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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噜噜!
水面上只剩下一串长长的气泡,还有圈圈荡漾的涟漪。
不好!水下有东西!
此时此刻,我已经来不及多想,不管水下藏着什么怪物,我都要去拯救我心爱的女人,因为这是作为一个男人的责任!
哗啦!
我丢下突击步枪,一头扎入了水中,飞快的朝着孙贝贝潜游过去。
我在心里默默的说:贝贝!别怕!我来了!我来了!
几束白光射入了水中,我知道那是王健等人在湖边给我照明。
我很快就看见了孙贝贝,她在水中痛苦的扭动着身躯,挣扎的越来越是无力。
我低头一看,只见她的脚踝被长长的水草缠得死死的。我在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被水草给缠住了,我还以为水里藏着什么怪物呢!刚才紧紧绷着的心弦一下子就松弛了下来,我一边暗骂孙贝贝不注意安全,一边飞快的游了过去。
我对孙贝贝比了个手势,示意她冷静下来,然后拔出丛林军刀,伸手去割那水草。只要割断了水草,孙贝贝就能够浮出水面了。
然而,事情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令我没有想到的是,锋利的丛林军刀竟然无法割断那丛水草,无论我怎么使力,水草依然是纹丝不动。我有些急了,增大了动作幅度,可惜还是不行。我心中纳闷,就算是细铁丝也得割断了吧,这丛水草究竟有什么古怪?
想到这里,我这才把注意力放在水草上面,拎起水草仔细看了看。森冷的寒意就像电流一样,瞬间贯穿了我的身体,我只觉遍体生寒,不敢置信的张大了嘴巴,冰冷的湖水一下子就涌进了我的嘴巴里,灌的我晕头转向。
缠绕着孙贝贝脚踝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水草,而是……头发!是的,人的头发!
此时,我胸腔里面的氧气就快用完了,我来不及去想这些头发丝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我的脑海里就只有一个清晰的念头:救出贝贝!一定要救出贝贝!
这个念头就像一根刺,深深的扎入我的脑海,我一下子感觉清醒了不少。
用寸芒!
对!用寸芒!
丛林军刀虽然割不断这诡异的头发丝,但是削铁如泥的神兵寸芒,却一定能够轻易割断这些头发丝的。唉!我真是愚蠢到家了,怎么现在才想到用寸芒呢?
我从裤腿里掏出寸芒,左手抓着那些头发丝,右手紧握寸芒,使劲一划拉,那些坚韧的头发丝立马就被割断了。我心中大喜,迅速用肩膀将孙贝贝顶出了湖面。
被割断的头发丝在水中铺展开来,就像是绽放的花苞。我感觉到了气竭,于是双腿一蹬,正准备游出水面,就在这时候,绽放的花苞突然收拢,那些被割断的头发丝竟如跗骨之蛆一样的缠上了我的脚踝。
我心下大骇,拼命的挣扎了几下,未能挣脱。
', '>')('那诡异的头发丝一旦缠住了猎物,就会死死缠住,拼命的将猎物往水底拽去。
要命的是,我现在就是那个悲催的猎物。
我一点一点的沉入湖底,感觉自己的肺部仿佛要爆炸了一样。越来越多的湖水倒灌进我的嘴巴耳朵,我感到四周的影像渐渐变得模糊起来。我失去了挣扎的力气,灵魂飘飘荡荡的,好像要与肉体分离开来。
就在我已经感到绝望的时候,孙贝贝却再次潜入了水中,她从我的手里夺过寸芒,三两下割断了缠绕着我的头发丝,然后搀扶着我,迅速的浮出了水面。
清新的空气钻入我的肺部,我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直到胸腔里重新灌满氧气,整个人就像获得了新生一样,全身充满了力气。
贝贝,我们走!
我和孙贝贝拼命的向湖边游去,水波被我们搅的哗啦响。
越来越多的头发丝从湖底冒了出来,如同怪物的触须一样朝着四周伸展,宛如一张大网,想要把我们困在网中。幸好我们距离湖边不算太远,就在那些头发丝刚刚追到我们身后的时候,我们正好被王健和卢皓蓝拖出了水面。
哒哒哒!哒哒哒!
王健端着卡宾枪,对着水下连开数枪,枪声打碎了夜晚的宁静,远远的飘荡出去,随着夜风传送到了远方。
我半跪在地上,瘫软的像一条干涸的鱼,我冲王健摆了摆手,有气无力的说:别浪费子弹!
王健停止射击,好奇地问我:国忠,你们在水下到底遇到什么麻烦了?刚才袭击你们的是什么怪物?
我伸手抠了抠喉咙,吐出胸中积水,这才缓过一口气来,脸色苍白的说道:头发!水下有头发!
王健和卢皓蓝疑惑的对望了一眼:头发?水下怎么会有头发?
王健冲卢皓蓝努了努嘴:你去摸摸他的额头,看他是不是发烧了?怎么这般胡言乱语?
卢皓蓝当真走过来摸我的额头,我啪地打掉了卢皓蓝的手背:你才发烧了!我没有骗你们,刚开始我还以为是水草,后来发现水下全是头发,我也不知道那些头发丝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总之非常的恐怖,我差点就葬身在这湖底了!
卢皓蓝见我的样子不像是在胡说,忍不住看了看幽邃的湖面:湖底真有头发?
我郑重的点了点头。
卢皓蓝回到营地,拿来了几根冷光棒,摔打几下之后,冷光棒便亮了起来。卢皓蓝将冷光棒丢进水中,泛着幽幽光芒的冷光棒晃晃悠悠的往水下沉去,照亮了水下一大片的范围。众人睁大眼睛看向水下,只见水下果真布满了蛛网状的头发丝,随着水波轻轻的晃荡着。众人见到这诡异的头发丝,脸上都露出了惊疑的神色。
鼠王道:咦!你们看,那白花花的一团是什么东西?
尸体!是尸体!卢皓蓝第一个尖叫出声。
只见在那些头发丝的中间,包裹着一具死尸,死尸已经被湖水泡得发胀,呃,就像是一棵白色的大萝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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