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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再说一遍!黄射顾不得身被洒的酒水,腾的跳了起来,大喝一声。
那亲兵吓了一跳,只得颤栗着,把苏哲大胜的消息,重复了一遍。
大帐,瞬间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黄射一股屁跌坐下来,神色愕然无语,两眼涌起了深深的困惑,脸只剩下难以置信四个字。
陈也是惊到目瞪口呆,嘴巴张到老大,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二人震惊了半晌,黄射总算是稍稍平静几分,急喝问道:那苏哲不是只有几百新兵吗?他怎么可能击败十倍的黄巾贼?
回禀公子,那苏哲率军背城列阵,跟黄巾贼决战,谁知关键时刻忽起大风,那苏哲趁着顺风大放狼烟,扰乱了黄巾贼的视线,趁机发动骑兵,一举击垮了三千黄巾贼。
忽起大风?
黄射心头一震,蓦然间想起了招贤会那一幕,想起了樊口水营那一幕。
莫非,他真有预断风云变化的能力,靠着预知的大风,设计击破黄巾贼?这实在是……
黄射惊到口喃喃惊语,眼眸涌起深深的茫然,忽然之间,有种看不透苏哲的错觉。
这时,陈也回过神来,却是扁着嘴,酸溜溜道:我不相信,这世当真有人能预测风雨,这必是那姓苏的运气好了罢。
一个人算运气好,能连着好三次吗?黄射瞪眼反问。
陈一震,哑口无言。
半晌后,陈才苦着脸叹道:不管怎样,那姓苏的确实是平了阳黄巾之祸,按照当初州牧大人答应他的条件,要任命他为南阳太守,到时候公子要成了他的下属了,公子难道真能忍受被他踩在头吗?
黄射脸色一变,眉宇间顿时燃起丝丝羞恼。
显然,让一个出身寒微,一向他看不顺眼的人,骑在自己的头,身为黄家大公子,他是无论如何也忍受不了这等羞辱的。
暗暗咬牙之后,黄射嘴角钩起一抹不屑冷笑,和心吧,那蔡叔才当了南阳太守几天,怎么能坐视被苏哲赶走,父帅和蒯先生他们,也绝不会坐视一个寒门小族的子弟,当南阳太守这等要职,他们自会想方设法在州牧面前进言阻挠。
陈恍然省悟,方松一口气,笑道:公子言之有理啊,那姓苏的想踩在公子头,作梦去吧。
黄射冷哼了哼,负手走出帐门,远望着阳方向,背对陈之时,原本不屑的脸,却悄然流过一丝失落。
……
宛城,太守府。
书房之,蔡瑁与蔡姝叔侄二人,正在对奕。
蔡姝棋力不佳,所执白棋一条大龙,被蔡瑁的黑棋围的水泄不通,眼看要无路可走。
蔡姝急的额头直滚香汗,一颗棋子攥在手里边,犹犹豫豫半晌,方才不安的落下去。
姝儿,你又输了。
', '>')('蔡瑁呵呵一笑,手黑子落下,正好将白子整条大龙困死。
蔡姝顿时急了,忙把落下的子又抢了回来,叫道:我放错了,这一子不算。
落子无悔,你怎么能收回去呢。蔡瑁把脸故意一板。
蔡姝不爽了,索性把手里棋子哗啦啦扔在了棋盘,嘟着嘴不高兴的抱怨道:不玩了,不玩了,一点意思都没有,大伯你总是羸,也不让着姝儿点。
蔡瑁顿时一脸无奈,苦笑道:对奕形同战场,生死相杀,自然要出全力,怎么能随便让呢,战场的敌人会对你手软吗?
姝儿不管,姝儿不管,大伯你不疼姝儿,净欺负姝儿~~蔡姝抱住蔡瑁的胳膊撒起了娇。
蔡瑁是哭笑不得,只好无奈道:好啦好啦,是大伯错了,大伯怎么可能不疼姝儿呢,大伯下次让着你便是。
这才是疼爱姝儿的好大伯呢。蔡姝的俏脸方是转阴为晴,喜笑颜开,欢欢喜喜收拾起棋盘,咱们再下一盘,这次我一定杀的大伯你片甲不留。
蔡瑁只能无奈苦笑,暗暗摇头。
棋盘清干净,在蔡姝刚准备落子时,堂外亲兵匆匆而入,将一道帛书拱手奉,声称是阳县令送来的捷报。
阳捷报?
蔡瑁目露疑色,接过那帛书,拆开扫过几眼,脸色蓦然一变,眼涌起深深惊之色。
大伯,那苏哲怎么了?蔡姝好问道。
蔡瑁从震惊回过神来,眉头已凝,沉声叹道:看来这个苏哲当真有几分过人之能,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竟然一战击灭了十倍的黄巾贼,此解了阳的黄巾之祸。
什么?这怎么可能!蔡姝大吃一惊,一把夺过帛报。
细细扫过那每一个字,蔡姝的小嘴渐渐缩成了夸张的圆形,杏眼闪烁着前所未有的惊骇之色,匪夷所思之极。
半晌后,蔡姝才从震惊清醒过来,喃喃道:怪不得月英姐对这苏哲那般青睐,原来他确实不是浪得虚名,苏哲苏哲,你还真是一个有意思的寒门小子呢……
不知不觉,蔡姝的杏眼,流转起了深深的好。
沉吟半晌,她忽然想起什么,忙道:大伯啊,我想起来了,当时招贤会,刘州牧似乎答应过那苏哲,三个月内他若能平了阳黄巾之祸,任命他为南阳太守,那现在他只用了不到半月实现了,大伯这南阳太守之位,岂不是要拱手让给他?
蔡瑁的表情,却从新恢复了淡然自若,不以为然道:这个苏哲确实有几分本事,可惜啊,他毕竟还是太年轻,他以为,仅凭个人的努力,能弥补出身的缺憾么,呵呵~~
蔡姝恍然省悟,便道:大伯的意思是,是刘荆州要顾及咱们蔡家的影响力,哪怕是苏哲平了阳黄巾之祸,也不会把大伯的南阳太守之位给他了?
这等小事,不值得为之伤神,来来来,姝儿,咱们继续下棋,你不是说要杀的大伯片甲不留么?
蔡瑁谈笑之间,已将苏哲的威胁抛之脑后,重新捻起了棋子。
苏哲苏哲,这个苏哲,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呢……
蔡姝却是神思恍惚,手握着棋子迟迟没有落子,满脑子都是那张清瘦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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