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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江玥已经为她丈夫李小山准备好了换洗的衣服,是早前在一家品牌睡衣店为他买的高档纯棉睡衣。
李小山感叹道:坐了两天的车,实在累坏了,吃饭也没胃口。你们先吃吧,我洗了再吃。
父母看着他,笑着说:我们都等你这半天了,也不在乎这一会,你先去洗吧。
麦香懂事地将拖鞋放到他跟前,李小山用手摸了一摸女儿的头说:我家麦香也长大了。他一边换鞋一边问汪江玥:给孩子起了什么名字?
婆婆抢着说:叫瑞泽。
这名字起得好,谢谢啊!
汪江玥催他:赶紧去洗吧,大家等你吃饭都饿了。
还是家里好啊!李小山说着进了卫生间。
废话,家里不好人成家干啥?公公接了他一句。
平时家里只有娘们俩人,现在一下子多了好几口人,汪江玥感觉自己都有些适应不了。
吃完饭,汪江玥坚持要让瑞泽和李小山他们一起睡,老人以李小山坐了几天车为理由,坚持要让孩子和他们一起睡。空气有些尴尬,汪江玥也不好说什么。
收拾完了碗筷,麦香说累了就先睡了。李小山和父母拉家常,他一直将孩子抱在怀里。也许是血浓于水的缘故吧,那孩子和他很快就熟络起来,咿咿呀呀地和他说话。李小山情不自禁地说:叫爸爸。一句话把所有的人都惊呆了。汪江玥有些蒙了,她还真没有想到这个问题,李小山回来孩子究竟要叫他什么呢?这也是个难对付的问题。可是如果不叫爸爸又应该叫什么呢?叫伯伯?将来又如何改口?
婆婆解了围:还是叫伯伯的好,不然传出去对你们影响都不好。
也是啊,如果影响到你的工作可也不好了。
汪江玥苦笑着说:我无所谓,孩子再怎么也没有犯错,犯错的只能是大人。
李小山忙道歉说:我知道这是我的错,但是错已酝成,后悔也没用。对不起,老婆。
汪江玥说:不要说这些客气话了,倒象是外人似的。
时间不早了,公婆直喊困了,就抱了瑞泽去睡。
客厅里,只剩下夫妻俩人。李小山顺势就抱住了她,汪江玥挣扎了一下,没有挣开。李小山低声说: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收获。
汪江玥拿开他的手,问他:你今后又要如何打算?
不去了,我要回家发展。我再也不想过那种人一个人孤身奋战的日子了,每天回到屋里,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家里多好啊,在外面太受罪了。
回来做什么呢?
我已经安排好了,要做一家瑞士生产的精油化妆品西北总代理。
能行吗?
怎么不行,这个产品现在深圳销路特别好。我目前是西北地区总代理。看他一副踌躇满志的样子,汪江玥有些担忧,但见他刚回来,也不好扫了他的兴,不再说什么。
汪江玥在前一天已经洗过澡,因为公婆在家里,所有的生活细节也不能太随便。
上了床,李小山脱了睡衣,将她揽进怀里。时隔一年,他们已经有太久没有肌肤之亲了。李小山动作有些笨拙,他似乎已经忘记了要如何去做,折腾了半天,终是没有成功。李小山长叹一回:时间长了没做那个了,不会做了,对不起。汪江玥心里明镜似的,他那里是不会做,是因为他已经做不了了。
没关系,以后慢慢会好的。她安慰他。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汪江玥反而更安心。没有正常的夫妻生活对于她来说已经无所谓了。她已经习惯了没有男人的生活。李小山很快就入睡了,睡得特别安祥。
大年三十,已经是春节了。
', '>')('一家人去公园里游玩,自从公婆到渭高后,因为工作忙,汪江玥也没时间陪他们去玩。平时也都是他们夫妻俩人抱着孩子自己上街去转。公园是新建不久的一座新公园,人来人往,热闹不已,麦香最高兴了,缠着李小山,一会要玩这个,一会要玩那个,李小山从不拒绝孩子的任何要求。他怀里抱着瑞泽,另一只手接着麦香,儿女双全,幸福溢于言表。
晚上,按惯例,又是守夜。一家人坐在客厅里看春节联欢晚会,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电视节的节目年年都不一样,人们为了能登上春晚的舞台不知费了多大的功夫。汪江玥看着坐在身边的人,感慨颇多。她无心看春节联欢晚会,拿着手机在网上浏览新闻。她将一年中发生的事情一一进行了梳理,感觉就象昨日刚发生过一样。十二点一过,拜年的短信就会满天飞,她先是编了一组拜年的短信,准备等十二点的钟声一响,就发出去了。但是对于一些关系比较好的,短信也就不能群发,必须得打电话。打电话比短信会让人更有面子。她先给张成刚打一个问候的电话,他对于她来说,是贵人,也是恩人。匆忙间,她竟然给孙科的手机发一条春节问候短信,对方打电话过来问她是那位,她才想起孙科已经离开好些日子了,在电话连忙说打错了,向人家陪不是。想起孙科,汪江玥不觉悲上心头,生命无常,人生可真是无趣啊。
春节,按家乡的惯例,嫁出去的女儿要在正月初二给娘家拜年的。汪江玥叮嘱公婆在家好好呆着,自己和李小山带着麦香去丹县给父母拜年。年前的时候她已给了他们过节费了,不过,礼还是一样不能少的。家里有那么些高档的礼品,自然不用买。李小山看到家里有好多瓶茅台,问她怎么有那么多高档酒,汪江玥告诉他是平时招待来人的时候自己攒下的。
二叔爱喝酒,汪江玥除了给父亲拿了瓶茅台外,没有忘记给他带上一瓶。到了初三早上,吃完早饭,一家三口人去县上给二叔拜年。为了给他个惊喜,她提前没有给他打招呼。没想到二叔家里竟然没有人。再打电话,二叔说在县医院。汪江玥一种不祥的感觉:莫不是被人打了?他二叔哼哈了一声:你这孩子,怎么就不盼你二叔好呢?
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个个脸上喜气洋洋,手里大包小包拎着的都是礼品。路边的超市和商店门口堆放着大量的礼品,时不时传来鞭炮的声音。人们都在忙着走亲访友,医院里雅雀无声。汪江玥到医生值班室打听,才知道她二叔住在外科病房。李小山提着一大包礼品走了不少路,直抱怨有些重。麦香也极不高兴地说:人家都在家里吃好的,咱们到医院干啥啊?汪江玥说她:小孩子家要懂事,等会你爷爷给你压岁钱你就不会嫌烦了。
二叔头上缠着绷带,脸上也是一道道的伤痕。一个人躺在病床上,左手上挂着点滴。汪江玥在他的病床边上坐下,问他:二叔,你这是怎么啦?
二叔脸一红,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她二婶从病房里面的卫生间出来,气呼呼地说:你二叔这次光荣负伤,是因为他太舒服了,人家不想让他舒服。
汪江玥见她话中有话,忙扶她坐下,问她:二叔一向人缘好,又不得罪人,谁会干这事?
二婶骂骂咧咧地说:老不正经的,没让人把他那东西给割了就万幸了。活该。
汪江玥立即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忙劝她:快别生气了,二婶,现在这事见怪不怪了,你就原谅二叔吧,他已经很难受了。
二婶咬牙切啮地说:这是他被那女人的男人打了,哪一天再惹我生气了,我就把他那玩意给跺了。
二叔见她越说越不象话,制止她:你好歹给我留点面子,孩子在这哩。
李小山站在一边,脸上也是红一阵白一阵地。
江玥,上次我听说你有个同学在财政局,竟然和她是小学同学?
这个,我是有个同学在财政局,不过,你说的她是谁啊?
你别装糊涂了,是谁你还不知道?
她二婶不依了,反过来骂她:江玥,看来你二叔这事你早就知道是不是?你也不告诉我,还把我蒙在鼓里.’
汪江玥忙否认:我不知道,二婶,你冤枉我了。
别骗我了,你和二叔一起合起来骗我。本来还准备回家给你做碗饭吃,算了,这饭也别吃了。
二婶的脾气一向火爆,汪江玥忙陪笑说:我们得走了,看看你们就行了。又劝她二婶:我二叔都这么把年纪了,你可不要和他较真。
我恨不得剥了他的老皮。二婶那种人是刀子嘴豆腐心,汪江玥不觉好笑。
向他们道了别,她二婶也没出来送他们。
出了医院大门,李小山问她:二叔怎么啦?
这还用问,他和文物局的一个女人搞到了一起,被人家的丈夫打了。
李小山赶紧闭了嘴。
汪江玥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给她同学丹青打电话:喂,你那个同学的丈夫也太狠了,竟然把我二叔打住院了。
丹青问她在那里。汪江玥说:这件事你可得帮帮忙,让他们不要再来往了。今天二婶都说了,如果他们再来往的话,她就会去找她算账,我二婶性子烈,到时候弄出条人命来也不一定。
丹青在电话中笑着说:你二婶要是那么厉害,你二叔也不会在外面偷腥了。不说了,这会我家里有客人。说着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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