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便在兰芝殿给圣上与娘娘敬茶。
慧贵妃知道他们会空着肚子过来,特意让小厨房备了早膳。
就连事务繁忙的圣上都挪了半个时辰的空出来,与儿子儿媳共叙天伦。
但他确实忙碌, 吃过早膳喝了杯茶, 就又要赶去御书房批写奏折。
周行川就趁这工夫,带着徐风来去椒房殿给皇后娘娘请安。
皇后娘娘很是高兴,开开心心款待了他们。
皇后娘娘母家乃是开国功臣,她因出身将门,性格不似别的妃子, 豪爽也不失母仪天下之风, 她与圣上是两小无猜, 和慧贵妃也是手帕之交。
就因这关系, 皇后娘娘待他如亲子, 而慧贵妃也不希望他争那个位置。
周行川很小就知道,自己是三皇子,日后也只能是王爷。
所以他坚定不移站在圣上这边,与太子哥哥交好。
两人在椒房殿坐了一刻多钟, 后边又回去慧贵妃那说了小半个时辰的话,最后时辰差不多了, 两人就带着圣上、皇后和慧贵妃给的赏赐回府。
这些名贵的赏赐、奇珍异玩, 以前是一辈子可能都见不上一个, 可现在徐风来觉得自己嚣张了, 居然觉得看腻了。
*
回到三皇子府,远不到午时, 两人是新婚第二天, 昨夜胡闹累了,周行川这几日也不用上值, 便带着来宝去睡个回笼觉。
他们在屋里睡,小厮和婢女也不敢打扰,就算到了午时,见他们没传膳也不敢叫门。
一觉睡醒已经午时过半,京城的天气,过了中秋后就开始转凉。
屋里开着窗,不知从哪飘来阵阵玉桂香。
周行川先醒过来,他睁开眼就看到枕着他的手臂,埋头在他肩窝,呼吸均匀的徐风来。
婚前两人也曾同床而眠过,可感受都不如这一次。
他们拜过天地、拜过列祖列宗和高堂,这人一辈子都是他的了。
昨晚来宝哭红了的眼角睡了一夜之后已经看不出痕迹,周行川用手描绘着他的睫毛,感受着每根睫毛刺着指尖的触觉。
徐风来本在熟悉的怀抱里睡得安稳,结果就被他扰醒了。
他感受到眼皮上的重量:“你干什么?”
他眼睛未睁,只是双唇一动,呢喃出声。
周行川见他醒了,收回手,顺势搭在他的腰上:“起来吃东西。”
徐风来睁开眼睛,双眸还有睡意:“你吵醒我就为了这个?”
“当然不是。”周行川气他不解风情,翻身压住他,堵住那张厉害的嘴,缠绵许久后,报复性地咬了下他的唇,“我疼你你还嫌我烦。”
徐风来舔了舔不疼但有刺痛感的唇:“有你这么疼的?”
周行川定定盯着他,视线逐渐滚烫起来:“大白日的,你别招我。”
徐风来就把他推开,坐起身来。
“下午要整理嫁妆单子,你陪我一起。”
周行川也坐起来,却不死心地把他抱住:“来宝,今日母妃说给你找个夫子,我倒是有个人选。”
徐风来扭头看着他:“你当时为何不说?”
周行川抓过他的手捏着把玩,以前他就喜欢挨着蹭着徐风来,有了肌肤之亲就更是心痒难耐:“当时是想着请恩师出山,可他年事已高,想想还是作罢。”
徐风来没见过他这位恩师,但是听说过,是位当世大儒,那样的人来教导他学习,他怕自己朽木一根,气坏老先生:“那你想请谁?”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徐风来反捏了捏他的手,“你也得有这时间。”这人每日不仅要早起上朝,还得去刑部处理案子。
周行川乐呵呵表示:“为了你,怎么也得有。”
“随你吧,别嫌我笨就好。”
周行川一口叼住他的脸颊肉用双唇吮了吮,松开后说:“先约法三章,怎么学听我,布置的学业也要完成,若是做不到,就随我处置。”
他就差没把‘图谋不轨’刻脑门上。
徐风来抬手擦了擦脸颊,看破不说破:“你别太过分。”
“为夫疼你还来不及。”他说着,又去亲徐风来。
看着成了亲就变成黏人大狗的相公,徐风来也无奈。
但是能如何?自己挑的,怎么也得宠下去。
*
下午两人就在库房那整理徐风来的嫁妆。
说是嫁妆,其实都是皇室这边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