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何不在别院住多一段时日?”
周行川把他搂过来,两人前胸贴着后背:“母妃是一朝贵妃,哪能在别院常住?”
徐风来也不懂,入宫的女人,大多是为了家族的荣誉而不得已为之,可他知道,慧贵妃与皇后同其他妃子不一样,圣上对她二人是真心相惜的。
只是长辈的事不容晚辈置喙,甚至要不是相处过,他都不知道,皇后与贵妃还能是知己好友的关系。
“你若是不能开口,我去向父皇讨个恩典,将母妃带出皇宫。”
“我去就好,如今我已成家,母妃也没什么放心不下的。”
徐风来听明白了,不出宫不是圣上不许,而是慧贵妃放心不下还年幼的孩子。
虽然只是去别院养着,可在跟前,到底看顾的要及时一些。
慧贵妃就算不担心皇后,也会防着其他妃子,就如同前二皇子的母妃,如今已被罢黜妃位的欣贵人。
已近年关,这事再提不急,两人就没在此事上纠结,周行川又去检查徐风来的功课。
通过这几月的学习,如今他已能识字,阅读无碍,但要是说写诗作赋,那还差许多。
不过他的进步斐然。
徐风来一边学习,也一边接起了管理三皇子府的重担,尤其是两人手里头还有诸多产业。
管理产业可比学习要难多了,有好几次徐风来打了退堂鼓,想着不如做回老本行种地算了。
可又着实不甘心,他不是轻易言败的人。
年关就在这一日又一日的流逝中到了。
这是他们,也是徐家在京城过的第一个年。
京城的年关要比上巧村热闹,除夕那夜,烟火不绝。
连皇宫都闹了许久才安静下来。
这个新年,京城整整热闹了半个月。
也让徐风来见识了大户人家、深墙高院的年是如何过的。
真就是能闲的一天到晚都是宴会,也不知哪来的这么多时间。
徐风来实在不能苟同。
*
元宵佳节一过,周行川就得去上朝,他仿佛预料到接下来的日子不会太闲,元宵那夜,两人从外边逛完灯会回来,他就把人压在床上,抵死缠绵。
闹得实在厉害,第二日他去上朝时,徐风来眼皮子都没睁一下。
徐风来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才醒,醒来那会,腰酸背痛,整个身子好像被人拆解过又重新装回来一样,哪哪不舒服。
他也不是第一次经历情事,可周行川这副有今日没来朝的闹法他真吃不消。
恹恹起了床,吃了一碗鲜美的虾仁粥,本该去书房练字看账本,他都偷懒没去,又躲回屋里睡大觉。
院子里伺候的婢女是知晓内情的,昨夜殿下的房中猫叫了一夜,今儿王妃犯懒实在正常。
他这一睡又是半日过去,醒来那会都差不多是周行川下值的时辰了。
他懒懒地躺在榻上,虽与周行川成亲了小半年,也习惯了前后有人跟着的日子,可要他让婢女过来服侍他,还是开不了口。
他决定找罪魁祸首负责。
等周行川从刑部回来,听到邓公公说徐风来一日没出房门,还以为他是病了,着急忙慌赶回后院,进了屋,就见他躺在贵妃榻上小憩。
他走过来坐下,手搭在徐风来胳膊上:“哪不舒服?”
徐风来早听见了脚步声,等他开口才睁开眼睛,他翻过身,背对着周行川:“给我揉揉。”
“只是这里难受?”他上手去按揉。
徐风来嘟哝道:“你再像昨晚那个吃法,我早晚被你玩死。”
周行川靠过来,低低笑:“你不也喜欢,一会要我慢点一会要我重点...”
徐风来忙转过身捂他的嘴:“你真是...”他往门外看了眼,好在外头没人守着,“嘴上有个把门。”
周行川盯着他看,眉眼弯弯。
徐风来随他入京已有半年,这半年来被好生养着,脸色红润了不少。
也许是成了亲的缘故,以往他端正的眉目沉敛,如今却能从眉梢眼尾觑见那丝淡淡的媚意。
“那我在床上与你说。”
就得到徐风来的一个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