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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畔只听得呼呼风响,这个陷阱还真不是一般的深,我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就在我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我突然落入了一片枝叶丛中,一根粗壮的树枝就像手臂一样的托住了我。我在树枝上面来回弹了几下,弹得我晕头转向,分不清楚东南西北。身旁又传来哗啦声响,看来其他人也掉了下来。
我只觉脑袋昏昏沉沉的,想要张口说话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再加上整夜的奔波劳累,一股浓浓的倦意袭上脑袋,我眼皮一耷,竟然昏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四周出现了光亮。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映入我眼前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
我们所处的地方竟然是一个圆形的天然陷坑,这个陷坑非常巨大,直径超过了五十米,。陷坑上面没有林木的覆盖遮挡,所以阳光能够从外面斜射进来,落入陷坑之中。陷坑很深,深的完全看不见底,黑暗的潮水在我们身下涌动,阳光落在那片黑暗的潮水上面就被阻断了。陷坑四周是陡峭的绝壁,就跟刀削斧砍过一样,嶙峋怪异。绝壁上面生长着各种绿色植被,那种藤条状的植被就像一张大网,覆盖了绝壁的每一个角落。几棵造型诡异的大树倒悬在绝壁上面,竟然生长得枝繁叶茂,粗壮的树根就像魔鬼的爪子,深深抓入石缝里面。
我们所处的位置垂直落差估计有二十余米,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就像一顶绿色的伞盖,刚好救了我们一命。阴冷的风在陷坑里面呼呼地吹着,枝叶发出哗啦啦的声响。我猛地打了个激灵,翻身坐了起来。
睡了一觉之后,我已经恢复了不少体力。身上被灌木扎的那些血口子已经结痂,这点皮外伤对于我的体格来说不算什么。
我咽了口唾沫,张着干涩的嗓子叫喊着孙贝贝的名字:贝贝!贝贝!你在哪里?
突然,一条白皙的手臂从枝叶丛中伸出来,一把抓住了我的脚踝。我猛地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就要伸脚将那条手臂踢开,这个时候就听见了孙贝贝的声音:国忠,我在这里!
贝贝?!我心中一喜,反手抓住那条手臂,将孙贝贝从那片枝叶丛的后面拖了出来。
孙贝贝眯着眼睛,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我迅速给她检查了一下伤势,发现她并无大碍,只是手臂和脸上被枝条给划伤了,留下了好几道血口子。
孙贝贝苦笑了两声,张开干裂的嘴唇:国忠,我破相了你还要不要我?
我抚摸着孙贝贝脸上的伤口,疼惜地说:傻子!无论你变老还是变丑,我都会一直守在你的身边,跟你一起迎接天长地久!
哇——
旁边突然传来呕吐的声音,把我和孙贝贝吓了一大跳。
我条件反射地拔出野战军刀,警惕地看着旁边的那片枝叶丛:谁?!
王健顶着一张大花脸从枝叶丛里钻了出来,用鄙夷的眼神看着我们:你俩要不要这么肉麻,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之下都能谈情说爱,我真佩服你们!
去去去!我白了王健一眼:其他人呢?其他人在哪里?
不知道!王健摇摇头:我没看见其他人,不过我刚才隐隐约约好像听见皓蓝那小子在骂我!
', '>')('王健话音刚落,就听见卢皓蓝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王健,你这个大傻冒,没死就吭一声!要是死了的话,爷爷我瞧不起你!
王健一听这话就蹦了起来,扯着嗓子沙哑的大骂:你个香蕉大萝卜,你爷爷拥有金刚不坏之身,死不了的!
虽然卢皓蓝和王健两人在隔空对骂,但是我们心里清楚,他们所传递和表达的是一种浓浓的兄弟之情,只是他们表达感情的方式太过独特,常人都无法理解。
我们从粗壮的树枝上面走了过去,卢皓蓝看见我们,兴奋地转身大叫:天明,鼠王,国忠他们都在这里!
听卢皓蓝这么一说,我不由得暗自松了口气,幸好,幸好,看样子大家都还活着!没想到一棵生长在绝壁上的怪树,竟然救了六个人的性命!
黑暗中亮起了一束白光,鼠王举着一支狼眼迎了上来:大家都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没事!天明呢?
鼠王说:天明寻找出路去了!唉,虽然掉进陷坑躲过了野人的追击,但是我们现在也没法子爬出陷坑了,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孙贝贝说:可恨我们的登山绳都在背包里面,被那些野人一把火给烧没了,要不然这二十几米的高度,我们借助登山绳应该还能够爬出去!
我抬头仰望,感觉陷坑的出口离我们那么地近却又那么地远,我们就像是被困在深井里面的青蛙,我们所能看见的天空和世界就只有巴掌大小。一种深深地无助感包裹着我,我好像变成一只鸟,这样就能轻易地飞出陷坑了。
等等!看着看着我的脑海里忽然闪过了一个图案。
怎么了?你想到逃生的法子了?王健问我。
不!不是!我的语气开始变得激动起来:你们还记得人皮地图上面有一个眼球图案吗?
卢皓蓝说:当然记得!你不是把那个图案重新画出来了吗?
我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压抑着心中的激动之情:我终于知道那个眼球图案是什么意思了?
嘁!卢皓蓝不以为然地挥手说道:这对我们离开这里有什么意义?
我说:当然有!因为地图上标注的那个眼球图案,就是这个天然陷坑!
什么?!那个眼球图案标注的地方就是这里?众人纷纷惊讶地叫了起来。
对!我肯定地说:就是这里!不信你们可以抬头仰望一下!
众人依我所言,纷纷抬起脑袋,从这里看上去,陷坑的裂口正好呈一个眼球形状。如果从天上俯瞰的话,就会发现这个陷坑像一个巨大的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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