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千块一瓶,自己一粒舍不得吃,仅有的二十四粒全都用在了没有血缘关系的孙女身上。
无论心里怎么想,刘怀面上都不显,笑着回道:火车刚出发不久,老方那人事儿多,在这里待不住,说出去走走。 林月曦无语的看着他:她还是小孩吗?
刘怀也反应过来自己又把丫头当娃娃来哄了,这不习惯了嘛。
不过他一向皮厚,完全没有一点不自在,正准备转移话题,车厢车被打开,正被他们谈论的正主走了进来。
看到林月曦已经醒来,方叔原本焦急的脸色瞬间变成笑脸,曦曦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林月曦摇了摇头,笑着回道:没有,爷爷给的药丸子很有用,我已经好多了。
不舒服是肯定的,哪怕是卧铺,火车的晃动、和密闭的空间、以及火车行驶的声音,都对她这副病弱的身体造成了不小的压力。
现在她不仅感觉胸闷气短,脑袋更是像有几万根针一块往里扎一样。
她的话车厢内没有一个人相信,都知道是她懂事的在安慰大家。
那脸色白得跟纸一样,怎么可能还好?
只是大家都没反驳她,卫叔等人是知道她现在还能醒着已经是万幸,霍寒是自己现在只是个外人不好说什么。
这也是林月曦在火车上唯一清醒的时刻。
在吃了点东西,又被刘怀要求着服用了颗养荣丸后,刘怀掏出银针几针就让她彻底睡了过去,一直到火车到达。
任妍抱着林月曦下车时,看着笑眯眯的刘怀目光还依旧带着丝惊恐。
卫叔说刘大夫是负责在火车上万一曦曦出事时救治曦曦,原来是这么个救治法。
中医太可怕了!
想让你睡几天就睡几天,那是不是想让你几点醒你就得几点醒?
赖床在中医面前是不可能的事,对吧!
像是要证实任妍的猜测,下火车前刘怀已经为林月曦施过针,掐着点般,林月曦坐到轮椅上后没会儿便醒了过来。
周围嘈嘈杂杂的都是声音,吵得她脑仁疼,物理上的脑仁疼。
任妍看到她皱眉就知道她又开始难受,刘怀已经将养荣丸放到了她这,忙拿出来倒了一颗给林月曦喂下。
刘大夫给她时只交待交给曦曦,别的道理她不懂,她只知道,刘大夫让曦曦沉睡前特意吃了这个药丸子,这肯定是好东西,现在曦曦难受,先吃一个再说。
几人都没带行礼,仅有的小包裹是任妍做的吃食,在火车上已经吃完,和全是大包小包拎着下车的一群人比,他们这几个双手的空空的人显得特别异类。
好在这时大家都在往外挤,没什么人注意他们。
任妍原本想推着林月曦出站,但看着这人挤人的场面放弃了这想法,直接将林月曦背到背上往外走。
林月曦已经被任妍或抱或背习惯,自然的搂住她的脖子稳住自己。
无意间侧过头,看到和他们同一个车厢的冷脸军人正在和卫叔走在一块,卫叔还帮他拎行礼,明显两人熟悉。
可能因为都是军人在火车上认识的吧,林月曦如是想着,没有太过在意的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