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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酒,客人也各自归家,徐莲也得回去了。
正好重五来了,由他送回去。
送走了徐莲,刚刚还热闹的院子一下子安静下来,但尽管安静,大家也舒心。
徐风来与徐母徐蔓把碗筷收拾干净,分好,一会好送回给柳芽他们。
等忙完已经是申时。
送桌椅和碗筷回来的几人也能歇会。
徐父今日高兴,不小心多喝了几杯,说是头晕,散席后就回屋睡了。
倒是周行川,也喝了不少,只是酒量好,还能跟着徐风来跑这跑那。
都忙完了,徐风来让他也回屋睡会,周行川却要拉着他一起。
青天白日的,徐母徐蔓都在,徐风来羞臊,却又拗不过他,最终是被他拉回了屋。
只是门刚关上,他就被人压在了门板上。
还未清楚是怎么回事,呼吸就被掠夺。
迷离间,是缠绵在唇齿的酒香。
今日酒席上的酒有好几种,不仅有他们汉子爱喝的白酒,也有徐风来亲手酿制的,哥儿姑娘都爱喝的桃花酿。
周行川看到这粉红色的酒就想起了那日的桃花灼灼,不知是何种情绪,缠着徐风来一块喝了几杯。
徐风来闭上眼,任由这股味道将自己包裹,一点一点侵蚀。
“唔...”他清醒过来,视线落在眼前微微低着头的人身上。
此时徐风来无法形容周行川给他的感觉,仿佛是一只即将对羔羊下口的猛虎,盯着他的目光似乎要将他拆吃入腹。
可徐风来却不怕,他甚至用搭在周行川肩膀上的手改去抚摸他的后颈:“醉了?”
就见刚刚还是猛虎的人在他的抚摸下变成了缠人的小猫:“没有,只是想亲你。”
徐风来用舌尖顶了顶被他咬疼的软肉:“太大力了,疼。”
“我看看。”
徐风来不知人心险恶,毫无防备地张开了嘴,结果又被他密不透风吻住。
气的徐风来锤他。
周行川怕真把人惹着,不甘不愿放开。
徐风来抬手抹掉嘴边沾染的涎水:“还说没醉。”
周行川低笑一声,沉沉的嗓音好似也染上了酒意,醉人得很。
“陪我睡一会。”
徐风来没好气地拉着他上榻。
周行川确实没醉,今日席上的酒还不足以让他忘我。
徐风来只当他醉了,还帮着把他的鞋袜与外衣脱了,扶着人躺下。
两人向来是身份颠倒,周行川才是照顾他的那个,一时间被他妥帖对待,周行川还有些受宠若惊。
难得享受来宝的柔情蜜意,周行川也乐得装醉。
外边也没事做,晚饭用不着准备,今日酒席多了有,要吃的时候热一热,省了他许多事,因此徐风来才跟着他躺下。
方一躺下,周行川的手就伸了过来,将他拦腰搂着。
徐风来扒他的手:“热。”
周行川起身摸到蒲扇,塞进他手里,然后又重新搂着他。
“...”徐风来看在他是醉酒的份上不与他计较,一边被他搂着,一边扇风。
徐徐的风往两人身上吹过,周行川感觉不到热似的,又往徐风来身后贴。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后颈,令徐风来不安地动了动脖颈。
虽说不是第一回相拥而眠,可那是晚上,与白天到底不一样。
徐风来就是紧张。
他去摸周行川的手,想把人拉开,结果却摸到周行川的左手,碰到了他手心那条淡到快消失的疤。
柳郎中给的药到底是不够好,没能把疤完全去除,不过比起刚愈合那会的狰狞,如今不仔细看的话,也看不出。
摸到这道疤,徐风来就不由想起他刚受伤那会。
于是要把人拉扯开的动作停住,反而轻轻揉着早已愈合的伤口。
周行川鼻尖在他后颈蹭了蹭,察觉到他的动作,下意识反握住他的手:“怎么了?”
徐风来没说话,可能是觉得现在问疼不疼有点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