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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哲的脸却看不到半点担忧,继续发动脑电波,连接气象卫星。
即刻开启红外扫描模式,把附近五十步范围的热成像图传输给我。
叮咚……红外扫描完成,开始传输数据。
隐隐作痛的同时,苏哲的脑海,立刻浮现出了一幅热成像图。
由于人体自身会散发热量,而热量又会产生红外辐射,那颗超级量子气象卫星,可以轻松扫描到红外辐射,并传输给苏哲,他可以根据热成像图,来判断方圆五十步范围内敌人的数量和位置。
有了这些数据,苏哲可以带着大家伙,轻松的避开大雾的并州骑兵,从他们的空隙,神不知鬼不觉的摸过去。
当下苏哲便在热成像图的提示下,时而放慢速度,时而转向迂回,无声无息的从敌人的眼皮子底子摸了过去。
将军,这大雾来的真不巧,那姓苏的该不会趁着大雾偷摸出谷吧。
大雾的那一头,突然间传来了魏续的声音。
那声音极近,听起来离他们只有不过十步的距离,若是搁在平时,这样的距离,他们的行迹早暴露,并州骑兵早已蜂拥扑了来。
所有人心头都是咯噔一下,神经绷到几乎断掉,紧握的拳头里浸出了一手的冷汗。
马车的貂蝉,心儿更是扑腾狂跳,双手紧紧按着,仿佛怕跳将出来。
这么大的雾,连路都看不清,那小子若敢出谷,难道不怕掉进沟里去么?算他误打误撞的摸了出来,难道不怕撞我们吗?
大雾的那一头,又响起了吕布自信不屑的声音。
奉先将军言之有理啊,看来是我多虑了,那咱们现在该做些什么?魏续接着又道。
很简单,吃饱喝足,养足了精神,坐等那姓苏的自己出来送死,我料他的粮草已尽,最多撑到明天非得出来不可。
奉先将军说的对啊,那咱们还操心什么,兄弟们,咱们喝酒。
迷雾那一头,响起了并州骑兵们的说笑声,丝丝缕缕的酒香也飘然而至。
并州人虽近在咫尺,却跟睁眼瞎一般,根要没有发现他们!
所有人都暗松了口气,暗暗庆幸,大气不敢多喘一口,继续紧绷着神经,跟随着他们的公子在迷雾前行。
苏哲的脸却看不到丁点担忧,因为他很清楚自己跟吕布之间的距离,处于绝对安全的距离,除非自己这边打草惊蛇,否则对方绝无可能发现他们。
他便驱策着坐骑,缓缓而行,将并州人的声音越甩越远,渐渐消失在了耳边。
半个时辰后,他根据热成像图,确认敌方离自己足够远,哪怕是张口大骂,对方也不可能听得到。
行啦,敌人已经离我们足够远,大家伙加快脚步前进吧。苏哲大声下令,狠抽了一下马鞭。
众人哪敢质疑苏哲的决策,一边继续抓紧了长绳,一边迈开了双腿,夺路狂奔,恨不得脚能长一对翅膀,有多远逃多远。
一路狂奔,一口气奔出了十多里地,此时太阳高升,浓雾渐渐散去,天地间重新视野开阔起来。
苏哲回望一眼谷地那边,早已被甩在了地平线下,想必这个时候,吕布和他的并州铁骑,还蹲在谷口处,正傻傻的等着呢。
爽啊,哈哈哈——一种戏耍敌人的快感涌心头,苏哲禁不住痛快的大笑起来。
周仓等一众部下,眼瞅着自己迹般的逃过一死,又是惊喜,又是兴奋,不禁也跟着苏哲开怀大笑起来。
兴奋开怀的大笑声,回荡在山野之间。
笑了半晌后,苏哲方才收敛笑声,揉着咕咕叫的肚子道:行啦行啦,大家伙都别笑了,节省着点力气,咱们还要撑到下一座城呢,到了那时,本公子请你们大吃一顿。
胡车儿一听大吃一顿,立马两眼放光,馋的哈喇子狂流,拍手叫道:好啊好啊,到时候我要吃他十盆蒸羊肉,不!我要吃一百盆!
', '>')('众人皆又笑起来。
苏小小却是赶前来,把苏哲胳膊一搂,一脸惊的问道:公子,我不要你请我大吃一顿,你告诉我,你是怎么在大雾里还能看清楚,你那两个眼睛是怎么长的啊?
哎呀呀,公子我的肚子饿坏啦,还是赶紧赶路吧。苏哲摸了摸肚子,策马扬鞭飞奔而走。
苏小小没办法,只好跳回马车,紧跟在后边。
一众苏家军将士们,恢复了高昂的斗志,带着劫后余生的信念,追随在后狂奔。
另一辆马车,貂蝉望着苏哲的背影,眼眸流转着深深的惊和感激,口喃喃自语:这个苏郎,当真是非同一般,虽是出身寒门,可王凌那种世家子弟,连他十分之一都不及啊……
狂尘遮天,一队人马,转眼消失在了山野之间。
十余里外的谷地口,吕布和他的数百并州骑兵,尚自浑然不知情,正巴巴的守在谷口,等着苏哲前来送死。
大雾散尽,一切都没有改变,他们丝毫都没有发现,他们困守的猎物,早已不翼而飞。
这一守,又是两天。
吕布终于开始坐不住,苏哲在谷撑的时间,远远的超出了他的预料,这让他大感意外,很是费解。
到了第三天,吕布终于忍无可忍,下令分队入谷,搜剿苏哲和他的部下。
吕布从入谷开始,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广派斥候提前高地侦察,以确保不会了苏军的埋伏。
令吕布惊的是搜索了整整一天,竟是不见半个人影,仿佛苏哲和他的几十名部下,统统不翼而飞了。
那姓苏的小子,到底藏哪里去了?吕布剑眉深凝,心越发恼火。
在这时,前边斥侯来报,声称发现了一处营地的痕迹。
吕布当即拍马率众狂奔,不多时,在一处隐蔽的谷地,发现了前几日苏哲他们的驻足之处。
从残留的锅灶留下的灰烬,以及地面所留下的车印和足迹来看,这里确实是苏哲一众的逗留处。
只是,现在已空无一人,只留下一些零零碎碎的痕迹。
吕布环顾四周,愈发的茫然不解,有种抓狂的冲动。
便在这时,魏续指着一颗树叫道:将军快看,那棵树的树皮被刮掉了,面好象刻有字。
吕布神色一震,急是策马近前,其余骑兵们也跟着围了去。
树的树皮确实被刮掉,露出了淡黄的树干,面用刀子刻了几行字。
吕布扫了一眼,瞬间勃然变色,怒骂道:好你个苏哲,竟敢如此羞辱本侯!
树只刻了两句话:
下官已趁大雾不辞而别,让温侯白等数日,实在抱歉,他日温侯来南阳做客,苏某定当美酒款待。
左右并州骑兵们,无不恍然惊醒,方才明白,怪不得谷不见一个人影,原来他们要追击的那伙人,竟然趁着大雾那天,早溜走了。
也是说,他们这帮子人,竟然被晾在谷外,跟傻子似的白守了三天。
魏续惊到目瞪口呆,口颤声叫道:这怎么可能,那么大的雾,连路都看不清,那小子怎么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摸出谷外溜走呢?这不合理啊。
咔嚓嚓!
吕布画戟斩过,瞬间将那棵腰粗的大树斩断,愤然大喝道:随本侯即刻南下武关,日夜兼程穷追,本侯若不亲手宰了那姓苏的小子,难消我心头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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