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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芩垂下脑袋, 小声的说道:大概是我今天零嘴吃多了, 肚子有点撑。
……
沈季时眸光一闪,明显是不相信苏芩的话。
你不要骗我,在用膳之前你还说肚子饿了。说完沈季时强迫苏芩的眼睛看向自己。
你看着我, 你是不是身体有哪里不舒服?沈季时一脸认真问道。
他实在是想不出, 除了身体不舒服,还有什么原因会让他的大胃娘子不想吃饭。
苏芩听着沈季时的话,心头的那股气感觉堵的更厉害了, 她一个人在那里心事重重生闷气,可沈季时他却只是以为她的身体不舒服。
苏芩这么一想,突然觉得自己的忧虑都是在浪费时间和精力,而且还是在委屈自己, 她目光偷偷的暼了一眼桌子上的饭菜,深吸一口气,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我身体好的很!还能再吃三碗饭。
只不过刚刚她都已经说了吃饱了,这会儿再坐下继续吃饭,那岂不是啪啪啪的在打自己的脸。
想到这里,苏芩只好打碎了牙往肚里咽,准备起身离开这里,让自己眼不见为净。
就在苏芩正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沈季时伸手攥住苏芩的手腕,微微用力一扯,让她重新坐下,用不容置喙的语气开口道:不管怎么样,你还是再多吃一些,要不然等会晚上你会饿的睡不着的。
苏芩本来还在纠结自己没有吃几口饭,等会晚上饿的睡不着了应该怎么办,这会儿沈季时拦住她,让她再多吃一点的时候,简直是说在她的心口上了。
苏芩重新坐了下来,这是你让我吃的,我才勉强再吃一些的。
嗯,是我逼你的。
之后,苏芩强迫自己不再去想沈季时和苏芷之间的那些破事之后,胃口重新的好了起来,虽然不似平常那般,但也吃了好一些。
沈季时目光沉沉的看着吃了不少的苏芩,他开始感觉苏芩有点不对劲。
……
洗漱好之后,沈季时换好衣裳躺进被窝,在那里闭着眼睛等待着还在沐浴的苏芩。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芩回来了,她掀开被子,不像往常一样朝着沈季时的身旁挤去,反而是睡在离沈季时很远的地方。
沈季时闭着眼睛,在那里等着苏芩娇软的身躯靠近,可是过了好半晌,苏芩都没有靠过来。
沈季时睁开自己的眼睛,侧着脑袋看向苏芩,只见苏芩背着身子躺在那里。
你睡了吗?
苏芩一听,一双眼睛立马闭上,装作已经睡着的样子。
沈季时听着苏芩传来均匀有节奏的呼吸声,眼里露出一抹无奈,他和苏芩成婚已经这么长时间了,自己枕边人睡着之后是个什么状态,心里清楚的不行。
开始回想苏芩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不对劲的。
沈季时仔细回想了一翻,似乎是从他问完苏芷的事情之后,她的情绪就开始有些不对了。
沈季时目光沉沉的看着苏芩的背对着他留下的后脑勺,嘴角抑制不住的微微扬起。
她这是吃醋了?
沈季时略微带着些许笑意,开口道:不用装了,我知道你没有睡着。
我睡着了。苏芩闷闷的说道。
说完苏芩就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恨不得用手打自己一嘴巴。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保持那个姿势,开口道:我马上就要睡着了,你别说话了。
沈季时:……
沈季时忍着把她提起来的冲动,说道:你认为你心里揣着心事,能够睡着?
他怀疑如果不把事情说清楚,之后的日子他这小妻子都会这样把心事憋在心里,迟早会憋坏的。
沈季时见苏芩不说话,也不恼,只是坐在那里继续说着:我知道,你吃醋了对不对。
躺在那里的苏芩心里一紧,一双手紧紧的攥着被子。
吃醋?她是吃醋了吗?
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不愿意沈季时一直在那里问自己有关于苏芷的问题。
你就是吃醋了,吃我询问苏芷事情的醋。
苏芩猛地坐了起来,面对面的看着沈季时,嘴硬的说道,我才没有吃醋,原本苏芷就应该是嫁给你的,她突然反悔,你会觉得好奇也是十分的正常,这……这有什么好吃醋的。
沈季时知道苏芩嘴硬,也没有拆穿苏芩,只是淡淡的说道:我承认,我确实对于苏芷悔婚的原因有些好奇,可是这并不是因为我对她抱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如果一定要说,我其实对她甚至没有什么好感。其实是一种近乎于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厌恶。
沈季时的大手抚向苏芩的头顶,好玩似的揉了揉她的头发,也不知道你小脑袋里整天装着些什么,真好玩。
苏芩伸手推了推沈季时在她头顶作祟的手,有些不满的开口道,别摸我脑袋,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沈季时却像摸上瘾了一般,在苏芩开口拒绝之后,又用力的揉了揉,把苏芩原本梳的整齐柔顺的头发,变成乱糟糟的。
你不要在闹我了,我要睡觉了。说着苏芩重新钻回被窝里面。
这一次,苏芩没有再睡在床边,而且往内侧挪了一点儿位置。
沈季时躺下之后,发现他们两人之间依旧隔着一段很长的距离。
沈季时有些不满苏芩睡的自己那么远的地方,眉头不自觉的微微皱起,他伸手一把将苏芩拉进自己的怀里,拥着苏芩软软的身子,闻着她身上传来的淡淡香味,心满意足的开口道:嗯,睡觉。
', '>')('还是这样睡舒服一些。
沈季时这倒是心满意足了,可把苏芩给吓坏了。
从来都是她挤过去,这沈季时还是第一次主动把她拉进怀里。
这一晚,沈季时睡的额外的香甜,反倒是苏芩被沈季时这一举动,吓得大半晚没有睡,直到实在是熬不住了,才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
钱掌柜离开之后,商号里面的掌柜之位就一直空悬着,底下的那些伙计,一个个蠢蠢欲动,想着这升职的机会,会不会落在他们的头上。
而周景灏一直想要在插一个自己的心腹进来,可沈季时根本就不给他这个机会。
而周景灏因为这事,整天跑到外面喝酒。
这天,周景灏走在路上,一个孩童跑到他的跟前,
大哥哥,有个人要我给这个东西给你。小孩掏出一封信。
周景灏脸上露出迟疑的表情,伸手接过信封。
东西送到之后,小孩立马就跑了。
周景灏打开信封,看完信里面内容之后,双手紧紧的攥着信,一张脸瞬间变得阴沉。
入夜,周景灏按照信上所写的内容来到了城外一间破庙,手中还提着一个食篮。
老板,你终于来了。说话的人是李老板。
周景灏黑着一张脸来到他的面前,冷声道:你怎么还在这里,而且你找我过来到底干什么?
李老板自那天从沈季时那里离开之后,就开始了东躲西藏的日子。
官府的人每天都在追查他的下落,他本想着离开这个地方,改名换姓重新生活,可奈何身上没有盘缠。
老板,你知道的,这毒大米的事情暴露了,抖到了官府那里,现在他们都在通缉我呢……
你知道自己被通缉,就应该躲得远远的。而你居然还找人给我送信,要是被他们知道我们两个人的关系,那我们就都不要好过了。
老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当初这批大米有问题你是知道的,是你让我卖给沈家的,现在事情败露,你就不想管我了?
呵,我要是不管你,今晚就不会过来赴约了。周景灏冷声道。
李老板一脸讥笑,老板,我们也不要说这些场面话了,我李有权给你做了那么多的事情,这要是被官府抓住了,对我严刑拷打一翻,我受不了这个罪,指不定一张嘴到时候会说些什么的。
周景灏听到这话,身边顿时升起着一股冰凉的气息。
所以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想要威胁我?
不敢,小的怎么敢威胁您呢?您可是沈家的表少爷呢,而我就是一个骗子,只要老板你给我一笔钱,我自然是会拿着钱远走高飞,到时候世上再无李有权,也不会有人知道您让我干过一些什么的。李有权脸上露出一抹狞笑。
周景灏从袖子中抽出一叠银票甩在李有权的脸上,这里有三千两银票,你拿着钱立马给我离开,我不想要再看到你。
李有权看着这些银票掉在地上,立马蹲下身子把它们都捡起来,装进自己胸前。
你放心,我明天一早就离开。说完李有权的目光看向周景灏手中的篮子,问道:这是我让您带的酒肉吗?
嗯。
李有权接过食篮,打开看到里面的烧肉和酒,眼里闪过光芒。
这两天躲在这里,可把我给饿坏了。
说着他打开塞子,闻了闻面前的酒壶,嗯,好酒。
说完直接对着瓶口饮下,又抓起烧肉用力的撕咬。
这时,周景灏薄薄的唇角便诡异地扬起,缓缓的开口道:多吃一些,过了今晚,你就再也吃不到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李有权话音刚落,觉得自己喉咙一疼,他丢掉手中的东西,双手紧紧的扼住自己的喉咙。
你……你在里面……下毒了?
周景灏放声大笑,他蹲下自己的身体,看着他道,要不然呢?你真的以为我会让你一个有我把柄的人,拿钱离开?
周景灏一边说着,一边把李有权放在自己胸口的银票拿了回来。
你要知道,只有死人才不会开口说话,也只有死人才能保住秘密。
你……你太恶毒……李有权说完就断了气。
周景灏冷哼一声,将手放在他的鼻前,试探他的鼻息。
确定对方已经断气以后,周景灏将那瓶没有喝完的毒酒拿了起来,整瓶浇在李有权的身上,随后拿出火折子往他身上一丢。
周景灏离开,回头望着了一眼正在熊熊燃烧的破庙,嘴角扯出一抹阴毒的笑容。
☆、第027章
沈季时知道苏芩喜欢吃德昌记的糕点, 特意让穆原跑去德昌记买糕点。
就这些吧, 你给我包好。穆原按照沈季时所说, 挑选了几样苏芩喜欢吃的口味, 让伙计打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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