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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尚眼眸一亮,目光看向审配。
审配便道冷笑道:苏贼兵少,却要强行渡河,我们便放他过河,待到半渡之时,大军辗压而,必可重创敌军。
袁尚陡然间兴奋起来,点头道:正南此计甚妙,确实立功的好时机会啊。
这时,丑却顾虑道:那苏贼最是诡诈,他明知兵少却还要强渡黄河,莫非有什么诡计之不成?依末将之见,三公子还是遵照主公的命令,拒住渡头,莫要放敌军登岸,以免了苏贼的奸计。
袁尚神色一凛,不禁又犹豫起来。
审配却道:苏贼确实诡诈,但他强渡黄河之兵只有六千余众,这却是再清楚不过,我不信他能使出什么诡计来,这是三公子向主公证明自己的绝佳机会,不能错过啊。
袁尚沉吟不语,权衡起来。
想想自去岁袁绍南征以来,袁军是连战连败,未曾取得一场胜利,倘若今日他能打一场胜仗,等于是创造了迹,袁绍必定会万分欣慰,他在袁军下也将得到莫大的威望。
风险与可能得到的利益相,似乎还算能够接受。
权衡许久后,袁尚脸犹豫散尽,只余下了决毅,便毅然道:依正南之计,全军后退,放苏军登岸,本公子要重创敌军,用一场胜利向父亲证明,谁才配继承他的基业。
袁尚决意已下,丑自然不好再质疑。
审配却是满意的点点头,便又向袁尚献策,叫丑率一万兵马守黎阳城,袁尚与颜良率两万步骑,埋伏于渡头以北,只等苏军半渡便辗压而。
黄河南岸。
张字大旗飞舞在一艘艘船筏的空,近六千兵马已登船,只等着苏哲一声令下。
张郃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道:楚公,我张郃不怕死,但我还是要向楚公提醒一句,以现有兵力渡河,风险实在是太大,那袁尚虽然实力一般,但也不是纸糊的。
苏哲却笑道:儁义你不必顾虑,只管渡河便是,本公不会让你去送死的。
张郃心头一震,再看苏哲表情,永远是那么自信从容,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
莫非楚公另有妙计不成?
张郃心头涌起一个念头,看着苏哲那自信的表情,心下不禁宽慰了几分。
当下他便收起顾虑,一拱手,慨然道:既然如此,那末将还有什么好说的,刀山火海,末将自当义无反顾!
便罢,张郃便跳旗舰,一声令下,不到百艘船筏驶离延津渡头,浩浩荡荡向着北岸黎阳渡驶去。
苏哲立于栈桥,目送着他的渡河将士渐渐远去,目光却转向了身边的庞童。
庞童淡淡笑道:诱饵已经放出,该是准备收钩子的时候了。
苏哲便向胡车儿道:听到了没有,放出号火吧。
胡车儿得令,立刻吩咐下去,转眼间,三柱狼烟号火便被点了起来,浓浓的黑烟冲天而起。
北岸渡头。
渡头河滩,只余下不到两百袁军士卒,装模作样的假意守备河滩。
', '>')('其余两万多的袁军,则躲在渡头之外,肃杀列待。
袁尚立于高地,远远眺望黄河,隐隐看到百艘船筏,正向渡头逼近,很快会抵岸。
一旁的颜良也兴奋起来,叫道:三公子,苏军果然不多,我们复仇雪恨的时候到了。
袁尚便冷笑道:那我还得多谢苏贼,送一场大功给我,好让我向父亲证明,我远胜于我那个废物大哥。
自信的他,当即下令,叫颜良率两千铁骑部署于侧翼,他率一万八千的步军正面列阵,只等苏军岸一半,左右夹击,大破苏军。
两万余经历了官渡惨败的袁军士卒,此刻也终于燃起了复仇的信念,个个热血沸腾,斗志激昂,等着为他们在官渡死去的战友报仇雪恨。
黄河之,苏军战船正在飞快逼近河滩。
张郃立于船头,远远望着河滩方向,当他看到,袁军在河滩只有不到几百人的时候,眉头凝的更深。
袁尚不是白痴,正常情况下,若是得知他要强渡黄河,必定会布重兵于河滩,阻止苏军登岸才对。
现在,河滩不过几百人,瞎子也能看出来,这是袁尚在故意示弱,好让他以为河滩防备薄弱,好叫他放心大胆的渡河。
张郃猜也猜的到,河滩北面不远,袁尚必定已布下了重兵,等着他半渡之时发动进攻。
楚公乃九之首,当年戏耍袁绍如戏猫狗一般,应该不会出昏招吧……
张郃这样宽慰着自己,深吸一口气,打起精神,催督着各条战船,向着河滩冲支。
转眼,渡河战船逼迫岸五十步。
直到此时,河滩的袁军才警觉起来,鸣锣示警声响成一片,百余支利箭腾空而起,向着苏军袭来。
区区百支利箭,形同挠痒痒一般,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苏军几乎没有一人死伤,转眼间冲至了河滩。
那些装模作样演戏的袁军,个个慌张万分,尖叫着一哄而散,假装崩溃。
河滩敌军全无,苏军不消吹灰之力登了河滩。
看到敌军如此不堪一击,张郃更加确认,这其必然有诈,他这要是冲河滩,必定计。
箭已在弦,岂能不发!
张郃一咬牙,大喝道:全军登岸,随我杀黎阳!
咆哮声,张郃飞身跃下战船,第一个跳了河滩。
各船的苏军将士们,挟着震天杀声,你争我抢的跳河滩,向着渡头腹地冲去。
转眼间,近三千的苏军将士便已登岸,后续的兵马还在源源不断的下船岸。
张郃知道袁军有诈,一跳下船,下令士卒们结阵,准备迎敌。
渡头腹地,两百步外的高地,袁尚清楚的看到了苏军抢滩登岸的一幕。
他嘴角钩起一抹讽刺的冷笑,手长剑缓缓拔出,冷哼道:苏哲,他们把你说的神乎其神,我袁尚偏不信这个邪,今天,我击败你战无不胜的神话,向父亲证明我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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