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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那些传闻是真的,天子当真是避难来了南阳不成?黄月英明眸闪烁出惊喜,声音都有些激动。
苏哲笑着点点头。
黄月英终于按捺不住惊喜,一跃而起,激动的说道:这对苏郎你来说,简直是天降之喜啊,有了天子这面大义旗帜,子明你能奉天子以讨不臣,你的大业成功的希望更大了啊。
奉天子以讨不臣!
黄月英能说出这几个字,证明了她果然是聪慧过人,见识不凡,不愧是他苏哲看的女人。
苏哲却早激动过,此刻心情已经相当平静,并没有被黄月英的情绪所感染到。
他只是淡淡道:手握天子是福还是祸,那还得看能不能握得住,毕竟天子这么个敏感人物,藏是藏不了多久的,刘表那边很快会有所察觉,到时候,算不翻脸也不行了。
嗯,子明言之有理。黄月英的脸忽然浮现几分悔色,早知如此,我方才不那样刺激刘琦,或许不用逼着你提前跟他翻脸了。
苏哲却淡淡笑道:这不关你的事,我料那刘大公子已经被联姻之事逼急了,要不然他也不会拉下腰来跟我摊牌,只要我不答应他,即使你不出现,他也必会跟我翻脸。
黄月英心的自责这才稍稍打消,却又笑问道:那你为何不假意答应他,也好暂时糊弄住他,才好拖延时间。
别的事我可以跟他使诈,唯独这件事不行!
苏哲轻轻携起了黄月英的手,眼流转着真诚的目光,正色道:这是我对你的承诺,我说到做到,绝不会拿来做我谋利的手段。
子明~~
黄月英心头涌起一阵感动,情难自己之下,便投入了苏哲的怀。
苏哲怀拥着美人,轻抚着她的秀发,轻叹道:我跟刘表一旦摊牌,整个荆州只怕要被我们搅到天翻地覆,再无安宁之日,你不会怪我吧。
怎么会呢。怀的黄月英摇了摇头,天下已然大乱,荆州又岂能独善其身,荆州掌握在刘表这种守成之徒的手里,算能保得眼前短暂的太平,只怕将来却要经历更残酷的战火荼毒,倒不如经历短暂的痛苦,由你来保护,将来才能得到长久的太平。
听得她这番话,苏哲忽然心有所悟,不禁暗自赞赏黄月英的见识。
曾经历史,荆州在刘表统治的十几年间,相与战火不休的原诸州,确实是享受了令人羡慕的太平。
可惜,刘表十几年间毫无作为,到死之时,地盘也仅仅只是荆州一隅。
结果刘表一死,曹操大军南下,荆州便成了曹操,刘备和孙权三军反复争夺的战场。
之后的五六十年间,荆州始终都被笼罩在战争的阴云之下,直至三分归晋,天下重归一统后,荆州才得以重享太平。
相之下,那些前十几年远荆州被战争荼毒严重的原诸州,反而在后面的几十年间,享受了荆州更长久的安宁。
思绪翻转,心感慨良久后,苏哲把黄月英搂的更紧,口道:放心吧,你和荆州的未来,今后由我苏哲来守护!
黄月英轻轻点头,枕着苏哲那温暖的胸膛,俏脸泛起了安心的微笑。
……
太守府外。
刘琦已挟着一腔怒火而出,翻身马,直奔城外。
', '>')('等候在外面的伊籍等随行人员,无不心好,赶忙都跟了出去。
一直到出了城门时,众人才追了气呼呼的刘琦。
伊籍策马追至旁边,大声问道:大公子怎么才进去一会出来了,还生这么大的气?
刘琦冷哼一声,骂道:那苏哲不识抬举,本公子都那样放下脸面,叫他让出来黄月英,他非但不肯,竟还跟那个贱人合起伙来羞辱本公子,实在是气煞我也。
伊籍也跟着眉头一凝,叹道:看来这个苏子明果然非是池之物,他是铁了心不打算为公子所用了。
他以为他是谁,不过一寒门之徒而已,本公子能捧得起他,也能摔得死他!刘琦不屑的哼道。
伊籍感觉到了一丝寒意,小心翼翼问道:那公子打算怎么做。
很简单,本公子回襄阳之后,立刻说服父亲把那小子调回襄阳,然后再随便给他安置一个罪名,置他于死地!
死字出口时,刘琦几乎是在咬牙切齿,伊籍能清楚的听出来他对苏哲的那种恨。
伊籍却面露忧色,劝道:公子还是三思为好,那苏哲眼下是南阳太守,也算拥兵一方,万一他被逼急了,起兵公然反叛,反为不妙。
刘琦却冷哼道:他不过一郡太守,算他真敢反叛又如何,到时我一州之兵前去讨伐,还怕灭不了他吗!
见得刘琦如此自信,伊籍不免更加担心,眼珠子转了一转,便问道:此事关系重大,大公子不妨去向那个人请教一下。
提到那个人,刘琦顿时眼前一点,点头道:你说的不错,那人足智多谋,对天下局势洞若观火,这件事是该去请教一下他。
说罢,刘琦便打马扬鞭,争速南下。
……
数日后的黄昏,刘琦已经坐在了汉水畔的一座竹舍之。
公子面带怒色而来,似乎是碰了什么不痛快的事。那布衣男子不动声色的给将一杯清水,推至了刘琦眼前。
不单是不痛快,简直是不痛快极了。刘琦将水一饮而尽,便将有关苏哲之事,道与了那布衣男子。
说罢,刘琦迫不及待的问道:敢问先生,琦现在该怎么除掉那苏哲。
那苏哲乃是公子极力举荐,现下公子却又要除掉他,不怕遭人非议吗?布衣男子反问道。
我管不了那么多啦。刘琦一摆手,一脸急迫道:这姓苏的忘恩负义,我若不除掉他,难消我心头之气。
布衣男子自饮了一口清水,反问道:那公子自己是打算怎么除掉他?
刘琦不假思索道:我打算请父亲以给那苏哲升官为名,把他从宛城调回襄阳,然后再给他安个罪名,把他除掉。
那公子以为,以那苏哲的智谋,他会乖乖的当吗?布衣男子的嘴角掠过一丝轻笑。
刘琦一怔,方才觉自己这计策有些低劣,便道:那依先生之见,怎么才能除掉那姓苏的。
布衣男子淡淡道:此事说难也难,也容易也容易,公子可以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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