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配不上我: 心悦往之次日清晨,狄青早早起床蒸了笼包子,炒了几个小菜,都装好了盘,摆好了桌儿,也未见穆婉清露面。她只想是穆婉清贪觉,也不吵她,只得拨了半份留给穆婉清,自己先吃完饭,开始准备今天的工作。
日头渐渐升高,到了晌午,狄青还没有见穆婉清出屋门,怕是人有个叁长两短,一时着急顾不得什么规矩,只叫了声婉儿姐姐,见没人应声便推门而入,这一下,外面刺眼的阳光照到屋内,床纱里的两个人也都被响动吵醒,穆婉清将被子裹在身上,乘着狄青没看清的时候,将赤裸的沉黎裹在被子里头,青儿无事,我昨夜贪杯睡得太死,你先出去,我马上就起床了。
狄青见床纱里的穆婉清无恙也就放下了悬着的心,边关门,边说:姐姐,我给你留了早饭,估计现在都凉了,既然你起来了,我就再热热。
那就谢谢青儿了。穆婉清隐忍着脱口而出的呻吟,见屋门关上,就将被子掀开,沉黎在狄青接近房门时就清醒了,此刻的他正躺在床上,轻吻着被子里被他啃了一夜有些肿胀的乳房。
穆婉清也不气恼,一夜的情欲,让自己到现在才冷下心来,仔细地看着这个和自己丈夫有八分相似的男人,她抚摸着他脸上的字,爱怜的亲吻着这个伤疤,当时一定很痛吧?她问道。
沉黎看着女人,她眸子里是爱怜,是心疼,是不忍,是好奇,唯独没有恐惧,没有之前所有人的敬而远之。他抱着女人,躺在她的怀里,头颅深深的扎进女人的胸膛,温暖而又柔软的乳房让他第一次不想那么坚强,只想被她宠着。
穆婉清明白他一定有一个艰辛的过往,出于尊重,她不忍探究。
要吃早饭吗?穆婉清抱了许久,问道。
男人除了儿时这是第一次在外面显露出自己的脆弱,头挨着女人的胸脯,狠狠地吸了口乳香,明亮的眼睛又恢复往日的坚强,好呀。他答道。
两人虽只是一面之缘,一夜激情,但那种彼此的体贴,让短暂的时间显得漫长,溢满了浓情蜜意。
一番梳妆清洗后,沉黎牵着穆婉清一起走出房间。狄青一眼看过去,又是吃惊,又是好奇,忍不住问刚坐在椅子上的穆婉清:姐姐,沉大哥这是?她提溜着眼珠在两人身上左看看右看看,恨不得穆婉清马上道出来龙去脉。
穆婉清也不藏着掖着的,走到沉黎身边,抬起他的脸,在有字的一边亲了一口,我们的关系就是这样,我喜欢他。霸道地表白,让沉黎的脸红了起来。
狄青还是个小姑娘,哪儿能看这一出,也羞红着脸,灰溜溜的跑回屋,散散脑袋里的热气。
你这个女人就不能矜持一点。看着屋子里就剩下他和穆婉清,沉大侍卫这才找回自己的舌头,虽然听着她的话内心是喜悦的,但传统的思想还是让他不免抱怨道。
穆婉清也不和他计较,她对他,其实只是满足对丈夫的思念,顺道充实了自己寂寞夜晚,但这不妨碍她想继续发展下去,只是在这个露露手臂便失节的年代,她理解他的局促不安,愿意包容他时代的局限性,也不为难他,只是在他耳边哈着气,调笑道:好的,都听你的,我的沉侍卫。沉黎听了浑身发颤,这女人是妖精变化的吗?怎么这么会勾人,简直了。
又是好一会儿挑逗,嬉笑,等狄青缓好了心神出来,就看见沉黎和穆婉清用完了早餐,两个人端着碗筷往厨房走去。两个人并排的身影,默契的动作,让狄青以为他们相熟了很久,就像是已故的爹和娘一般贴合。
走进厨房,地儿不大,被两个姑娘收拾的井井有条,沉黎看着眼前干活利落的穆婉清有些疑惑,按理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但穆婉清看来是很快就接受了自己被一掌击落的处境,不卑不亢,平和自然。
穆婉清。沉黎叫了一声。
嗯?穆婉清收拾好碗筷,扭头看他。沉黎走近她,自然地捧着她附着薄茧的双手,亲吻着带着水渍的指尖:当时一定很难吧!
穆婉清懂得沉黎的话,他怜惜她刚开始的处境,但真实的她何止如此,初来异世的恐慌,谋求生计的艰辛,在此刻由着他的话发泄了出来,双眸蓄满了泪珠,一滴接着一滴滑落双颊,沉黎看着眼前的女人,平凡的面容,在他所见之人中算不得上等,但他的心就是为这个平凡不能再平凡的女人心疼起来,怨自己为什么要问这愚蠢的问题,又庆幸世子爷慧眼未能识珠,让他此时此刻有幸拥有这个女人。