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小陈氏只顾着要看褚宁的热闹,就没有在第一时间离开。
这下好了,被老陈氏盯上了。
顶着老陈氏那如毒蛇般的阴鸷目光,小陈氏直觉头皮发麻,四肢僵硬,奶,这、这是大郎他……
老陈氏哪有耐心听她狡辩啊,疯一样冲过去,扬手就是一巴掌,老娘打死你个没良心的小娼妇!
啊——!
小陈氏尖叫,奶!你怎么能对我动手?!
还骂得那么难听。
老虔婆怎么敢。
她可是童生娘子,不是那些粗鄙的村妇!
桑氏扶着褚守信已到了上房门口处,闻言转身笑着说道,侄媳妇这话说的,娘是一家之主,这个家里的人,哪个都能骂得、能打得,你也是家里的一份子,怎么就打不得了?
小陈氏又羞又恼,她不敢对上老陈氏,却不惧桑氏,家里闹成这样,还不是因为你们五房!五婶竟还有心思看别人笑话,还是先想想自家的事吧。
爷要是有个不好,五叔就不是嗜赌败家的事了,怕是到时整个桥东镇的人,都知道褚家有个气死老子的‘大孝子’!
哼,六郎有个这样的爹,也不知道将来会有什么好前程。
桑氏脸色大变,褚守信也黑了脸,真是咬人的狗不叫,平日里装得跟个兔子是的,没成想竟是的头白眼狼!
他说道,六郎的前程且不用你操心,再过十几年,谁还记得今儿的事。倒是大郎的名声,啧、啧,还不知道被人传成什么样呢。
就是,没分家没单过的,你们就敢背着爹娘藏私,还见死不救……
褚守信两口子骂小陈氏一个还不是很轻松的事,直把小陈氏气得头顶冒烟,恨不得将两人打死。
相公好不容易攒下的银子,都给他们填饥荒了,这两人非但不领情,反过头来还要对他们落井下石,要看相公的笑话。
真不是东西!
老陈氏将钱匣抢到手后,就什么也顾不得了,那头吵破天了,也不耽搁她数银子,只是钱数来数去,数了几遍也没算出个准数。
钱匣里面还有一个十两的银锭,然后就是些剪的大小不一的碎银,和几十枚铜钱,这对老陈氏来说,算起来的确是件困难的事。
不过她估摸着,那些碎银和铜钱加起来应该差不多有十两银子。
所以这里面还有二十两。
加上之前的五十两,那就是七十两。
七十两啊!
都能买七亩良田了。
这些混帐羔子竟然只想着自己花用!
老陈氏越想越火,气呼呼的就要去找褚大郎理论,却被骂得正凶的褚守信挡住了去上房的路,她抬手就呼了过去,还有脸在这里吠!给老娘跪着去,不叫你起,不许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