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风来困顿地眨了眨眼。
周行川示意他打开。
徐风来便打开,入目的就是一张地契。
他虽是识字,可认得的不多,眯着眼辨认了好一会,才恍惚猜出是一家玉器行的地契。
“这是何意?”
周行川站在他面前,单手成拳放在唇边挡住尴尬的神色,他轻咳了声,道:“以前不清楚对你的心意,就让重五备了些产业给你们作为报答。”
徐风来翻了翻,发现地契足足有八张,而地契之下,更是厚厚一叠的银票,就这些东西,把匣子都装满了。
“...”忽然就一夜暴富。
他看着周行川,眼里的困意消失,神色复杂:“你出手真大方。”又是地契又是五千两,如若没互相爱慕,这些东西足够他们一家逍遥快活一世了。
周行川挽尊道:“我知你们救我不是为了报答,这些也不过是我力所能及之事,就算你们不要我也会想法子让你们收下。”
徐风来合上匣子,将其放在一旁,而后看着周行川:“过来。”
周行川走过去。
徐风来又命令道:“蹲下来。”
于是周行川又蹲下身来。
他这样自然而然地听从徐风来的吩咐,仿佛一切理所当然。
徐风来内心也欢喜他的顺从,这样想着,就着坐着的姿势,头往前倾,微错开一些,将唇印在周行川唇上。
周行川一愣,而后反应过来,张开唇化被动为主动。
徐风来根本不敌他,没一会就被他亲的软了身子,绵绵倒在周行川怀里。
周行川目光隐晦看了眼他殷红的唇,扶着他坐直,顺手抽过放在一旁擦脚用的干巾垫在大腿上,将徐风来的双脚自木盆里捧起,放在干巾上,细细擦拭掉水珠。
然后将干巾丢进木盆,把木盆端到床尾放着,又重新过来,抱着徐风来躺在床上。
徐风来正疑惑,他的吻又跟着落了下来。
这是还没过瘾,想要更方便亲他而已。
徐风来被他结实的双臂困在床榻之间,被亲的直哼哼。
明明比他还小一岁,可肩膀宽阔、上臂有力,那么简单的一个动作,仿佛一张网,将他密不透风得罩着,一丝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这次的亲吻持续了有半刻钟,房间里黏腻的水声才慢慢停止。
徐风来仰面躺着,一双眼盈满了水雾,可眼神涣散,明显也沉溺其中了。
周行川再控制不住,呼出一口气,额头抵着徐风来锁骨的位置,隐忍说道:“来宝,我好想成亲。”
只是一瞬间,徐风来就懂他的言下之意。
一张脸更是红了。
他的目光动了动,抬起手,搭在周行川的背上,好似在回应他:“我也想。”
周行川猛地抬起头来。
徐风来对上他真切的目光,他知道自己现在一定脸红的似要滴血,还是坚定不移道:“周行川,我想跟你过一辈子。”
“来宝。”
周行川的头又埋了下来。
徐风来的手一下一下抚着他的背,内心也有丝意犹未尽。
身体深处仿佛有一把火烧着,只要一个机会就能燃成熊熊火焰。
而点起这把火的人,每每都克制住了。
他想着他十九,比周行川大一岁,又是个哥儿,稳重与矜持些无可厚非。
可周行川年轻气盛居然也能忍住不伤他。
他在周行川心里是占了分量的。
能让一位皇子对他唯命是从、甚至打洗脚水的分量。
周行川等身体里的那股火下去趋近熄灭才伏在徐风来耳边说:“我先前承诺要把村子里的庄子和农田买下来送你,可重五没办到,那家人不肯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