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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驸马说道,跟我到书房里。
既然确定要去救灾,总要商量出个计策来。
要不要你去之前,帮你定下韩家姑娘?大长公主见着要离开,连忙说道。
不用。魏齐晖可以说是眉飞色舞,郑重说道,不急在这一时,我重要做出点什么事,再遣媒人。
养了这么久的儿子,还没有娶媳妇呢,胳膊肘就往外拐,他哪儿是要给自己挣诰命,只怕是给人韩家姑娘挣诰命呢。
心里头有些酸意,口中说得是,既然想要回来了再定亲,你出门在外,务必保重好身体,你可知道?
儿子省得。魏齐晖行礼。
***
去送救灾的银子,最终果然定下了太子赵泓,让人意外的就是,跟着一起的还有魏齐晖。
赵泓与魏齐晖并无私交,对他忽如其来的加入皱了皱眉头,有些担心他会扯后腿,谁知道这一路上第一个险情就是由魏齐晖堪破的。
暴雨之后经历过一个悬崖,麾下提议天黑之前过悬崖,而魏齐晖不肯。
毕竟是姑母家的表弟,最终赵泓只能够安抚属下,顺着格外执拗的魏齐晖在雨中扎寨。
赵泓的心里是有些不满的,毕竟只要穿过这个悬崖,大约赶路大半个时辰,就可以到驿站。
驿站里不比宫中,但是好歹是有热的吃食,有热水,不像是这里在寒风冷雨中,什么都没有。
他们退回的时候,有一队商队就要穿过这悬崖。
赵泓还记得那领队对他们决定驻扎,轻笑了一声。
想到了这些叹了一口气,赵泓对已经决定的事并无悔意,坐在帐里,心中沉思。
一路同行的人,碍于魏齐晖的身份不敢明着抱怨,但是在风雨之中扎寨的时候,有谁不在心底里嘀咕?
原本只是嗡嗡的小声抱怨,因为风雨越急,抱怨声也就越来越大。
要是穿过的话,现在估计还有半刻钟就要出谷了,然后再赶路一两刻钟,就有驿站,哪儿像是现在这样吹着冷风,淋着冷雨。
就是,还吃着冷饼子,要是在驿站,不说别的,总可以喝口热水,洗个热水澡。
现在别说什么热水澡了,能够有口冷雨吃就不错了。
我们后面的那队人马不就赶了路?这种商队常年在外行走,是最知道有没有风险的,他们都敢走,定然是没什么事的。
没错!没错,就是这样!我听说往来走了十几年的商了,都没出过什么事故,他们都能走,这路定然是可以走的。
你们小声点,还真不怕世子听到了?
', '>')('听到了就听到了。虽然口中这样倔强,声音已经屈服,放低了不少。
魏齐晖也听到了一丁点的风言风语,跟着他的侍从都忍不住多看了自家主子一眼。
不用管。魏齐晖翘着腿,口里叼着一根草,声音含糊,我走之前答应过她的,这种状况不明的时候,绝对不走。
他倒是神色一片坦然,这种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他不放在心里。
毕竟是曾经京都里鼎鼎有名的纨绔,这种酸刻的话他又不是没听过,很多都是过耳风,当做没听到的。
美色误人。
那侍从这样想着,忽然就听到了轰隆隆的声音,然后是隐隐的马匹嘶鸣的声音。
魏齐晖撩起了连帐,正好看到了赵泓也出了他的那顶帐篷,我让人去打听。
跟着打听的人一块儿回来的,正是之前要穿谷的商队,他们的面上还带着惊魂未定的神情。
过来的感谢赵泓等人,若不是和阁下说话耽搁了一会儿,只怕正要被滚石给击中了。
领队的那人神色有些悔意,当时心中还轻笑这队商队太过于谨慎,没想到要不是因为说话耽搁了一会儿,只怕正中大队伍,损失惨重。
就算是这样,因为惊了马,也有一匹怀孕了的母马受惊,挣脱落了崖。
赵泓和麾下面面相对,如果要是刚刚不听魏齐晖的,那么他们在这商队之前,只怕面对灾情避无可避。
赵泓的背上出了一身的凉汗,赈灾银子的重要性他是太清楚的,所以想要早日护送过去。
他总想着立功,好让父皇看一看自己的能力,见到了这一场的天灾,便觉得首要的任务还是护着自己,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魏齐晖还叼着一根草,神色散漫,但是他的想法是对的,没必要为了赶路,为了那头驿站的舒适冒风险。
魏齐晖看着赵泓的目光落在自己的唇上,意识到刚刚出来,他都忘记摘掉这根草了,连忙扔掉,讪讪有些不好意思。
多谢表弟。
魏齐晖侧过身子,没有把赵泓的郑重其事放在心里,笑着说道,也是歪打正着了,表哥,就算是今天没有发生这事,我还是坚持我原本的看法,不冒这点无谓的风险。
赵泓拍了拍表弟肩膀。
***
避开了第一个险情,后面赶路就要谨慎的多。
魏齐晖的第二次的作用,则是有人行刺。
那是一个卖身喊冤的妇人,怀中抱着死去的婴孩,看上去好不可怜。因为天气炎热,孩子不知道死了多久,身上都绕着蚊虫,路人捏着鼻子。
他让人给了那妇人吃食和银钱,让她好生安葬孩子,那妇人抱着孩子死命磕头,说他是再生父母,要给恩人磕头,等到安葬好了孩子,愿意一直跟着贵人,卖身为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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