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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竟然决定不逃!
众人大吃一惊,无不神色大变。
父亲,你留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啊,那苏贼不会放过你的。
曹昂急的脸形扭曲,拉住曹操想强行拽走。
曹操却再次甩开了他的手,无力的叹道:跟苏哲斗了这么多年,一次次的失败,一次次的被他逼入绝境,我已经累了,我也承认,自己终究不是他的对手,算逃往倭国又如何,最终还是被他灭掉,何苦再受羞辱呢。
曹操的语气落寞黯然之极,再无半点雄心壮志,彻底的丧失了勇气斗志。
曹昂愣住了,都不知该怎么劝。
荀彧却将脸一沉,怒道:主公,你若是这么放弃了,汉室谁来匡扶!
匡扶汉室?曹操发出了一声自嘲似的苦笑,自从那苏哲横空出世之后,汉室已注定再无机会,若啊,放弃吧。
主公,你——荀彧哑口无言。
他看着眼前这个,曾经雄心壮志,豪气干天,如今却万念俱灰的曹操,仿佛已不再认识。
沉默些许,他长长的叹了口气。
他知道,眼前的曹操,已经不再是从前的曹操。
眼前这个人,只是一个心灰意冷,放弃了希望,等待死亡降临的行尸走肉。
父亲,你怎么能放弃,怎么能啊——
曹昂冲着曹操大叫大吼,眼眶都挤出了泪水,眼神是深深的悲愤失望。
罢了,大公子不必再劝了,主公已然心灰意冷,我们走吧。
荀彧一声叹息,把跪在地的曹昂,强行拉了起来,将他扶了战马。
若,你还没有放弃吗?
曹操望着一脸决毅的荀彧,发出了一声困惑的疑问。
不到汉室兴复的那一天,我荀彧绝不放弃,孟德,你放心吧,有朝一日,我一定会辅佐你的儿子,重新杀回土,兴汉室!
说罢,荀彧翻身马,拉着曹昂强行离去。
曹昂眼含泪,回头看着曹操,虽有万般不忍,却终究还是被荀彧拉着一步步远去。
左右那些原本忠于曹操的臣武将,个个摇头叹息,拨马追随曹昂而去。
却唯有典韦,依旧立在曹操身边,一动也不动。
典韦,你为什么还不走?曹操不解的看向了他。
典韦毅然道:我曾经发过誓言,要誓死保护主公,主公不走,我典韦当然也不会走。
曹操心头一震,眼掠过一丝感动的神色。
然后,他却摆手道:我现在下令,命你解除你的誓言,立刻离去,去保护昂儿吧。
主公!典韦脸色一变。
这是命令,如果你真的忠于我的话,要听我这最后的命令!曹操决然喝道。
典韦身形一震,目光默默的看向曹操,脸青筋涌动,眼神变化不定,显然内心在做着思想挣扎。
半晌后,典韦向着曹操一抱拳,一句话也不说,拨马转身,追向曹昂而去。
此时的曹操,只余下了孤零零一人。
他便转身回到了州府之,手扶佩剑倚天,落寞的坐在台阶,孤独的等候那一刻的来临。
', '>')('襄平城,杀声震天,由远及近而来,那是苏军杀到的声音。
终于,在某一个瞬间,那紧闭的大门,被从外轰然撞开。
数不清的苏军士卒,如野兽一般,叫嚷着杀曹操,冲进了州府。
当他们看到曹操孤身一人,扶剑坐在台阶时,却都给震住了,无人敢前。
为什么都不动了!
人群响起了一声厉喝,众士卒们分开一条道来,张辽策马而入。
当他看到曹操的一瞬间,身形也是一震,脸涌起说不出是喜是惊的表情。
曹操明明在眼前,他可以冲去,一刀斩下曹操的人头,立下大功。
可不知为何,曹操身似乎有一股无形的威慑力,让他竟然不敢前,去取这唾手可得的功劳。
你是张远吧。曹操抬起头,目光射向张辽。
那眼神,有种不怒自威的杀伤力,令张辽心微微一凛。
在下正是张辽,曹公,幸会。张辽在马微微一拱手,对曹操不敢无礼。
我的项人头在这里,你为什么不拿去?曹操手掌在自己脖子做了一个砍头的动作。
张辽语塞,竟不知如何回答。
曹操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因为你知道,你不配取我的人头,算你还有自知之明,去把你家主公苏哲叫来吧。
张辽被曹操讽刺,非但没有愤怒,反倒有几分惭愧,只得默默的下令,叫人去请苏哲。
襄平西门。
城头,苏哲正闲坐着,欣赏着这场最终之战。
在这时,士兵飞奔城,拱手道:禀楚公,张将军已将曹操包围,那曹操声称要见楚公,张将军不敢擅自作主,特派小的前来请示主公。
曹操被围。
苏哲眼眸一动,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袭心头,令全身下都无轻松。
曹操,是他心头的根刺。
如今,这根刺终于拔掉了,他焉能不长吐一口气。
带路吧,我也很想见我这老对手的最后一面。
苏哲欣然马,下了城头,踏着遍地的曹军尸体,直奔州府而去。
府门外围堵的苏军将士,一见苏哲到了,如浪而开,纷纷让出了一条道路。
苏哲策马扬鞭,徐徐的踏入了州府,勒马傲立在了曹操跟前。
鹰目俯头看去,那个一代枭雄,那么落魄无,黯然憔悴的坐在那里。
他是曹操。
那个曾经纵横原,跟他拼的你死我活,有来有往的原强敌。
那个天下群雄,他苏哲最欣赏的一位枭雄。
而现在,这个人却成了孤家寡人,这么落寞的坐在那里,如同行将落山的残阳一般,充满了凄凉。
苏哲拨马前,居高临下俯视着他,淡淡道:曹孟德,我们终于见面了。
曹操身形微微一震,缓缓抬起来,一袭沐浴着金色晚霞,全身如烈火般明艳的年轻身影,巍巍然映入他的眼帘。
一瞬间,曹操握紧了手倚天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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