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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天之内,攻破我水营?
他娘的好大口气!
甘宁一声冷笑,不以为然道:苏哲,我一直以为我甘宁很狂,没想到你我还狂,四天破我水营,你当我这手下这些弟兄们都是纸糊的吗?
苏哲同样一声冷笑,大声道:别说那么多废话,说你敢不敢赌吧!
赌!我怎么不敢赌!甘宁不假思索的一挥手,却反问道:若是你赌输了,又当如何?
若我输了,那几十船粮草,当我送给你,除此之外,还会额外再送五万石粮草给你。苏哲回答的也极是痛快。
甘宁眼前一亮,欣然喝道:好,咱们一言为定,到时候你输了若敢食言,我必搅得整个南阳鸡犬不宁,叫你这南阳太守当不下去!
先别那么自信。苏哲却淡淡一笑,说不定到时候你不是要搅的南阳鸡犬不宁,而是要为我保境安民。
甘宁赖得再听苏哲的自信,冷冷一哼,喝令起锚回营。
苏哲也不逗留,亦是下令起向回营。
两艘船背对而行,渐渐远去。
东岸水营,水门再次打开,船靠栈桥,甘宁跳下船来,当即吩咐下去,命严加戒备,防范官军袭营。
吩咐交待过后,甘宁再次回到了大帐,黄月英已在那里等了许久,脸明显残留着几分担忧。
她是知道甘宁到底是水贼,害怕苏哲跟他会面之时,会有所不利,担忧着苏哲的安危。
怎样,甘头领可见识了苏子明的风采?黄月英压制住了担忧,不动声色的问道。
甘宁坐了下来,说道:你说的那个苏哲,确实有几分过人之处,可惜他太过狂妄了。
听他这口气,显然会面并没有以血光收场,苏哲该是安然无恙,这不禁令黄月英松了口气。
她便故作好,问道:不知苏子明他是怎么个狂妄法?
他竟然跟我打赌,妄想四天之内破我水营,好叫我归顺于他,为他效命,这难道还不够狂妄吗?甘宁反问道。
黄月英神色一动,不禁微微点头,心暗赞苏哲有眼光,也想收降这锦帆贼。
当下她便淡淡道:那苏子明自昏迷苏醒之后,性情确实变了不少,的确是多了几分狂劲,不过以我对他的了解,他绝不单只是一个嘴狂妄的人,他既然敢说四天之内能破你水营,说明他有必胜的把握。
你也在开玩笑吗!
甘宁眼神不屑,抬手向外一指,在一个时辰前,我刚刚大破刘琦的三千兵马,他苏哲又拿什么来破我的水营,凭他的一张嘴吗?
苏子明素来足智多谋,他可能兵马不如刘琦多,但或许会施展谋,破了你也未尝没有可能。
黄月英本是想夸苏哲有多强,但这话一出口,却又有些后悔,会不会是提醒了甘宁,令其有所防范。
甘宁却傲然道:我这水营三面是峭壁,一面临水,他苏哲想要破我大营,只有正面跟我水战,任何的阴谋诡计都是徒劳,你觉的,他水战是我甘宁的对手吗?
黄月英哑然。
尽管她深知苏哲的才华,但也不得不承认,甘宁所说的句句没错,这种情况下,她实在想不出,苏哲能用什么样的谋,来打羸这场水战。
莫非,这一次,苏郎真的是有些太过自负了吗?
沉默之,黄月英的脑海,不禁闪现出了这样一个念头,那眼神表情也开始变的不那么坚定起来。
她的沉默,等于是默认了甘宁的判断。
', '>')('灰纱下的嘴角微微扬,甘宁眼闪过一丝得意,便叹道:可惜啊,黄小姐极力推荐的人,终究不过是个只会说大话的狂妄之徒,我看黄小姐也不必对他抱有奢望,不如安心留下来,继续给我讲解《春秋》吧。
黄月英目光落在了竹简,满脑子却都是苏哲的身影,心暗自叹道:子明啊子明,你到底是何来的自信,难道,你真有什么谋妙计吗?
……
西岸。
船行靠岸,苏哲跳了栈桥,从容走岸滩。
看着苏哲活着回来,刘琦表情有几分意外,眼甚至还流露出了几分失望的神色。
那失望不过一闪而逝,刘琦忙迎了去,笑问道:怎么样,子明,你可劝降了那锦帆贼吗?
怎么可能。苏哲摇摇头,那甘宁顽固自负的紧,他怎么可能投降。
刘琦嘴角扬起一抹讽意,以显示自己早料到会是这种结果,苏哲是不听劝,空忙了一场。
他便道:既然锦帆贼不肯投降,那子明你打算怎么做?
还能怎么做,当然是吃饱喝足了,待时间一到,去破了贼营呗。苏哲语气依旧是轻描淡写,志在必得。
说罢,苏哲便告辞而去,嚼着蚕豆,哼着小曲,一路望自家大帐而去。
望着苏哲那轻闲远去的背影,刘琦心忽然生出了说不出的厌恶,口冷哼道:现在你故弄玄虚,本公子倒要看看,三天之后,你怎么给你收场!
……
时间一天天过去,约定的时期眼看要到了。
这几天的时间里,苏哲确实是说到做到,每天什么都不做,只是叫士卒们吃饭睡觉,养精蓄锐。
至于他自己,则整日吃吃蚕豆,喝喝小酒,兴致来时,再到江边垂钓一番,日子过的好不悠哉。
转眼间,约定之期在明天。
而当天晚,苏哲却依旧在闲饮美酒,吃着自己钓来的鱼,半点没有急切的意思。
酒醉五分,天色已晚,苏哲便叫散了小宴,大家伙各自回帐休息。
周仓却实在忍不住,拱手道:公子啊,明天要到期了,你跟那刘大公子打下了保票,还跟那水贼打了那么大的赌,可明天咱们怎么才能破了贼营啊。
急什么,这不还没到明天么。苏哲一脸醉笑,摇摇晃晃的起身要回内帐。
可是……
周仓还想说什么,苏哲却摆了摆手,打着哈欠道:什么也不得睡觉要紧,公子我困了,咱明天再说吧。
说着,苏哲便已打着瞌睡走入了内帐。
周仓无奈,只得摇头叹息,告退而去,回往了自己帐。
他一头躺下,却是辗转难眠,翻来覆去也睡一着,满脑子都在琢磨着,自家公子到底在想什么,何来的自信明日必能破了贼营。
他这么折腾来折腾去,睡了又醒,醒了又醒,不觉已是东方发白。
旁人还都在熟睡,他却怎么也合不眼,索性跳了起来,想要出去透口气。
一掀开帐帘,他却瞬间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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