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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渊骤然胆寒,思绪急转,蓦然间省悟过来。
计了!
曹操,郭嘉,还有他,他们所有人,都了苏哲的引蛇出洞之计。
苏哲派兵从海登陆幽州,目标根本不是去攻取蓟城,抄他们的后路,而是要诱使曹操派出所有的骑兵来阻拦。
而苏哲那三千兵马,也根本不是什么轻骑兵,而是天下最强的重甲铁骑。
苏军一路后退到这里,也压根不是畏惧他,而是要故意把他引到这里来,利用地势的优势,将他的三万轻骑,全歼在此。
此间的地形,只有不到三里宽,苏军铁骑铺开来发动冲击,他的轻骑兵根本没有还转的余地,只有被一路从头辗到尾。
这才是苏哲真正的意图。
该死,郭嘉说的对,我们终究还是了苏贼的诡计该死——
夏侯渊咬牙暗骂,急是勒住战马,大叫道:全军撤退,全军撤退!
为时已晚。
在夏侯渊和他的士卒,来不及掉转马头之时,迎面方向,张辽和丑所率的三千铁骑,已如钢铁洪流一般狂辗而近。
苏军的冲击速度,已达到了顶点。
夏侯渊背涌起深深寒意,自知自己这几乎无甲的轻骑,根本不是对方武装到牙齿的重骑对手,非被撞个天翻地覆不可。
他惊慌的大叫着撤兵,声音却被震天的马蹄声淹没。
三万曹军骑兵,来不及收住步子,那么心怀着前所未有的恐惧,硬生生的跟苏军撞了去。
咔嚓嚓~~
一瞬间,战马相撞声,骨肉撕裂声,士卒的惨叫声,陡然间响起,吞噬掉了天地间一切的声音。
一道道血柱腾空而起,飞了天空,将战场空的天空都染成了红色。
几秒钟后,曹军崩溃。
三千重甲铁骑,如同所向披靡的长矛,将敌军轻松的冲乱,冲了个人仰马翻,鬼哭狼嚎。
几无护甲的曹军轻骑,面对苏军的重甲冲击,如以卵击石般,被轻松的撞了个粉碎。
这是重甲铁骑的威力。
曹军轻骑崩溃,幸存者拼命的想要掉头而逃,只可惜四周的范围,不过是三里地而已,几万号的骑兵聚集在这样的范围内,根本没办法及时腾挪转向,反而是彼此间拥挤在了一起。
苏军的铁骑,这么如铁壁一般,一路的犁过去,将所有的敌骑都撞为粉碎。
夏侯渊是幸运的,仗着胯下的好马,他第一时间转身而逃,抢在苏军辗压来之前逃出了升天。
他回头一看,只见苏军铁骑如巨浪一般,一路拍过来,浪涛过处,他的骑兵无情的被吞噬,变成了一堆尸骨,将苏军身后的地面染红。
夏侯渊的心底深处,涌起了前所未有的恐惧感,再一次感受到了九之首的恐怖。
该死,早知如此,我不该轻易的率军追击啊,这三万铁骑若是折损了,我该怎么向孟德交待啊……
夏侯渊心痛欲绝,想死的心都有了。
', '>')('可惜,追悔莫及。
夏侯渊空有一腔悲愤又能怎样,也只能带着一肚子的无奈,埋头狂逃。
苏军铁骑辗压,所向无敌。
残阳如血,不觉已近黄昏,这场痛快淋漓的辗压之战,终于收尾。
放眼向前望去,长达数里的战场,遍地伏尸,血染原野,曹军的骑兵死伤何止过万。
数不清的曹军战旗,被无情的踏在脚下,而一面面的苏军战旗,则在血染的天空,耀眼飞舞。
张辽和丑站在尸堆之,扫望着四面血腥的战场,脸尽是畅快,两人眼光对视后,不禁放声豪然大笑起来。
远,今日一战,可杀的痛快?丑欣然问道。
痛快,当然痛快了,我亲手杀了一百敌人,兄你呢?张辽笑道。
丑哈哈一笑,傲然道:我杀了一百三十人,远你略胜一筹啊。
若论武艺,我当然不兄了。张辽倒也不介意。
丑还没杀够,便枪指前方:远,敌军既已大败,咱们何不趁机北,一口气夺下蓟城。
张辽却忽然想到什么,又从怀取出了一枚锦囊,说道:楚公在临行之前,给我了两个锦囊,让我在击败了敌军骑兵后,再打开第二个锦囊。
丑神色惊,显然没料到,苏哲竟然还有第一道密计。
他便凑前来,跟张辽一块看锦囊的帛书密计,面只短短一行字:
取胜之后,立刻改道向东,攻取临渝城。
临渝城,此城有什么特别之处吗?张辽看向丑。
丑想了一想,方道:这临渝城乃是幽州通往辽东的咽喉之地,控制了此城,等于阻断了幽州跟辽东的联系。
我明白了!张辽蓦然明悟,蓟城有夏侯惇镇定,还有数千曹军兵马,咱们未必能攻得下来,算是攻下来了,曹操大不了率军绕过蓟城,逃回辽东而已,楚公叫咱们夺下临渝城,这是想给曹操一个关门打狗,把他和他的兵马全歼在幽州啊。
丑身形一震,蓦然省悟,不禁慨叹道:没想到,楚公的眼光,竟然看的这么远,不愧是九之首啊。
张辽则欣然道:既然如此,那咱们还等什么,立刻出发,直取临渝城!
当下两员大将也不追击夏侯渊和他的败兵,而是改道向东,沿着海岸线,直奔临渝城而去。
……
易水北岸。
曹军大营,曹操手里把玩着酒杯,不觉有几分失神。
夏侯渊离开已经有数天之久,至今还没有消息,这让曹操渐渐开始担忧起来。
虽说根据情报,登陆幽州的苏军不过几千人而已,而夏侯渊却带走了近三万铁骑。
这样的绝对优势兵力下,曹操不相信夏侯渊还能打败仗。
只是,苏哲毕竟是九之首,曹操在自信背后,仍有那么几分忌惮,担心苏哲又会创造出什么迹来。
一旁的长子曹昂,看出了曹操的忧虑,便宽慰道:父亲不必太过担忧,妙计叔带了三万铁骑,足足是敌军十倍,此战不但能守住蓟城,说不定还能全歼敌军,父亲等着他的好消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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