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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晃从惊疑回过神来,不敢多问,忙是将号令传达下去。
于是,一万同样惊的苏军将士,便后排抓着前排的衣袍,彼此连成一片,跟在苏哲的身后出营而去。
一万将士不动声色,很快消失在了大雾之。
庞童站在营门,望着那满天的大雾,晕色未褪的脸洋溢着深深的惊喜,喃喃道:怪不得他志在必得,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营外。
一万苏军将士已跟着苏哲摸入了大雾之。
浓雾再加黑暗的夜色加成,名符其实的眼前一黑,伸手不见五指。
这种情况下,所有人都捏了一把汗,揣测着他们的主公会把他们带到哪里去。
徐晃紧跟在苏哲的身后,开始之时,也是满脸的担忧,害怕被苏哲带沟里去。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眼的担忧之色,变成了深深的惊喜。
因为他发现,眼前的大雾和夜色,似乎对苏哲根本没有任何影响,他策马向前,没有丝毫迟滞。
仿佛,他的那双眼眼,可以看穿黑暗和大雾一般。
苏哲当然没那个能耐。
他只不过是在不久前,升级了量子气象卫星的系统,使他在发动气象攻击后,依旧能在短时间内使用卫星的侦察功能。
官渡方圆百里范围内的山川地形,早已被卫星扫描,转化成了相应的地图。
至于夜色和大雾,可以挡得住人类的眼睛,却挡不住量子气象卫星的侦察系统。
所以,他才能在气象卫星的引导下,沿着地图标记的方向,畅通无阻的前行。
一万苏军将士,便追随着他,跟着他七拐八绕,神不知鬼不觉的从袁营外围绕过,直奔三十里外的乌巢前去。
而袁绍和他的谋士武将们,当然不会想到,这一场大雾乃是苏哲所召唤。
而在他们的理解当,在这样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雾之,无论敌我都没有视野,苏哲自然不可能在这个时候率军出营,耍什么花招。
所以,袁绍只是下令加营大营的戒备,随后便放宽心寝休息,进入了梦想。
袁绍却作梦也没想到,苏哲正率领着一万精兵,从他的眼皮子底下摸了过去,悄无声息的摸向了他的命脉所在。
行不出三里,脑海突然间响起了系统声音。
系统提示,卫星在前方五十米扫描到热辐射源,数量三十二,匹配地图画面传输完毕。
苏哲的脑海的地图,立刻出现了一团红色的斑点,还在缓慢移动,这些斑点应该是袁军其的一道哨卡了。
系统,重新规划路线,给我绕过沿途所有的红色辐射源。
扫描路径所有辐射源,重新规划路径,生成全新线路图,输入完毕。
苏哲的脑海,立刻又出现了一副全新地图,面标明了所有的辐射源,同时系统也在面规划出了一条最近最安全的路线,通往乌巢。
苏哲这下没什么好忌惮的了,当即拨马转向,改道向左走去。
徐晃等将士们,虽然不明白苏哲为啥好端端的忽然变向,却也不敢质疑,只能继续跟随。
于是,苏哲便带着他的将士们,一会向左,一会又向右,七拐八弯的,神不知鬼不觉的绕过了沿途七八处哨卡,顺利的避过了袁军所有的耳目。
东方发白,天色将明,眼前的视野也终于稍稍清晰起来。
尽管天色已亮,但尚有浓雾在眼前,视线依旧不出五步,还是没办法辩清前路。
苏哲却突然间停了下来,根据卫星规划的路线,前方不出百步,是乌巢粮营了。
苏哲拳头高高举起,示意将士们停止前进,原地待命。
', '>')('号令一层层的传达下去,一万将士都松了一口气,在夜摸了几个时辰,终于能休息一下来。
丞相,为什么不走了?徐晃凑前来问道。
苏哲马鞭指向前方:那里是乌巢粮营了,这么大的雾,他们虽然没办法看清我们,我们也没法进攻,得等到雾散了才行。
徐晃眯起眼睛,朝着浓雾深处好一顿瞅,除了白茫茫一片外,什么都看不到。
虽然他不明白,苏哲为什么那么确定,但亲眼目睹了苏哲种种神的仙法手段手,他已对苏哲深信不疑,自不会再有半分质疑。
当下,徐晃便紧紧盯着眼前浓雾,耐心的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不觉半个时辰已过,天光已大亮,抬头东望,隐隐约约快要能看到太阳的轮廓。
一股晨光徐徐而来,浓雾越来越薄,渐渐散了。
所有人的神经都紧绷起来,下意识的握紧了手兵器,凝目向着薄雾那头望去。
一座营垒的轮廓渐渐映入眼帘,越来越清晰。
当最后一抹雾气散尽之时,一座满是圆顶粮仓的大营,赫然进入视野。
乌巢粮营,在眼前!
三军将士陡然是热血狂沸,一双双激动崇敬的目光,向着那身着金甲的巍然身影聚去,若非是有军纪在身,他们要忍不住山呼万岁起来。
徐晃也惊喜无,激动的看向苏哲:丞相,真的是乌巢粮营,丞相的手段,当真是神人莫及啊!
苏哲冷冷一笑,眼杀机狂燃而起,扬鞭一指敌营:乌巢粮营在眼前,敌人毫无防备,胜负在这一战,苏家军的勇士们,给我攻破敌营,火烧乌巢!
那豪情万丈的声音,打破了清晨的沉寂,如惊雷一般,震撼着苏军将士的心神。
攻破敌营——
火烧乌巢——
刹那间,震天的杀声响起,地动山摇,天地变色。
苏哲瞟向了徐晃和黄忠,示意他们还不进攻,更待何时。
二将从震撼回过神来,当即纵马而出,召呼着苏军将士发起进攻。
杀声如潮而起,一万苏军将士,挟着最狂烈的斗志,如滚滚狂流般,向着乌巢卷涌而。
敌营,军大帐。
鞠义尚在昏昏而睡,榻前的案几,则是东倒西歪着数个酒坛,一片狼藉。
他心情很郁闷。
自前番兵败,他替袁谭背黑锅之后,袁绍对他深为不满,不但贬了他的官职,罚了他的俸禄,还把他发配来看管粮营。
粮营看似很重要,但鉴于乌巢位于官渡主营三十里外,有袁绍大军在前边挡着,间还有重重哨卡,这种情况下,实际粮营可以说是安如泰山。
鞠义身为大将,哪一次战役不是身处前线,这次却如闲人般被发配到后方看管粮营,对于他来说,足以称得是耻辱。
于是,自任以来,鞠义是夜夜借酒销愁,昨晚照例喝到深夜,方才沉沉睡去。
昏睡的他,浑然不觉危险已逼近,他原以为最安全的乌巢粮营,马要变成最危险之地。
天色渐明,浓雾散去,鞠义却依旧昏睡未醒。
在这时,外面陡然间响起震天的杀声,紧接着,士卒尖叫声,鸣锣示警声响成一片,打碎了清晨的沉寂。
鞠义被乱声惊醒,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一时头脑未清醒,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嘴里还骂骂咧咧的抱怨谁在外面大吵大闹,扰了他的清楚。
便在这时,帐外亲兵飞奔而入,大叫道:将军,快醒醒,敌军偷袭我粮营,我们快顶不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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