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纪灵被斩,许褚提着染血的象鼻刀,如杀神一般撞入惊慌的敌丛,刀锋所过,人头落地。 !
城墙的苏军将士们,你争我抢的爬城头,成百成百的扑向敌寇,肆意的杀戮。
最后的大将纪灵被杀,袁军的斗志此崩溃,无不望风而溃。
苏哲全线突破,西门一线尽被攻破。
伴随着一声巨响,城门轰然打开,吊桥也被放下。
老将黄忠一马当先,提刀跃马穿越城门,杀入了寿春城,刀锋扫过,又是数不清的人头落地。
紧随于后的苏军将士们,如猛兽一般涌入城,见人杀,杀红了眼的他们,哪怕是伏地请降的敌卒都不放过,一律斩杀。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
看着处处被突破的城墙,袁术是悲凉无,满是肥肉的脸,已是扭曲到不che:n-g人形。
绝望的他,眼见苏军冲来,不敢再呆在城头,只能匆忙跳下城去,逃往了皇宫。
袁术一走,淮南军更是土崩瓦解,全线溃退。
数以万计的苏军将士,如洪流般灌入城,四面八方的向着心处的皇宫狂杀而。
西门城头,那面袁字大旗,被咔嚓斩碎,一面苏字大旗则徐徐升起。
寿春城易主!
苏哲登城流,望着血染的城池,看着那一面面飞舞的苏字大旗,意气风发,心畅快之极,不禁放声大笑起来。
一切还没有结束。
纵情狂笑一番后,苏哲当即下城,带着大队人马,向着皇宫杀去。
此时的袁术,已在几百残兵败将的护送下,狼狈不堪的逃回了皇宫。
而那几百亲兵,乃是跟随袁术至今的老兵,对袁术最为忠诚,到了这最后时刻,哪怕知道袁术已到穷途末路,仍旧拼死而战,要为袁术流尽最后一滴血。
苏军的攻势集在皇宫西门,敌军的顽强抵抗,也集在西门。
因是皇宫附近房舍众多,地势较为狭窄,苏军数量虽多,却没办法展开,无法发挥出优势,一时片刻竟没能攻破皇宫。
苏哲抵达皇宫外后,稍稍查看了一眼地形,当即下令分出兵马,四面攻打皇宫,而不是所有人拥挤在西门。
很快,数以万计的苏军便四散开来,沿着皇城散开,对四面宫门发起了猛攻。
袁术的大部分兵马,都覆灭在了外城一线,城的所谓御林军不过千余人,如何能抵挡苏军四面狂攻。
终于,黄昏之前,苏军攻破了皇宫西门,大队人马如潮水般灌入皇宫,直奔心处的金殿而去。
当袁术的残部们还在做负隅顽抗之时,袁术自己已经放弃希望,独自一人逃回了金殿。
此刻的金殿,早已是空无一人,什么宫女宦官,什么妃子嫔妾,早已如鸟兽逃散,走的一干二净,顺便把金殿的珠玉财宝,统统都顺了个一空。
袁术一屁股跌坐在龙座,望着空荡荡,满地狼藉的大殿,心是悲凉万分,生平头一次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什么叫作众叛亲离。
袁术不禁想起,在几个月前,他还坐在这金殿,享受着众臣的山呼万岁,左拥右抱着美人,喝着琼浆玉液,听着靡靡仙乐,尽享帝王之乐。
仅仅几个月后的现在,他落得个儿子被杀,心腹大臣被叛,唯一的大将战死,兵马丧尽,一切荡然无存的地步。
', '>')('仿佛,那曾经拥有的一切,只是一场虚幻的梦境,他从未曾拥有过一般。
朕乃天命之主,朕乃皇帝啊,为什么会落到这般田地,为什么啊~~
袁术怒问苍天,老泪纵横,悲愤之极。
回应他的,只有他自己的回音。
他一把抓起了龙案那昨日尚未喝尽的残酒,仰头大灌起来,任凭酒水从嘴边流水,湿了一身,他都浑然不觉。
都到了这步田地,离死亡只差一步之遥,他又哪里还顾得什么帝王的体面。
他也只能有片刻的安逸了。
殿外处,杀声正飞速逼近,袁术很清楚,苏哲已攻破了他的皇城,正向大殿杀来。
最后一滴酒入喉,袁术眯起的眼睛陡然一睁,双手猛的抓起了案几边的佩剑。
有那么一瞬间,他动了自尽的念头。
作为天子,作为出身高贵的袁家嫡子,他如何能容忍自己活着落入苏哲那个寒门之贼手,遭受羞辱。
唯有自尽,才能保全他的高贵的尊严。
手长剑架在了脖子,袁术闭了眼睛,紧紧皱起眉头,双手握紧剑柄,几乎要一剑割下去。
最后一刻,他却泄了气,肥脸涌起深深恐惧,手长剑也咣铛落地。
他身子一软,有气无力的瘫坐在了龙座,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浑身如同虚脱一般。
他终究还是没那个勇气啊。
一个享受惯了荣华富贵,享尽了锦衣玉食的自大狂,又怎么可能下得去,告别那些曾经拥有过的一切,结束自己的生命呢。
轰隆隆!
在袁术虚弱之时,金殿大门陡然间被撞了开来,数不清的苏军士卒冲了进来,黑压压的刀枪剑戟,瞬间填满了大殿。
无数刀刃反射的寒门,竟晃到袁术一阵头晕目眩,连眼睛都睁不开来,不得不抬起胳膊遮挡。
然后,他听到了马蹄声。
有人骑着马,走进了金殿大门,穿过了空荡荡的殿堂,登了玉阶,停在了他的面前。
他的手甚至能感觉得到马鼻子里喷出来的浑浊气息。
袁术勉勉强强的睁开了眼睛,缓缓的放下了胳膊,吃力的直起了身子,终于渐渐看清了那眼前骑马之人。
那是一个身披金甲的年轻人。
他身形虽然瘦削,却浑身下都散发着一种不怒自威的君王气息,那强烈的压迫气息,竟令他打了一个寒战。
此刻,这个年轻人那么居高临下,冷冷的俯视着他。
那冰冷的眼神,那轻蔑的目光,充满了对失败者的鄙视,充满了不屑。
几秒钟后,袁术的嘴里颤抖的吐出了一个名字:苏……苏哲!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