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可是不行?不然怎会一干活就不清醒。
徐风来只当他今日干活干疯了并没往心里去,两人回了家,这次也不用徐风来吩咐,周行川自己收了衣裳拿扫帚帮着扫地。
就这样过了三日,这几日周行川履行诺言,真就言出必行,一刻懒也没偷,屋里屋外都帮着打理,反弄得徐风来有些不适应了。
到了第四日,地里的活总算干完,下午一家早早收工回来,到家门口时看见院子外站了个人。
是去山里打猎的廉昭。
他脚边还放着几只膘肥体壮的兔子与山鸡。
见他回来还收获丰富,徐家一家既安心也高兴。
打猎是来钱快,可那是技术活,没点本事谁敢往山里去?
往年便是有老手的猎户都着了畜生的道,何况只是看着高大的廉昭?
见他回来是肯定高兴多余其他。
却不知廉昭见了他们也心情复杂。
尤其是在看到灰头土脸的周行川,他深知主子脾性,生来富贵的人怎会纡尊降贵去做这些事?
所以他想歪了。
等行礼见过几人,把带来的山鸡野兔拿进院子寒暄一番后,廉昭单独请教徐风来。
徐风来跟着他到院子外,一直在等他说话,可见他眉头都要打结了也没憋出来,主动道:“有话但说无妨。”
廉昭纠结许久,还是说了出来:“徐公子,我知主子在这叨扰你们许多,也知衣食住行都要钱财过置,你们肯留主子至今已是恩德,我铭记于心,但不怕实话与你说,主子身份不一般,像做些杂活之类的事能免则免,不能免的话你让我来,至于其他…你放心,我这次收获颇丰,等卖了皮子就有银钱了。”
“…”徐风来哪能听不明白廉昭话里的意思,也真是难为他说出这番话,既担心主子劳累也怕他们得罪了周行川,徐风来能怎样?总不能跟廉昭说你误会了是你家少爷自己要求的,那回头周行川就别想在廉昭面前还有威严,所以他只能担下这口巨锅,“我知道了。”
廉昭知这番话会让他心里不痛快,说完又拱手揖礼:“多谢体谅。”
徐风来头疼道:“没事你就回吧,这几日也辛苦了,回去好好歇息。”
廉昭这才揖礼离开。
他一走一直盯着的周行川立马飘了过来:“廉昭和你说什么?”
“周行川。”徐风来喊他。
每回一听他喊自己名字周行川都得挺直腰板,快速回想可是哪又错了。
徐风来不知他想法,自顾自道:“我们家救你是想结个善缘,未曾想过要你报答,至于我总跟你提钱,你吃我家的住我家的给钱难道不应该?”
“应该应该。”
“廉昭以为是我刁难让你去干活这事我也认了,毕竟我也确实做过,再则既不曾想过你报答,你靠双手养活自己难道不应该?”
“应该应该。”只要不是让他离开说的都对。
廉昭要是看到这一幕怕是眼珠子都得掉出来。
周行川何曾奴颜婢膝讨好过别人?
徐风来看他这态度也满意,最后道:“今日不知明日事,你有落难的今天就还可能有落难的明天,倘若事事不会将来如何生存?”
可他不知道,眼前的人就算再落难也不至于山穷水尽。
但周行川还是虚心听着,如果来宝只是念叨这些他乐意多听。
“改日我去跟他说清楚,别再叫他误会。”
徐风来想说不用,可一想这锅一天能背却不能日日背于是就沉默了。
两人站在院子外说话,没注意到门前小坡走上来个人,还是对方出声两人才看到。
“呦,今儿是什么风让你们出门口等我?”两人循声望去,来者正是柳芽。
徐风来问:“你怎来了?”
柳芽手上提了个菜篮子,里面装着择好的蔬菜。
他走到两人跟前,说道:“我就知是我多想,你两哪是等我,有话不在屋里说跑外边干什么?我知道了,你们是不是在说悄悄话?”他一脸兴奋。
徐风来就不惯着他:“成日乱想什么?不过与他说几句道理。”
“你能有什么道理说,让我也听听。”
徐风来就挑了些不重要的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