩舒樱回到韩家后,一下午什么也没干,养母喊她她也不应,奇怪的是,养母今天脾气出奇的好,竟然没用阴阳怪气的声音嘀咕些杂七杂八的话,没人叨叨她乐得清闲。
韩家的食物链生态她看明白了,韩宝儿是个小孩儿,护在养母羽翼下,不足为惧,韩香娣爹不疼娘不爱,在家中成员中间夹缝生存,就像墙头草,谁行靠谁。
她这个身份,平时受韩兴昌庇护,虽然看不明白这个养父,但对方确实看重自己,韩兴昌又将养母克得死死。
所以在这个家里,她其实某种状态是处在生态链顶端,虽然不能说她想干嘛就干嘛,但完全可以做到不想干什么,装聋作哑,完全没问题。
下午三四点的阳光高高从枝头上倾泻下来,折入窗口,落进屋里,韩舒樱摆烂地躺在床铺草席上。
都这样了,难道还不许她摆烂吗?
她悠闲地翘起了二郎腿,皱着眉凝思苦想。
想来想去,她觉得自己这局臭棋,非要形容的话,棋布错峙、棋输先著、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说来说去,现在的处境是死局,还是无解那种。
可人生如棋,落子无悔。纵然懊悔苦恼,亦无法收回了。
怎么办?苦恼到深处,她开始苦中作乐,嘴里哼起了歌。
她手摸到胸口戴的银锁,拿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这时候的首饰竟然还会镶嵌绿松石呢,纯天然绿松石,虽然小颗,但颜色正,质地润,戴了两天颜色就很好看了,她当然知道这是好东西,在这个年代也算奢侈品,不是人人戴得起。
她心想难道在剧本设定里,她还是富家子弟?身世坎坷的那种,剧本一般不都这么写吗,只有这样,人物才有故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