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台大功率发电机轰隆隆的响着,不断的为指挥中心的一间手术室输送着电能。各种医学仪器闪烁着绿光和红光,无影灯将整个手术室照得通亮。
唐小沫原本在和母亲聊着这一路走来的艰险,却突然昏睡了过去,等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了一张病**上,四肢被绑住,而周围是戴着手套和口罩,穿着白马褂的军医,旁边桌上的器皿之中摆放着一大堆锋利、寒光四射的手术刀。
在她的左手边,还有一张病**,病**上是戴着氧气罩,输着液陷入昏迷的唐军。
一种窒息的恐惧在心底蔓延开来!
唐小沫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冲这些军医大声的叫道: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快放开我!
没有人理会她,这些人全部都不发一言的做着手术前的准备,就好像听不到她的声音一般。
唐小沫奋力的挣扎,但是,却根本挣脱不开,当她听到这些军医交谈的话语,再将那些话语零零碎碎的结合起来理解的时候,她意识到自己是要被挖掉心脏。
这一刻,心理几乎崩溃!
父亲和母亲,竟是要把她杀死,拿她的心脏换到弟弟唐军身上。
怎么会这样?他们……他们怎么能如此狠心?
唐小沫怔怔的躺在病**上,她感到悲伤、痛苦、沮丧、憎恨,甚至是绝望,感觉被整个世界给抛弃了!从海阳市出发,她经历了那么多的危险才终于抵达石城,见到了父母,可为何他们……
难道对他们来说,自己真的是可有可无的吗?还是自己根本就是多余的?
她开始恸哭,所有的情绪都化为了晶莹的泪水流淌下来。
一名军医拿着麻醉针,一步步的走向她。
看着那溢着冰冷麻醉药剂的针口,唐小沫俏脸儿煞白,身躯颤动,眼中尽是恐惧。
一边挣扎一边大声叫道:走开,快走开!
那名军医依然不发一言,弯腰,从唐小沫白玉似的手臂里将麻醉剂注射进去。
发麻的感觉从手臂处蔓延到全身,唐小沫渐渐的觉得脑袋越来越沉,最后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手术室外,身穿军装的唐国强笔挺挺的站在那里,他正透过单向玻璃,看着手术室里面的一切。
目光很冷,散射着点点寒星,浑身透着一股上位者的气息,仿佛里面即将要被摘除心脏的不是他的女儿,而是一个陌生人。
一切都会过去,沫沫,你不要怪父亲狠心!唐国强喃喃自语道。
在唐军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他的女儿唐小沫便出现了,而且心脏和血型完全符合给唐军做**移植的条件,他觉得这完全就是天意,他的女儿,就是为拯救他儿子而来的,在女儿和儿子之间,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
这时,身着迷彩服的田天月走到了他跟前,敬了个军礼,恭敬的汇报道:中将,夫人在房间里因为伤心过度晕了过去。
闻听此话,唐国强只轻哼一声道:哼,真是妇人之仁!随即侧过头,淡淡的问道,外边有什么情况没有?
凌修好像知道了这件事情,正向这里赶来!田天月如实回答,作为唐国强的警卫兵领队,她只服从唐国强的命令。
就他一个?
', '>')('唐国强皱了皱眉,用余光瞥着田天月,毒蛇似的冷意从其身体里散发出来,满脸阴霾,和白天跟凌修、张一飞、楚璃月见面的时候完全判若两人。
田天月点点头答道:是的。
唐国强摇了摇头,眼中布满寒霜,却是笑吟吟的道:没有谁可以阻止我唐国强救我儿子!字里行间充斥着一股凌厉的杀机。
田天月心头猛然一颤。
******
噼啪~
又是一道惊雷炸响,闪电就像蜘蛛网似的空间裂缝,绵延几百里。
电闪雷鸣之后,雨下得更大了,一瓢一瓢的刮落下来。
接到唐国强命令看守指挥中心的邓松眼见全身湿透的凌修从训练场上走来,脸上顿时是阴冷的笑起来:哟呵,这世上还真他妈~的有不怕死的人。
既然凌修敢出现,那在他的眼中就是一个死人,对于一个死人,他无需再有任何的掩饰。
凌修埋着头,一步步的走上前,滔天的杀气从他身体里荡而出,铺天盖地的朝邓松这群人遮拢上去。
邓松心里一惊,身体突然打了一个寒颤。
妈的,难道是着凉了?
自言自语的咒骂了一声,遂一挥手,一脸轻松的下令道,上去五个,把他给我宰了!
是!
五名男子立即持着向凌修袭杀上去,五道身影,犹如夜幕中的饿狼,而他们手里的,则是那恐怖森然的獠牙。
凌修不退反进,脚步骤然加快,踏着水,宛如幽灵,主动朝这五人迎击上去。
冲在最前面的男子都没反应过来,胸口就被凌修的军刺洞穿,他的眼睛瞪成了铜锣,紧接着凌修又是一脚踹来。他只觉胸口撕心裂肺的痛楚,整个人便瞬间倒卷飞出,口吐鲜血而亡。
其余四人面露惊色,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眼前这具看似瘦弱的身躯居然有着如此强大和**的爆发力。不由齐齐呐吼一声,手里的朝凌修的身上狂猛招呼而去。
尝到了鲜血的味道,凌修就如同一头嗜血的猛兽苏醒过来,灵活的闪避开四人的攻击,军刺在空中划过一道凶悍无比的弧线,噗的一声划破了一人的咽喉。
那人双目圆睁,哐当落地,双手捂住向外喷血的脖子,踉跄着后退出几步后终是倒地,流淌而出的鲜血很快染红了周遭大片布满积水的地面。
眨眼间杀掉两人,凌修没有丝毫的停滞,军刺犹如死神的镰刀再将一人击杀,尖锐的一端从其口中刺入,再从后脑勺穿出,瞬间令其毙命。
血腥、残忍的气息弥漫而起!
剩余两人胆颤心惊,陷入了一阵错愕当中,正是这短暂的错愕,被凌修抓住了空挡,军刺凶悍的划过。
噗噗
两人应声倒地,脖子都被割开了一道狰狞的伤口,那伤口正向外井喷着血水。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