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欢快的说出了很恐怖的话。
徐颂声表情呆滞,看似神魂出窍,实则确实人已经走了有一会儿l了。
周澄午看起来一点也不在意徐颂声坑了他半路跑掉的行为,嘀嘀咕咕骂的也只有死了的旧老板和新老板。
徐颂声听得后背直冒冷汗,脚步不着痕迹悄悄往后退了退。
她努力用婉转的语气问周澄午:所以,你为什么要来找我?
见鬼了,难道这个神经病和自己家某个早死又不积阴德的长辈有仇,所以要这样阴魂不散的纠缠报复她吗?
心里冒出了这样的猜测,徐颂声虽然脸上还保持着勉强的笑容,但是眼底已经升起几分警惕。
周澄午仍旧趴在沙发靠背上,笑起来时眼眸弯弯,上目线分外无辜的看着徐颂声:我不是说过吗?我是颂颂养的狗呀~
徐颂声:……
感觉自己的心一半在警惕一半已经死了。
他到底是在开玩笑还是真情实感的在玩某种play啊?
徐颂声望着少年那张宛若天使的脸,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半晌,她憋出一句:那你接下来想做什么?
周澄午耸了耸肩:还没有想好,总之会呆在颂颂身边。
他的抑制剂已经用完了,而且临近发情期,不呆在徐颂声身边的话,他真的会因为信息素紊乱而马上死掉。
当然,徐颂声并不知道这层原因。
她只觉得很震撼,因为她的直觉能看出来,周澄午说的最后一句话是非常真心实意的。
千言万语堵在喉咙里,堵得徐颂声脸都憋红了。
半天,她很为自己生命安全着想的憋出一句:我家只有一间卧室,我是不会把床让给别人的。
周澄午翻了个身,长手长脚拥挤的躺在沙发上,非常好说话的顺从道:那我睡沙发。
因为接收了太多消息,以至于徐颂声完全忘记了微波炉里还有盒饭的事情,精神恍惚的回到自己卧室,躺床上去了。
但是实在睡不着,想到自己卧室门外睡着个神经病——这谁睡得着啊?
徐颂声躺了会,翻身而起,走过去把卧室门反锁上。这个行为就跟她下意识反锁浴室门一样,没有实际性帮助,但是能给她一点心理安慰。
反锁完门之后,徐颂声拿出笔记本,久违的进入了林多纳警察局信息库——自从跑路到新城市后,为了和过去的一切彻底割断联系以免被人发现踪迹,徐颂声连那一片区的网络方面都会刻意的不去涉及。
警察网络资料室更是许久没有拜访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