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克劳蒂雅并没有在第一时间里说话,只是望着包厢外的舞台,看着新一轮上台的人在那里激烈演讲,半响后才开口。
艾同学果然知道很多事呢,特别是我的事。
此话一出,艾泽也不说话了。
好在,克劳蒂雅并没有追究这一点的意思,轻轻的吐出了一口气。
确实,我以前很在意天雾绫斗。克劳蒂雅承认了这一点,却是道:但现在,我有些迷茫了。
……我能听听是因为什么吗?
艾泽姑且做出了询问。
克劳蒂雅没有急着回答,而是从腰间的套子里取出了一对发动体。
正是潘·朵拉的发动体。
艾同学。克劳蒂雅轻抚着潘·朵拉的发动体,冷不伶仃的说道:是你对这个孩子做了些什么吧?
艾泽顿时眉头一跳。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他下意识的别开了视线。
你应该明白的才对。克劳蒂雅没有放过艾泽,轻笑了一声,道:我实在是想象不到,除了你以外,还有什么因素能够导致这孩子突然产生这么大的变化。
一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这孩子哪里故障了呢。
说到这,克劳蒂雅的语气都变得讽刺了起来。
和这孩子相处了一千多个日夜,我自认对它还是挺了解的,知道它是多么恶劣的存在,更知道它有多么希望看到我痛苦,看到我难受。
这样的它,根本不可能突然变性,不再给我带来痛苦,反倒让我享受幸福。
就算是想在我最幸福的时候将我打回原形,让我品尝到远比过去更加强烈的痛苦,这么久了,它也应该行动了。
可它没有,依旧让我不断的做着幸福的梦。
克劳蒂雅的这番话,若是落在不清楚其所经历过的一切以及潘·朵拉的使用代价的人耳中,应该会让对方感到不明觉厉吧?
可惜,艾泽很清楚这一切,明白克劳蒂雅在说什么。
我可以肯定,这是自这孩子诞生以来,从未在任何人的身上发生过的事情。克劳蒂雅再次看向了艾泽,笑道:这孩子的性子就是这样,糟糕透顶,现在这状况绝对是反常的。
克劳蒂雅想表达的意思,其实很简单。
为什么这孩子会突然这么反常呢?克劳蒂雅仿佛在看着远方似的,这般道:当我产生这样的想法时,我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你。
这并不是什么多难想通的事。
初次见面的时候,这孩子就对艾同学你产生了一些异常的反应。克劳蒂雅直视着艾泽,像是想要看穿些什么一般,道:还有黑炉魔剑,一开始的时候,她好像也对艾同学你不感兴趣,可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她强烈的中意起了你,以至于出现了适合率的界限值被突破这样前所未有的状况。
联想到这些,克劳蒂雅便觉得,潘·朵拉身上出现的变化,很有可能跟艾泽有关。
虽然不知道具体的原因,但艾同学你应该有某种特异的能耐,能让纯星煌式武装产生一些外人无法想象的变化。
我说的,没错吧?
克劳蒂雅的语气里并没有什么质问的意味,而是单纯的确认着事态,确认着自己的假设。
她似乎也不是想从艾泽这里得到确切答案的样子,只是单方面的诉说着自己的事。
坦白说,因为这孩子的关系,我才会那么关注天雾绫斗,想通过他来完成我的一个愿望。
克劳蒂雅收回视线,自言自语般的呢喃了起来。
但现在,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听到这,艾泽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