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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我问道。
跟我们集团有业务来往的一家医药批发公司因为老板私人原因倒闭了。梁薄缓缓说道,前两天老板打电话给我,让我帮他那两库房药找销路,中西药都有,品种非常齐全,而且保证低于成本价,如果有双方都认识的担保人,可以先卖货后结帐。
梁薄说到这,看着我沉吟一刻。
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帮他这个忙?他转着指间的绿宝石,淡淡地问道。
如果此时有旁人在场,就可以看到我的表情是多么的震惊。
天呐!这样的事情,对目前的我来说,无疑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而且,而且,他竟然就这么轻描淡写的问我能不能帮这个忙!
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帮忙?
我看着他,内心的激动无法言表。
那个,梁总,你确定……我语无伦次地说道,……请你告诉我,我不是幻听,也不是在做梦……
梁薄静静看着我的失态,忽然展颜一笑。
这笑容寂寂无声却又如此璀璨夺目,我感到一阵头晕目眩,更加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若不是梦中,怎么可能看到他如此灿烂的笑容。
梁总……我喃喃道,我就知道这是个梦……
怎么会是梦?他说道,突然长身而起,隔着桌子向我探过身来,将一张俊颜放大在我眼前。
他贴的如此近,深邃的眸子在我脸上扫视,好像在寻找合适的地方下口。
我顿时惊慌失措,整个人往后仰去,眼看就要摔倒,被他伸手抓了回来。
我借着他的力道站直了身体,继而脱离了他的手,怯怯地后退两步。
梁薄慢慢收回身子,重又坐回椅子上,又恢复了低头看文件的状态,若不是他唇角还挂着未完全消散的笑意,我几乎以为自己又产生了幻觉。
但他低垂的长睫在微微颤抖,是不是也在借看文件来掩饰自己的情绪?
我看着看着,又看了进去,我发现,他光凭一对睫毛,就可以轻易勾走我的魂。
怎么,梦还没醒吗?梁薄开口说道。
我大窘,慌忙垂下头,又不自觉地咬住下唇。
别咬了,会破的,阿岚……梁薄看着我,轻声说道。
他的眼神是从来没有过的温柔,仿佛能滴出水来,他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我,却又好像透过我的身体看去了远方,而且,他叫我什么?
阿岚?
是谁?
反正不是我!
梁总!我脱口问道,阿岚是谁?
梁薄猛地惊醒,眼神出现片刻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那个,药的事,你什么意见?他直接避开了我的问题。
我心里莫名的若有所失。
我当然愿意帮忙,或者更确切的来说是被帮忙。我迅速调整情绪,说道,只是,担保人的事,可能要麻烦梁总你,毕竟,除了你,恐怕人家也不会信任我。
这个好说。梁薄说道,只要你愿意,都好说,那就这样,回头我打电话给他,让他派车一直把货送到你店里,你那边找人接收一下,能要的就要,不需要的就给他的人直接带回去,然后双方签字就行了。
就这样吗?我表示质疑,我不用跟那个老板见一面吗?这么大的忙,我应该请人家吃个饭的。
不必了。梁薄说道,他也很忙的,有我在中间牵头就行了,没什么事你回去吧!
我心里疑惑更大,这事情成的也太容易了,那个老板的心得有多大啊?
不过,梁薄已经下了逐客令,我再多的疑虑也只能收起,人家帮了这么大的忙,我这边再疑神疑鬼的,也说不过去,好像不信任他的人品一样。
我只好向他道谢,转身离去。
我的手已经搭在了门把手上,梁薄忽然又叫住我。
等一下!他说道,还有一个忙需要你帮一下。
我回头看他。
是这样,过几天,帝皇酒店有一个商界跨年酒会。梁薄斟酌了一下说道,我受邀参会,但按规定要带一位女伴,所以……能不能麻烦你一下?
为,为什么?我的震惊不比刚才小,为什么找我,我什么也不懂的。
因为,我平时太忙,没怎么接触过女性。梁薄说道,所以,我不认识其他人。
骗鬼吧!
满江城打听打听,还哪个男人比他更能吸引女人,据说那些迷恋他追求他的女人都可以绕江边三周半了,他竟然说他不认识女人……
', '>')('好吧,就算他真的不认识,那他只要说一声,别说一个女伴,恐怕排队报名的都能把帝皇酒店挤爆了!
可是,他偏偏找了我,那我要不要答应?
我敢说,如果我此时的心声被别的女人听见,肯定会当场抽我十个大嘴巴然后骂一句贱人就是矫情,可是,这确实是我真实的心声。
纵观我二十四年的人生,截止目前,我出席过最隆重的场合也就是学校的毕业典礼,而且还是淹没在千人之中。
现在让我一朝出现在全城最有权有势的大佬们中间,并且还是以梁薄女伴这么耀眼的身份出现,我怕我会当场吓到腿软。
不行啊梁总。我说道,我胆子小,我害怕,我会给你丢脸的。
跟我在一起,你还需要害怕吗?梁薄皱眉道。
言下之意是我这江城最大的富豪还不能给你壮胆吗?
可是,我就属于烂泥扶不上墙的那种啊!
行了,这事就这么定了。梁薄毋容置疑地说道,你回吧,等我电话!
我还能说什么?
迄今为止,一共有三个人对我说过这事就这么定了这句话,沈七,梁伯伯,还有他,语气都是同样的强硬不容置喙,我不禁怀疑,怎么我认识的男人都这么强势?
还是说我太弱了?
可我明明已经被潘晓甜调教的很强悍了呀,你看我现在对陈世炎母子,动不动就能甩脸色拍桌子来那么一出,毫不露怯。
可是,为什么一到了他们几个面前,说什么做什么都由不得我呢?
我很是沮丧地离开了梁薄的公司。
尽管这沮丧也来的莫名其妙。
我回到潘晓甜的住处,没有看到金继业。
继业去哪了?我问道。
下午和高原一起去打听办证的事了。潘晓甜说道,工商税务药监局什么的都得跑一遍,估计回来天都黑了。
哦。我点点头,坐在床上默然想心事。
哎,梁大帅哥叫你干嘛去了?潘晓甜拿胳膊肘捅我,一脸的八卦。
请我去帮他两个忙。我说道。
什么?潘晓甜讶然道,他请你帮忙,还两个忙,别开玩笑了行吗?
没开玩笑啊!我说道。
好,好,那你说说看,都什么忙?潘晓甜问道。
我就把关于药品的那件事告诉了她。
潘晓甜惊的差点没从床上摔下去。
我的天呐,长欢,你过来我掐你一下看疼不疼。她说道,我怀疑自己刚才听到的话,这肯定是个梦。
说着就伸手用力掐了我一把,疼的我倒吸一口冷气。
你干嘛不掐自己。我打掉她的爪子愤然道。
我怕疼!她咧嘴笑道,哎,别管谁掐谁了,快告诉我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我白她一眼,再说了,我会拿我们的店来开玩笑吗?
也是啊!潘晓甜仔细思量了一番,眉开眼笑搂着我亲了一口,我亲爱的欢欢,我真是被你的魅力所折服啊!
我嫌恶地推开她,拼命擦脸。
干嘛,嫌我脏啊?潘晓甜瞪眼道,忽然话风一转,贼兮兮地问道,那梁大帅哥的吻是不是又香又甜呀?
我的脸瞬间红了个通透。
滚,瞎说什么呢!我一把把她推倒在床上,压着她又掐又拧,让你胡说八道,我掐死你得了……
那,那,你这可是典型的被戳穿隐私恼羞成怒的表现啊!潘晓甜一边挣扎,一边说道,快告诉我,被江城第一帅亲吻是什么感觉?
我更加羞恼,不顾形象地和她撕打在一起。
我的天呐!房顶都要掀翻了!金继业的声音伴着开门声响起来,我和潘晓甜才气喘吁吁地停下来。
干什么呢你们俩,不有没有一点女人样儿了?金继业嗤声说道,走出去说你俩是老板,鬼都不信!
爱信不信,你证办的怎么样了?潘晓甜理理头发,不屑地说道。
全办好了,就等你们明天去签字画押了。金继业这才喜气盈盈地晃了晃手中一打纸,说道,潘晓甜,虽然你这个人不咋地,找个老公倒是靠谱的很,我的天呐,他走哪都有熟人,一下午所有的全都搞定了!
呀!这么快,拿来我看看。潘晓甜高兴地跳下床,拿过金继业手里的材料挨个查看,直接就忽略了金继业说高原是她老公的事情。
我倚在床头,大口喘着气,心里是从所未有舒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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