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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话是这么扎心啊,是你要我说的。 苏哲耸了耸肩,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
苏哲,你——你——蔡姝气的小脸通红,憋了一肚子的火不知该么发泄。
苏哲却笑着安慰道:你要是不爱听,当我没说好了,没什么事的话,我不打扰你休息了,告辞。
说罢,苏哲再无多言,转身扬长而去。
直到苏哲的背影消失在屏风后时,蔡姝才从恼火缓过气来,冲着空荡荡的屋子,大骂道:苏哲,你这个蠢蛋,你什么都不懂,你个卑微的寒门臭小子,我才不会喜欢你呢,我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你!
谁稀罕呢……
屏风后的苏哲,不以为然的冷哼一声,大步扬长而去。
出得外堂,黄月英仍等候在那里,看到苏哲,便笑问道:该说的都说了么,姝儿她什么意思?
她答应去向蔡瑁传话,看她那意思,应该也算得出来这是对他们蔡家唯一有利的买卖。苏哲答道。
那好。黄月英松了口气,那蔡瑁是个极务实的人,想来他也不会拒绝这笔买卖,到时候宛城大部分的田地都被你拿回来了,你打算怎么办?重新把田地分给那些失地的百姓吗?
不,我要实施屯田。苏哲语气果断坚定。
屯田?
黄月英明眸一动,目露疑色,一时未能体会到苏哲的用意。
苏哲便解释道:南阳算土地肥沃,但终究不过一郡之地,单凭一郡的编户粮赋,根本不足以养活能跟刘表整个荆州抗衡的兵马,所以必须要采取非常手段,屯田,是我的非常手段。
黄月英冰雪聪明,思绪一转,立时省悟了苏哲用,不禁赞叹道:没想到子明你已经想到了这么远,倒是我目光短浅了,这样看来,屯田确实是势在必行。
我苏哲的妻子,怎么可能目光短浅呢。苏哲顺势揽住了黄月英纤腰,笑眯眯道。
黄月英脸畔顿生红晕,将他轻轻推开,嗔道:谁是你妻子了,我们还没成亲呢,别乱叫,再说了,喜欢你的女人那么多,谁才是你的妻还说不定呢。
醋味……
苏哲嗅到了醋味,却故作茫然,反问道:有吗?我怎么不知道,除了月英你,还有谁看了我这个寒门小子吗?
你别装了,你家那个婢女苏小小,还有你从长安拐来的那个蝉儿,她们哪一个不是钟情于你,瞎子也看得出来。黄月英小嘴微微嘟起,白了他一眼。
我怎么没看出来啊。苏哲挠了挠头,算是,那也只是两个而已,也不至是你说的‘那么多’吧。
除了她们俩,还有屋里边那位。黄月英眼神向蔡姝的屋子瞄了一眼。
蔡姝?
苏哲这下却真的茫然了,不以为然道:月英你在开玩笑么,那位霸道小姐,自恃出身高贵,眼界天还高,跟我说话是一口一个‘寒门’,她怎么可能钟情于我。
黄月英却叹道:你别看姝儿她嘴对你轻视,但我看得出来,她八成是真的喜欢你了。
你凭什么这肯定?苏哲眼神狐疑。
', '>')('你不懂,这是我们女人的直觉,不会有错的。黄月英语气却越发的肯定。
苏哲沉吟不语,回想着方才跟蔡姝的对话,回想着她的一言一行,仔细想想,似乎确实能看出些痕迹来。
不是吧,你不是说她一心想做未来的州牧夫人么,更因此而记恨你,她会喜欢出身寒门的我?苏哲有些难以置信。
黄月英轻声一叹,默默道:你们男人的眼,往往只有利益,我们女儿家却不一样,一个‘情’字,很可能让一个女人,做出任何人都想象不到的改变,你们男人是不会懂的。
说罢,黄月英转身而去,留给苏哲的,只是一袭倩影,还有那若有若无的轻叹声。
苏哲望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
次日天色未明,蔡姝便向苏哲提出要求,要回襄阳。
苏哲自然也不会挽留,当即派出胡车儿,带着一队精锐之士,护送蔡姝南下。
数日后,蔡姝扶着蔡的灵棺,回到了襄阳,回到了蔡家。
蔡作为蔡氏三兄弟的老二,他的死自然是引起了相当大的震动,蔡家下无不是悲愤沉痛。
几日后,蔡瑁为蔡举行了盛大的葬礼。
葬礼当日,身在襄阳的世族豪强,层官吏们,纷纷到场为蔡送葬,刘表甚至亲自到场,以显示对他们蔡家的重视。
葬礼结束,送走了刘表和一众宾客,蔡氏族人也一一散去,只余下了蔡瑁与蔡和两兄弟,还有蔡姝。
姝儿,你确定是黄巾贼杀了你二叔吗?蔡瑁忍不住再次问道。
蔡姝点点头:姝儿亲眼所见,怎么会看错,连我也差点死在他们刀下,幸亏那苏哲及时赶到,救下了我,不然我哪有命回来见你们。
蔡瑁眼残存的疑色褪尽,不禁感叹道:没想到这个苏子明,竟然做了一件好事,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呢。
哼,这姓苏的小子如此无用,连一伙黄巾贼都奈何不了,若非是他无能,我们蔡家在宛城的产业,又岂会被抢掠一空,二哥又怎么惨死。
一旁的蔡和,对苏哲却有些不屑一顾,甚至是颇为埋怨。
三叔话可不能这么说。蔡姝却反驳道:那伙黄巾贼神出鬼没,极是厉害,我想那苏哲也已经尽力了,这件事确实怪不得他。
蔡和一怔。
蔡瑁目露一丝色,说道:姝儿你以前对这个苏哲可是很看不顺眼,张口都是说他的不好,怎么现在反而帮他说起话来了。
姝儿……姝儿只是事论事而已。蔡姝侧了下身,不想让蔡瑁看到她微红的脸庞。
蔡和却道:不管怎么说,我们的田庄都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洗劫,我们的损失,跟他脱不了干系。
蔡和一提到损失,蔡姝立时想起了苏哲跟她提到的交易,便忙将苏哲的原话,转达给了蔡家两兄弟。
蔡瑁听罢,不禁冷笑道:这个苏哲,他这是想趁火打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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