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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完了这些事,平静了一下情绪,转身去收拾桌子,刚收拾完,陈世炎就裹着浴巾出来了。
老婆,你去洗吧,我都等不及了。陈世炎说道。
好,我这就去。我敷衍着他,屏着呼吸看他走到餐桌前,端着水杯咕咚咕咚喝了个干净。
唉,吃火锅就是容易渴。陈世炎说道,又催我,老婆你快去吧,我在床上等你!
他又倒了一杯水端着回卧室去了。
我答应着他,飞快地钻进了浴室,从里面反锁了门。
我还是有点不放心那个药,万一他发起情来,直接把我那个了,那就惨了。
我贴在门上,心里计算着时间,大约过了有二十几分钟,我轻轻打开门,探头往外看。
客厅里一点动静也没有。
我脱了鞋子拎在手里,蹑手蹑脚地走到卧室门口,往里一看,就见陈世炎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一丝不挂,面色赤红,连被子都没盖就睡着了。
我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走过去推了他一把,他像死猪一样动也不动,我放下心来,用力拉出被子遮住他丑陋的身体,坐在床沿上大口喘气。
想想也是,人被逼到一定的份上,干坏事简直就是顺理成章,之前我还担心这药会伤人,不忍心给陈世炎吃,结果情急之下自己就拿出来了。
我歇了一阵子,才跑去客厅坐在沙发上给潘晓甜打了个电话。
我得问问她这药能让人睡多久。
你已经给他吃啦?潘晓甜笑得不行,你这动作也太神速了吧!
我也没有办法,他为了讨好我,一心想要在床上下功夫,我不给他吃怎么办?我说道,他该不会半夜醒过来吧?
放心吧,一觉睡到大天亮,梦里都有高朝不断!潘晓甜笑着说道。
我完全放了心,又跟她闲聊几句,就挂了电话。
晚上,我睡在兮兮的房间,到第二天早晨天快亮时,我才轻手轻脚地跑到陈世炎身边躺下来。
他一直睡到七点才醒。
醒来看看我躺在身边,伸个懒腰,疲惫不堪地呼出一口气。
唉呀,昨天晚上把我累的够呛!他暧昧地说道,老婆,我觉得我们好久都没有这么高质量过了。
我假装羞涩地拉了拉被子,遮住半边脸。
那我和赵惠心谁给你的感觉好?我带着醋意问道。
陈世炎被我问的不自在,借口尿涨急了,飞快地跑去了洗手间。
我不屑地哼了一声,起身下床。
吃过早餐,我像往常一样做出去上班的样子,陈世炎把我送到门口,还轻轻地抱了我一下。
老婆,我今天要去亲戚家接妈,如果亲戚留饭,可能就会晚一点回来,如果你先回来,就打电话给我,好吗?他小心翼翼地和我商量道。
什么亲不亲戚的,不就是要去看赵贱人吗,成全你就是了!我心里想道,笑着答应了他,拎包走人。
我迫不及待地赶去潘晓甜那里,要跟她分享我昨天晚上的心路历程。
半路上我给沈七打了电话,问他下午有没有时间。
干嘛,你要请我吃饭吗?他戏谑地问道。
不是,是兮兮想你了,想让你今天下午去接她放学。我说道。
兮兮想我啦?沈七说道,那你呢,你有没有想我?
没有!我干脆利落地回答。
那我就不去,让兮兮的愿望落空好了!沈七耍赖似地说道。
你……我直接无语。
我怎样?我这么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美男子,难道你真的一点都不想吗?沈七说道,末了又加了一句,考虑好了再回答!
想!我硬着头皮回答道。
沈七哈哈大笑。
这就对了,想就大胆的说出来!他好心情地说道,下午在兮兮学校门口等我。
说完挂了电话。
我无奈地摇摇头,又给梁伯伯打电话,告诉他今天下午不用来接兮兮,回头我亲自把兮兮给他送去。
梁伯伯很有点失望,他现在对这种接送孩子上学的事非常着迷。
我安慰了他一番,才挂了电话。
到达潘晓甜的公寓楼下时,刚好看到早点铺子里有新出笼的灌汤包,就顺便给潘晓甜带了一份包子外加一份皮蛋瘦肉粥。
敲了半天门,她才揉着惺忪的睡眼过来开门。
', '>')('怎么这么早?她打着哈欠问道。
还早啊,太阳都晒着屁股了。我说道,前天是谁教训人家金继业要闻鸡起舞来着?
是我没错。潘晓甜说道,可我这边听不到鸡叫啊!
我说不过她,就催着她去洗漱,要不包子就冷了。
潘晓甜一听说有新鲜的灌汤包和皮蛋粥,顿时精神百倍,冲进洗漱间三两下搞定了清洁工作,衣服都不换就坐下来大吃。
昨天晚上怎么样,没出意外吧?她在吃喝的间隙问道。
我就把从昨晚到今早和陈世炎所有的互动讲给她听,听的她直咋舌。
啧啧,渣男的脸皮真不是一般的厚!她感叹道,这样的人不做反面角色还真挺可惜,幸好他自己争气,经过多年努力,终于摘下了坏蛋的桂冠!
什么呀,乱七八糟的,赶紧吃你的吧!我说道。
我吃着呢,这不是被渣男的厚颜无耻给震撼了吗?潘晓甜说道,忽然想起什么,放下筷子问我,你刚是说渣男今天不在家吗?
是啊,现在母子二人都围着赵贱人转呢!我说道,怎么啦?
怎么啦,机会来啦!潘晓甜说道,咱们正好可以趁机叫上我哥们儿去你家,把监控器重新接到我手机上,顺便再给他弄个窃听器,岂不美哉?
她这么一说,我也跟着精神起来,忙催她快吃,吃完就给她哥们儿打电话。
潘晓甜的哥们儿是个标准的科技宅男,胖胖的身材,一头蓬松的乱发和厚厚的眼镜片就是证明。
当然,这哥们儿技术真不是盖的,我也就烧了一壶开水沏了三杯茶的功夫,人家就把一切都搞定了。
然后我们坐在沙发上喝茶。
我小声问潘晓甜从哪认识的这么牛掰的哥们儿,她笑而不语。
后来她哥们儿去了阳台接电话,她才神神秘秘地告诉我,这哥们儿原先是警察,有一次赶上扫黄她被逮进去了,就是这哥们儿录的口供。
不过后来沈七又给她们保出来了。
可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就是这么奇怪,一个警员和一个小姐后来鬼使神差的成了铁哥们儿。
你可别小看他,一身的本事。潘晓甜说道,后来他一次出勤意外受伤,就办了病退,现在自己在外面开了个门店卖监控器材,暗地里却做着黑买卖,什么窃听呀跟踪呀电脑植入个病毒呀,对他来说都是小意思。
这么牛!我惊讶道,还有专门干这活的人啊?
那当然,人忙着呢,没看电话不断吗?潘晓甜说道,光是些有钱人家的正房调查小三小四,就够养活十个他了。
我不禁为这纷乱的世道唏嘘不已。
看着那哥们儿在阳台一个电话接一个电话,我忽然心头一动,想起梁伯伯拜托我帮他找人的事。
这么长时间,我也没给他弄出个头绪来,不是我不想弄,实在是我自己都没有头绪,不知道该从哪下手。
哎,晓甜,你这哥们儿靠谱吗?我捅了潘晓甜一下,小声问道,我是说他办事怎么样,口风严吗?
那当然,干这种事嘴不严怎么行。潘晓甜说道,这边发现点什么,那边嘴一秃噜全给人抖露出去了,那些拜托他办事的人,还不立马找人收拾了他,活不活到第二天都是个问题。
那既然这样的话,我可不可以拜托他一件事?我说道。
什么事?跟踪陈渣男吗?潘晓甜兴致勃勃地问道。
不是,这是个秘密,对谁都不能说。我摇头郑重地说道,这个谁也包括你。
潘晓甜顿时垮下脸来。
臭丫头,跟我玩神秘是吧!她气哼哼地说道,你还有什么事是我不能知道的。
不是我的事,是别人拜托我的事。我说道,因为我答应了别人对谁都不能说,做人要讲信用,所以你就不要问了。
不问就不问,谁稀罕。潘晓甜翻着白眼说道,冲那哥们儿喊了一嗓子,胖东,你能不能先把你那破电话关了?
那哥们儿就挂了电话走回来。
干嘛?他扶了扶眼镜一脸无辜地问道,怎么看都是个人畜无害的老实人。
我朋友有事拜托你。潘晓甜说道,看看我,去,你俩上里屋说去,省得我听见。
我感激地谢过潘晓甜,和这个叫胖东的哥们儿去了兮兮的房间。
是这样的……我关上门,把事情讲给他听,……所以能不能拜托你帮我找找看?
胖东抓抓头发沉思一刻。
二十多年了,又没什么线索,恐怕不好找。他犯愁地说道,你把照片先给我看一下。
我赶紧拿出手机,翻出那张照片给他看。
……你看,妈妈和孩子这里都有一颗红色的痣,这个特点还是很有利的吧?我说道。
那不一定。胖东说道,这种痣其实就是血管病变,有的一辈子不会消失,但有的不小心抓破了或者挑破了,流一些血就没有了。不过妈妈和孩子都长在同一个地方的机率还是挺小的。
这样啊。我多少有点失望地问道,那你觉得能找到的可能性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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