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精又不是不会!织柔倍感恼火:一个个的都说我不行,难不成我是废物吗?!等等等,秦千山那么言之凿凿的,再等下去真就等死了!
她推开明水涯,问金露:需要怎么做?告诉我!
金露:金豆儿,带她去。
那厢秦千山又卷土重来:想破主人的阵?没那么容易!
浑浊的死气不断充斥胀大,覆盖已经成一片废墟的城主府,还有外溢的迹象!
城中居民有好奇来看的,还未走近便被死气卷进,连声都未发出来,就没了性命。
织柔将不终刀插进地里:不终叔叔,拜托你了!
不终刀浓烈的罡气不断地震荡洗涤死气,织柔跟着金豆儿往西面城墙飞去!
到了墙角,果然看到闭合的阵法下方有弧圆的一圈流光,金豆儿努嘴:就是这里了,需要修士的灵力和真血一起催动……
祂话音未落,就看到织柔毫不犹豫地划开自己手腕,鲜血滴进流光中——光芒由白转金,又渐渐的凝聚,然后一股带着沙砾气息的微风从里面传来。
打开了!还有三处,等到四处全部催动,那边城门的结界便会裂开一人高的口子,时间若是来得及,应该够所有人通过。金豆儿观察了一下织柔白了一层的脸色,问道:你还可以吗?
织柔:我没问题,继续。
如法炮制又解决了两处,织柔最后站在南边城墙的流光前时,差点撑不住力。
秦千山那边有明水涯和金露牵扯,她也催了城中居民去城门处侯着,现下就还剩这一处了。
阵法的颜色肉眼可见地更加刺眼艳丽,织柔知道时间不多了,又抬起右手,刚做好准备,却怄出一口血。
噫——你没事吧?金豆儿吓了一跳。
她是开光期的修士,还未结丹,这般消耗灵力和气血,很容易衰竭而亡,着实鲁莽。
织柔用手背擦了一下嘴角,正要继续,一道声音打断她:织柔?!住手!
灼遥冲向城墙,却被结界阻拦,隔着结界看到织柔面无血色,她怒道:不要命了?!
越拾一等人终于姗姗来迟,看清阵法后亦是惊骇:阵法即将发动了!
织柔:越峰主,这最后一处交给你了。
放血可真不是容易事啊……织柔想,怪不得她修不好这一门,还是天生不适合。
织柔后退几步,给几人交代过后,没有力气御剑,便跑回城主府。
秦千山被音波和水法压制,但愈发痴狂:快了,快了,快了!你们拦不住我!
织柔回到不终刀旁,提刀便冲人袭去——
越拾一那边已经开始行动,头顶的阵法结界出现了裂痕,秦千山也察觉到这一点,不可置信:怎么会,不可能!主人——!主人!!!
你口中的那位主人可救不了你了!织柔一跃而起,刀刃直朝秦千山面门!
突然,一阵细微的铃音响起,织柔出招的动作一僵,秦千山乘机躲开这一击,拾起身连滚带爬地往铃音的方向跑去:主人!
真是狼狈,叫你做的事情也没做到,还敢来邀功?
对方的声音带着丝沙哑,像清脆的玉石裂了缝,失去了原本的韵味。
织柔握着不终刀的手微微颤抖,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又备感痛楚——先前激活阵法时的疼痛感好像在这一瞬间席卷全身,让她不知所措。
明水涯冷声道:莫泠。
莫泠。
这个名字令织柔的心都揪在一起,她僵硬地转过身,望向来人——
对方是少年人的俊郎模样,剑眉星目,眸中带着一旋紫,像珠宝一般熠熠生辉。
他穿着件素黑的圆领袍袍,扎着高马尾,马尾用红绳缠了好几圈,绳尾坠着几个小小的金铃铛,刚刚那阵铃声就是从此而来的。
莫泠,她的小师弟,她的小哑巴。
秦千山跪在莫泠脚下,不住地磕头请罪,却被少年一脚踢开。
他有些苦恼地摩挲着下巴,看着岌岌可危的结界。
织柔颤声唤他:阿泠!
莫泠这才像刚看见她似的,露出一个笑来:师姐,好久不见。
他只身一人站在这座城中,不惧太虚山众多弟子的虎视眈眈,抬指召了三只魔兽出来:去,处理干净。
金露与明水涯去拦魔兽,还有一只直冲织柔而来,可女孩这会失去了所有力气,她几度张口都说不出话来,最后哑声问:……为什么?
为什么会入魔,为什么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为什么……为什么就,变成了她不认识的样子。
是啊,为什么。
莫泠重复了一遍她的话:师姐,为什么呢?
年少时两小无猜长大的师姐弟,曾经也有过萌芽的悸动,可如今两两相望,却只能问一句——
为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