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约十五分钟后,刘莉莉终于是从房间里走了出来,面色略显疲惫。
我已经把她那些发炎坏死的肉都剔除了,然后又给她的伤口全面消了下毒,应该是没什么大碍了。刘莉莉道。
老婆,你辛苦了。薛山赶紧拿毛巾为刘莉莉擦汗。
多谢。
凌修道了声谢,赶紧走进房间。
楚璃月依然处在昏迷当中,美眸紧闭,安静得就像个睡美人。伸手在她鼻间探了探,确定她的呼吸更加的平稳了,便知晓刘莉莉并没有加害她,也就是说是自己多虑了。
夜晚降临,又是在这深山老林之中,再加上以楚璃月目前的状况是需要多休息的,这一晚只能是在薛山夫妇的这一栋小木屋里度过了。
虽然刘莉莉并没有加害楚璃月,可凌修还是没有放松警惕,这一路走来,遇到了太多形形色色的人,除非是生死患难过的,否则他就绝不可能会一点都不防备,更何况跟薛山夫妇也只不过才认识不到两个小时。
为了打消凌修的顾虑,在准备晚餐时,薛山特意叫凌修一同帮忙。
食物就是今天打回来的那只白尾鹿,从去掉毛发、清除内脏、把肉切片,到最后的煲汤、清炒等等一系列过程,都由凌修亲眼目睹,也亲手参与。
凌修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来薛山夫妇的目的,但他也只能回以一个抱歉的微笑了。
吃过晚饭,刘莉莉盛了一碗肉汤,递到凌修跟前看着房间里的楚璃月道:她的身子很虚弱,虽然伤口已经没什么大碍,可如果肚子里不补充点东西的话,怕是很难熬过来,所以你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把这碗烫给她灌下去。
是啊凌兄弟,鹿肉的精华都在汤里了,这汤比唐僧肉都管用,想办法给她灌下去,她明天保准能醒来。薛山也在一边出声附和道。
凌修接过了碗,扭头把目光聚焦在了楚璃月身上,显得有些为难。若不是念在黑子的情分上,他还真不会把楚璃月带上,这一带上,貌似就得让他负责了。
这是个残酷的末世,他对楚璃月负责,那谁又能对他负责呢?
最终,还是端着鹿肉烫走进了房间。
拿了一张凳子在**前坐下,接着便用调羹喂楚璃月。但是不管用,肉汤只在她口中徘徊,根本就进不了肚子里,灌满了便从其嘴角溢出来。
尝试了数次,结果都是失败!
凌修摇了摇头长长叹息一声把碗放下,他是首次照顾一个昏迷的女人,只觉经验不足,没有任何的法子。静静的凝望着楚璃月憔悴的面容许久,想起这个女人的坚强,便决定不管如何都要救活她。
当下含了一口肉汤,俯身下去,嘴对嘴往楚璃月口中渡去。
虽然比较缓慢,可这个方法却是奏了效,肉汤被一点点的灌入了楚璃月的肚中。一口灌完,紧接着又含一口,继续往楚璃月口中渡去。
整个过程,凌修一直很平静、很从容。
咯吱
房门突然被推开,薛山拿着一根管子走了进来,待看到凌修嘴对嘴给楚璃月灌汤时,当即是尴尬无比的笑了笑:看来这管子是用不着了,凌兄弟,你继续,嘿嘿嘿……你继续……
说着,赶紧又退了出去,将房门紧紧关上。
凌修脸不红心不跳,把目光从门那边收回,继续给楚璃月口中灌汤,直至把整碗汤都灌了下去。
……
山林里的夜晚很寂静,也很沉闷。
凌修背靠着木质墙壁坐在窗户的阳台上,怔怔的抬着头看着满天北斗,当看到那颗亮闪闪的北极星时,他便不由想起自己的妹妹凌雪来。
自从从赣南市的铁轨桥跳江后,收音机也弄丢了,再也无法收听到幻城的消息,每当想起凌雪时,他心里总是无比的焦急,恨不得立马插上翅膀飞到幻城。
', '>')('可理智又告诉他,这事是怎么也急不来的。
漫天的北斗,又让他想起了唐小沫,似乎还是唐小沫让他意识到夜空的美,夜里睡不着的时候,便仰望星空,欣赏繁星布满整个夜幕的盛景。
咳……咳……
一声轻咳传来,扭头一看,却是楚璃月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凌修跳下窗户阳台走了过去:醒了?
楚璃月美眸看了他一眼,随后便观察起房间来,不解的问道:这里是哪里?
一对猎人夫妇的家里。凌修答道。
感觉到左肩隐隐作痛,但却不再是那种撕裂灵魂的痛,而且绷带明显换了新的,楚璃月知道有人帮自己处理过伤口,便询问道:那我的伤……
你的伤口发炎溃烂了,是这家的女主人帮你把那些坏死的肉剔除,又给你重新包扎了一下。凌修知道她所担心的是什么,便毫不隐瞒的告诉她。
楚璃月点了点头,心里微微松了口气。
你饿不饿?凌修问她。
楚璃月刚想说有点,结果她的肚子率先不争气的咕噜一声叫了出来,声音不大,但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特别的响亮,这让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凌修将桌上的一碗爆炒鹿肉端到了她跟前,淡淡的道:凉了,你凑合着吃点吧。
楚璃月赶紧接了过来,却因为刚刚的出糗没敢去看凌修的眼睛。
肚子饿得咕咕叫是非常正常的事,她觉得尴尬、出糗,凌修却觉得没有什么,转身,继续回到窗户阳台上坐下。
就在此时,隔壁屋传来薛山夫妇的对话。
别,隔壁住着人呢,你给我老实点,今晚绝对不行。
哎呀老婆,都这么晚了,凌兄弟早睡着了,我们动作轻点,他肯定不会听到的。
不行,要是被他听到,那得有多尴尬啊。
不管了,你老公我今天就来个霸王硬上弓,说不定这一次我们就能中标怀上宝宝了。
紧接着,就是一阵令人心猿意马的呻~吟以及粗重的喘气声。
正在吃着鹿肉的楚璃月身躯轻颤,当即红了脸,心跳加速,一下子慌了神。木质的墙壁隔音效果差得离谱,如此清晰的听着男女交~欢的声音,这让她几近抓狂。
她偷偷瞥向凌修,发现凌修却依然平静的坐在阳台上,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他难道听不见吗?
这让她不得不产生这样的猜想。
喔……啊……嗯……
一声声欢快的轻吟声传来,楚璃月只觉这是她自出生以来最窘的一次,坐立不安,动却又不敢动,就好像在做贼或者窥听,怕弄出什么动静来被发现,甚至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力。
好不容易等到薛山夫妇完事,这时薛山夫妇的八卦闲聊,却又让慢慢平静下去的她再度抓狂。
老婆,你说现在的人为什么都喜欢把女朋友说成是普通朋友呢,我亲眼看到凌兄弟嘴对嘴给那位昏迷姑娘喂汤,他们要是普通朋友,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信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