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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持大刀,凌厉的杀气以凌修为中心飓风般朝着四周席卷而开,他不嗜杀,如果这些人揍的是他,他顶多也就揍回去,可蔡老伯和冯大婶是他的救命恩人,是两个晚年失去了儿子和儿媳、孤苦伶仃的老人,这些人却连这样的老人都下得去重手。
对此,那就必须准备好,承受他无情的杀戮……
救命,救命啊!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啊!
求……求求你了!
看着凌修手里缓缓抬起的大刀,三个张家打手惨无人色,吓得屎尿皆出,如果早知道会招惹上这么一头可怕的魔鬼,就算是给他们一百个、一千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去伤害蔡海丰夫妇啊。
住手!
云白羽大喝,怒目瞪着凌修,我以陆卫军的身份叫你住手!
歇斯底里的咆哮,震颤耳膜,身为陆卫军,他无法做到眼睁睁的看着别人在眼皮子底下行凶杀人。
凌修手里的大刀抬到半空中停止,扭过头,淡漠的看向他,下一秒,却是冷冷的笑了起来:陆卫军?
话音刚落,大刀横斩过一道凶悍的弧线,三个张家打手表情凝固,双目圆睁,身躯笔挺挺的轰倒在血泊之中。
无情杀戮!冷血残忍!
在场的众人,都是忍不住倒抽凉气,只觉浑身的毫毛都根根倒竖了起来。
云白羽、李勇、夏梦婷和风子潇齐齐愣住,这等行为,简直就是无视他们陆卫军的存在,连张家多少都会给他们几分薄面,可是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家伙,在他们大声喝止,并且还亮明是以陆卫军的身份命令时,居然连一丝犹豫都没有,手起刀落,干脆利落的斩杀掉那三人的性命。
这何止是挑衅,这根本就是把他们陆卫军狠狠的踩在了脚底下,将他们最后一丝颜面或者尊严践踏得一点都不剩下。
你这个混蛋!云白羽呼吸急促,瞪着凌修。
锵~
大刀三分之一插~入地面,露在外面的刀身剧烈的晃动,发出嗡嗡的声响,鲜血顺着刀刃表面流淌而下。
在场众人大气不敢出一下,就好像有一座大山压在了心头,窒息得厉害。
凌修双手插在裤袋中,嘲讽的笑了笑,盯着云白羽淡淡的道: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陆卫军,那保护岛上的居民、维护正义是你们的天职吧,那我倒要问问,在蔡海丰夫妇被张家的人伤害的时候你们在哪?在刚刚那个张卫东朝我开枪要杀我的时候,你们又在哪?
字字铿锵有力,就像洪钟一般敲击在众人的灵魂上。
我……
云白羽原本攥紧的拳头和咬紧的牙关缓缓松开,脸上的表情也是变得万般复杂。
你们陆卫军只不过是张家的帮凶罢了,帮着他们欺压普通百姓,说的不好听一点,你们就是张家养的狗,既然如此,我为何要听你的?
凌修轻哼,俊冷的面孔上写满了讥嘲,我甚至都不是你们这个世界的人,那就更加没有理由听你们陆卫军的。
', '>')('这些话,就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匕首,扎在了云白羽的灵魂上。
虽然不愿意承认,可是对方说的句句都是实话,他们代表着正义,是维护岛上治安的铁律,但他们这几年做了什么,张家草菅人命,在碧螺岛上为所欲为,他们却不敢管,现在有人站出来为受到张家欺负的人讨回公道,他们先前想的居然是帮助张家把对方制服息事宁人。
他们陆卫军,从什么时候开始,沦落为了张家的帮凶和走狗了?
羞愧、不甘等消极情绪涌上心头,云白羽的眼睛红了一圈。
白羽哥!
看着云白羽这个样子,夏梦婷心痛难当,她怒目瞪向凌修,混蛋,你什么都不明白,也什么都不清楚,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我们?你知不知道,要不是我们一直忍受着这份屈辱,碧螺岛早被吕青龙那股海盗给灭了!
混蛋,你什么都不知道!
一边叫喊着一边向凌修狂奔过去。
梦婷,回来!云白羽大惊失色。
但是迟了,夏梦婷脚步捻动,旋身冲击,甩动钢刀连续舞出三道圆圈,在临近凌修的刹那,再度加力,在厉喝声中劈砍而至。
凌修眼中闪动而过一股精芒,一个错步躲开夏梦婷的钢刀,脚尖点地,身躯前俯,右手僵扣成爪,贴着夏梦婷的手臂锁向她那白皙的咽喉。
五指骤缩,爪尖几乎快要陷入肉中。
强大的力量根本不是夏梦婷所能抵抗的,食道和气管处在崩裂的边缘,剧痛让她身躯颤动,钢刀刹那离手,两只手用尽所有力气拍打凌修的手,企图让凌修松开,却是徒劳无功,窒息的感觉涌上大脑,她那美丽的面孔快速涨红,五官也因痛苦而扭曲。
该死的,放开她!
李勇当即反应过来,大吼一声如下山之猛虎般爆冲而至。
在离凌修两三米远时拼尽全力高高跃起,半空中甩动双脚轰来,一连串的动作一气呵成,攻势狂猛,激荡起劲风呼啸,让周围的人看得阵阵心惊。
凌修抬头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右手松开,电光火石间在夏梦婷的肩膀上拍了一掌。
啊~
夏梦婷惨叫一声,身躯向后笔挺挺的飞了出去。
与此同时,凌修向后退出一步,左脚猛跺大地,以其为轴,身躯旋动,右腿甩动而起,跟李勇踢来的右腿交叉相碰。
嘭~
巨大的冲击力汹涌而出,半空中的李勇顿时失去了平衡,就像处在飓风中的断线风筝般不受控制的抛飞而出,跟夏梦婷一前一后重重摔砸在坚实的地面上。
全场寂静,落针可闻,所有人近乎呆滞的看着场中修长的身影。
他们可是清楚的很,身为碧螺岛上陆卫军的三大队长,李勇和夏梦婷的身手都是极强的,一个打十个他们这样的人都是家常小菜,可是现在,这两人一齐动手,结果在对方手里连一招都没走上便败了,败得非常干脆,这简直就是让人难以想象的事。
风子潇连肩膀上的伤痛都暂时忘却了,一双浑浊的老眼充满震惊,一眨不眨的看着凌修:奶球的,这家伙真是强的变态,他……他到底从什么地方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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