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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德行,自己打了败仗,却给公子你脸色,公子,干脆把他宰了,夺了他兵马!周仓愤愤不平的低声进言。
苏哲却一声冷知,低声道:子丰,别一言不合喊打喊杀的,现在还不是跟他们翻脸的时候,早晚我有让他们看我脸色的时候。
周仓怒火方才稍稍平伏,不再做声。
苏哲便转身跟了去,一前一后,还往了军大帐。
一入军大帐,刘琦便痛的瘫坐下来,王威忙喊医者前来为他治疗耳伤。
苏哲便站在那里一言不发,看着刘琦那副痛苦样子,看着他的耳朵被裹了个里三层外三层,全然失了贵公子的气质。
过药,扎好伤口,刘琦方才松了一口气。
苏哲依旧不说话,那么静静的站在那里,等着刘琦先开口。
先前的时候,刘琦没给苏哲好眼色,是因为他先前那般自信的要即刻进攻,却以失败而告终,羞于面对苏哲,恼羞成怒而已。
眼下冷静了下来,他才意识到自己确实是轻敌了,后悔当初没有听苏哲的劝告。
只是他又羞于向苏哲问计,只得看向伊籍,问道:没想到那姓甘的水贼,确有几分能耐,伊机伯,你有什么破敌妙计吗?
伊籍挠了挠额头,无奈叹道:想要攻破敌营,只有正面进攻,可那锦帆贼水战太强,我们正面进攻又不是他的对手,如今这个地步,除了向襄阳求援,请主公派更多更强的兵马前来之外,属下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好计策。
求援二字,如针一般扎在刘琦心头,扎的他身形一震,眉头直皱。
他此番主动请缨,首要目的是想立功扬威,这若是向襄阳求援,等于承认了自己的无能,让荆州人都知道,他们的大公子不是带兵的料。
威名扫地,声望大失,这样的打击,他可是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
刘琦瞟了苏哲一眼,干咳了几声,暗示苏哲主动献计,好让他有台阶下。
苏哲却跪坐在那里,目不斜视,一言不发,假装没看见。
苏哲,你是成心不给我面子啊……
刘琦暗暗恼火,犹豫了片刻,纠结了片刻,最终还是不得不放下身段。
咳咳。刘琦轻咳几声,以掩饰那份不自在,轻叹道:子明啊,本公子该听你的话才对,不该急于进攻,那锦帆贼确实是个厉害角色啊。
他终于是低头向苏哲承认自己的失策了。
苏哲也不好让他太难堪,便拱手安慰道:胜负乃兵家常事,大公子也不必太过在意。
刘琦松了口气,面子这才稍稍过得去,便笑呵呵问道:子明啊,依你之见,咱们现在该如何破敌?
下官昨天不是说过了么,五日之后,下官自有办法破贼。苏哲言语轻描淡写,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刘琦也不敢不信他了,忙道:不知子明莫非有什么妙计?
天机不可泄露。苏哲依旧不肯透露,却是自信说道:不过如果大公子肯把余下兵马和战船,全都交由下官来指挥,下官定为公子讨灭了这班水贼。
刘琦沉默,再次陷入了纠结之。
把兵马交给苏哲,等于是把主帅的位子,让给了苏哲,到时候算是扫灭了水贼,这功劳自己也无法独占。
而且,他亲手救出黄月英,羸得美人心的美梦,便将此破灭。
', '>')('他是实在不甘心,这么让苏哲大出风头啊。
这时,伊籍凑近前,小声的提醒道:公子,眼下只有先破了水贼,方才能保住大公子的声望,其余都是其次,还请大公子三思。
刘琦心头一震,蓦然省悟,意识到到了这个地步,其他都已无望,能保住自己的声名不错了。
念及于此,刘琦只得暗暗一咬,脸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击破水贼,夺回粮草,为民除害才是头等大事,既然子明这么有信心,本公子便把麾下兵马尽数交给你调遣便是。
此言一出,王威这个老资历当场急了,叫道:公子,你叫我们听命于这个毛头小子?
刘琦眼睛一瞪,喝道:这是本公子的命令,怎么,你难道还想抗命不成!?
王威被呛了一鼻子灰,只能闷闷不乐的闭了嘴巴,不敢再有异议。
压服了王威,刘琦便将兵符交于苏哲,正色道:子明,余下的两千兵马,三十艘战船,本公子全都交给你了,你下命令吧。
多谢大公子的信任,那下官不客气啦。
苏哲接过兵符,往众人面前一亮,语气闲然道:传令下去,叫大家伙儿吃饱喝足了,养足了精神,四日后好大破水贼。
第一道命令,吃饱喝足!
刘琦和王威,还有伊籍,三人彼此对视,皆对苏哲这一道军令保持怀疑。
接着,苏哲又提笔修书一封,喝道:来人啊,把这封书信送往贼营,交给那锦帆贼甘宁,说本公子邀他明日水一会。
水一会!?
众人神情更加狐疑,皆猜不透苏哲这是什么意思。
刘琦忍不住问道:子明,你叫将士们养精蓄锐,按兵不动我倒还理解,可你想跟那水贼江一会,又想做什么?
苏哲淡淡道:这水贼能击败大公子,必有过人之处,下官一来想见识一下他的风采,二来也看看能不能趁机劝他归降。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刘琦愕然无语,愣在原地,半晌不知该说什么。
王威却叫道:你开什么玩笑,那锦帆贼今日刚刚击破我们,此刻正还嚣张着呢,他怎么可能被你三言两语说降了?
凡事皆有可能,不试一试又怎么知道呢。苏哲却笑道。
王威无语可说,看向刘琦。
刘琦这时才回过神来,对苏哲的决定,心自然是一百个质疑,但军权既然已经下放了,也不好再说什么。
当下他只好干咳几声,说道:本公子也觉的劝降那水贼不太可能,但子明你既执意如此,由着你吧。
既然如此,那下官先回去休息了,这起了一大早的,还真是有点困了呢……说着,苏哲还打了个哈欠。
刘琦笑着拂了拂手,子明既是累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苏哲便伸了伸懒腰,打着哈欠,告退而去。
笑送着苏哲离去,刘琦脸笑容瞬间消褪,目光透着深深的阴沉,口喃喃道:伊机伯说的对,这苏子明是越来越难制了,看来我必须要给他颜色瞧瞧才行,好让他老老实实为我效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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